“我也想啊,但是会压着你。”
陆长风:“……”
他打了个哈欠,“我是真困了,别在这里熬鹰了。”
井玏嗯了一声。
早上六点多岳方霖的闹钟响了。
他住得比较远,早高峰堵车,通勤在四五十分钟,七点就要出门。
房间隔音不好,把陆长风和井玏也给吵醒了。
两人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井玏完全腻在陆长风的怀里。
唯一不同的是,陆长风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顶住了。
仅仅两秒他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了。
“我先回房洗漱。”陆长风想要抽回胳膊,但是他的胳膊被井玏压了一整晚,彻底麻了。
根本使不上一点劲。
井玏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说:“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还年轻。”
陆长风嗯了一声,想要起身,井玏还没起身,导致他起身失败不说,还和井玏身体擦碰。
接触的一瞬间,陆长风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井玏跟他贴得那么近,自然也察觉到了,他在陆长风的耳边说:“你也还年轻。”
或许是井玏说话时的风吹进了他的耳朵,陆长风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井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陆长风说:“我帮你。”
陆长风:“”
下意识地就想起身离开,被井玏手疾眼快地压住,“陆叔叔,别跑。”
“井玏!”陆长风急切地叫了一声,很怕他胡来。
井玏勾唇凑近陆长风,“让我帮你,你现在出去,万一遇到周哥或者岳队,他们会看到的。”
“那也不用你帮。”陆长风推开井玏,“我去卫生间。”
陆长风可以让井玏在自己的怀里睡觉,因为井玏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他绝对不允许井玏触碰到自己的隐私部位,因为一旦碰了,他们之间的界限就会被打破,那时候就真的说不清了。
井玏见陆长风那么抗拒,也就没有强硬地坚持,将陆长风扶起,让他去卫生间解决。
陆长风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越是这种情况下,他越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随着时间推移,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井玏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陆长风的声音从齿缝挤出来,“没事。”
他想伸手去拿旁边的纸巾,不小心把上面放的洗手液给弄倒了,咚地一声。
井玏立刻推门而入,陆长风被吓得一激灵,弄到了井玏的身上。
陆长风:“……”
井玏:“……”
井玏立刻退出去关上门,陆长风也是懵在了原地。
井玏在门外解释:“我以为你摔倒了。”
陆长风不知道怎么回应,已经尴尬得脚趾扣抵了。
偏偏就是这个时间,偏偏就弄在了井玏的身上,只要一想到井玏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陆长风就恨不得从马桶或者下水道口遁了,免得尴尬。
第117章 以彼之道11
第11章
井玏在门外说:“我去你房间, 你慢慢收拾。”
陆长风本来不想说什么的,想到井玏身上被他弄脏了,忍住羞耻喊住他:“你收拾好了再去。”
井玏低头看了一眼, 回道:“我知道。”
陆长风更羞耻了——他知道。
井玏把身上擦干净后,确认外面没有人,拿上换洗的衣物作为遮挡, 去了陆长风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 陆长风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就是扑面而来的尴尬。
这下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井玏了。
井玏进入陆长风的卫生间自行解决,却总是能想到刚才的画面。
这辈子他可能都忘不了。
再尴尬, 到了点还是得去上班。
岳方霖发了消息见没有人回, 挨个房间敲门喊他们准备出门吃饭然后去局里上班。
对于井玏和陆长风从彼此的房间出来, 岳方霖并不觉得诧异。
只当是昨晚两个人交换了房间。
陆长风好希望自己现在得个什么病, 最好能够原地晕倒的这种。
结果没多久就应验了, 下楼梯失神, 直接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下去。
把几个人都给吓着了。
岳方霖伸手拉都没拉住, 万幸楼梯不稳,台阶也不多,摔在了转角的平台上。
井玏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三步并两步到了陆长风身边, 关切地问:“哪里疼?”
陆长风摇头:“没事。”
周瑜惊讶地看着陆长风。
陆长风此时正心虚,以为井玏的关心,让周瑜察觉了什么,想用手推开井玏。
周瑜连忙对他说:“你别动。”
陆长风听话地没动。
周瑜指着陆长风的手一时有点结巴。
几人这才看到, 陆长风的手直接凸出来了一块。
看情况应该是骨折了。
陆长风都没有感觉到疼。
反倒是井玏和周瑜他们都慌了。
岳方霖立刻掏出手机,“我叫救护车。”
陆长风想说顶多就是骨折,只是手骨折了, 打个车去医院就行,不用叫救护车。
还没开口呢,井玏就问:“你还有哪里疼,我背你下楼吧。”
转念又说:“不行,万一你身上有其他伤,挪动给你造成二次伤害,还是等救护车过来。”
“我就是摔了一下,没事的。”
周瑜看陆长风跟没事人一样,有些诧异地问:“不疼吗?”
他有个很好的发小,高中的时候他们去东北滑雪,踩着冰超前摔倒了,手腕粉碎性骨折,当时就疼得哭天喊地了。
陆长风的手都明显骨折了,竟然像没事人一样,那只能说明,他受的伤,远比现在严重。
“陆队,你该不会摔到脑子了吧。”
岳方霖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这是1。”陆长风说:“我真的没事。”
岳方霖下达指令:“两只眼睛都看我这只手指。”
陆长风笑道:“这不是成斗鸡眼了。”
“你自己活动下眼珠子。”
看着倒是一切正常。
井玏问:“岳队,救护车到哪了。”
陆长风觉得他们真的是小题大做了,“我刚刚都没有摔到头,就是我摔下来手在身体底下撑了一下。”
这只胳膊刚刚好就是井玏压了一晚的那只。
井玏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说不定不会这样。”
“谁说怪你了。”陆长风用另一只手去捂井玏的嘴,生怕他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井玏知道陆长风在担心什么,适时闭了嘴。
现在他最害怕的就是陆长风其他地方也有问题。
他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走在陆长风的前面,这样可以接住他。
救护车十分钟不到就来了,听说有人从楼梯上摔下去骨折了,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楼,给陆长风做了测试。
井玏问:“他怎么样?”
医生说:“看着问题不大。”
“他刚刚撞到了头,会不会造成颅内出血,或者是内伤啊。”井玏十分害怕。
医生说:“楼梯不高,应该不至于摔出内伤,骨折是比较明显的,应该是滚下来的时候手被压在下面没来得及抽出来承担了全部重力给压断的,没事,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就知道了。”
几人给陆长风抬上救护车拉走。
救护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只能一个人跟车,都知道井玏和陆长风的关系,不让他去他能急死,所以井玏跟车。
岳方霖问了医院名字,等会儿去跟他们会合。
到了医院,医护人员立刻准备好轮椅,推着陆长风去做体检。
井玏跟在身边陪着,这是他最紧张的时候。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让陆长风平平安安,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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