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其实也知道,就是见不到人,这事在他心里让他备受煎熬,“我们以前就没爆发过这种程度的争吵,我情愿他打我骂我。”
“他就不是那种会撒泼的人。”陆长风说:“我理解你心里见不到人的煎熬,信我,过几天气消了就回来了。”
陆长风瞥了井玏一眼,两人视线正好空中交会。
井玏不明白陆长风为什么突然看向他,心里莫名地紧张。
陆长风又宽慰了明堂几句,挂断了电话回到饭桌上吃饭。
岳方霖瞧着陆长风眉头紧蹙,似乎有心事,问道:“怎么了,方才瞧你打电话就屡屡叹气。”
陆长风说:“我朋友跟他对象吵架,他对象离家出走了,现在找不到人,他对象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井玏立刻就明白陆长风说的是谁,也就安心了。
“怪不得你这频频叹气。”岳方霖说:“两个人交往恋爱哪有不吵架的,小吵怡情。”
周瑜在一旁点头附和,“不吵架是不可能的。”
岳方霖打趣:“看来你这是经验十足。”
周瑜一段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井玏说:“我以后谈了恋爱肯定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争吵会减少相处时间。”
“不要一谈吵架就色变,人有七情六欲,又不是设定的机器没有情绪,成年人和小孩不一样,吵架是会留余地的。”周瑜说:“以后你真谈了就懂了,没有人谈恋爱是为了吵架去的,但不可避免地就是会产生不同的观点。”
“可以求同存异。”井玏说。
周瑜摇了摇头:“没结婚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结婚了之后面对生活琐事,人情世故,亲戚往来,就是会有不同的观点产生,人不可能像你想得那么理性,一辈子都恩爱如初。”
井玏偷偷瞥了一眼陆长风。
陆长风没什么太多反应,认真地吃饭。
岳方霖注意到井玏似乎被说得有些心事重重的,说周瑜:“瞧你都快给孩子说出心理阴影了。”
转而他又跟井玏说:“吵架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吵了架还愿意跟对方在一起,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地在一起。”
井玏点了点头。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
陆长风是不太愿意参与传授井玏恋爱或者婚姻经验这种话题的,一是他没有经验传授,二是不想和井玏在这些事上混不清让他产生错觉。
对待他跟井玏之间的关系,陆长风其实也纠结,目前对井玏之间真的到不了情爱的程度。割舍不开,但又无法转至情爱。
饭后众人继续查案,案子摊子越扯越大,事情也就越来越多。
根据王琦手下的人调查的结果,叶家的人曾经申请对叶迎君的死因进行调查,对此报了警,但警方调查的结果是证据不足。
叶迎君当时正在和丁文柏闹离婚,事发当日,叶迎君刚见完离婚律师。
原因是丁文柏出/轨自己的秘书罗仙凝,而罗仙凝就是罗灿的姐姐。
从叶家得知,叶迎君发现丁文柏出/轨后,就与丁文柏签订了婚内财产协议书。
在叶迎君死后,叶家仅仅分得了一辆车,一套房子,还有二十多万的现金,总价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五十万。
丁文柏不知道从何处搞出了一个代持协议,他名下的房子和股份,全都是替他姐姐代持的,属于自己的财产加起来仅有三百万。
叶家也对遗产金额提出了质疑,可丁文柏的证据查不出任何漏洞,法官也只能依照他们现有的资产,将叶迎君和丁文柏的共同财产中的一半,作为叶迎君的遗产进行分配,丁文柏主动放弃了继承权,全部归属叶迎君的父母所有,他以折现的方式给了叶家。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叶迎君是丁文柏找人撞死的,但没有实证,也只能是疑罪从无。
如今再回看叶迎君的死,若是没有实际的证据,也不可能为丁文柏定罪。
叶迎君是独生子女,没有孩子,她死后,只留下了年迈的父母。
丁文柏还关联了一起性侵案,是他名下酒吧的包间服务员钱嘉雯指控他性侵,但最终钱嘉雯翻供,称两人是情人关系,只是因为闹别扭才一时气急了才报警说他强/奸。
众人一致怀疑这个指控丁文柏的女孩应该是真的被性侵了,只是因为丁文柏的威胁才不得不翻供。
当他们去查钱嘉雯的信息时才发现她已经在去年自杀身亡,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陆长风道:“这起案子顺藤摸瓜摸出了孙骏玮、孙济安、丁文柏、娄兴宁、姚立新、罗灿。我觉得这里头还藏着事。”
岳方霖也是同样的想法,“我们去走访一下叶迎君和钱嘉雯的父母,看看能不能从她们父母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周瑜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他开口道:“这个翎星国际还真的挺邪门,我查了一下孙骏玮的发家史,发现每一次关键节点,他的对手几乎都失去了与他竞争的能力。”
“是挺邪门的。”
王琦道:“那这条线就由你们重案组来查,其他的我们来查,有什么线索,我们互相及时沟通。”
“没问题。”
拿到了叶迎君和钱嘉雯的家庭住址和父母联系方式后,岳方霖说:“那就周瑜跟我,井玏跟你,兵分两路去查,如何?”
井玏当然是没意见,他恨不得黏着陆长风。
陆长风道:“不如周瑜跟我吧,让井玏跟你。”
井玏气呼呼地问:“为什么!”
陆长风:“你总跟着我,学到的东西不全面,岳队也有岳队的思路。”
岳方霖摆了摆手,“两个人教容易给他教岔劈了,你是正经的学院派科班出身,我是实践派,我可不是讽刺你纸上谈兵,只是你们两个一个学校的,所接受的教育知识差不多的,你教肯定比我教他更容易让他理解,孩子也想跟着你,再说你都带了这么久了,他也适应了你的破案思路,你突然让他跟我,万一真学杂了怎么办,这刑警刚入行的一两年很重要的。”
岳方霖推了一把陆长风,把他推到井玏身边,“这徒弟你就自己好好带吧,周瑜跟我去查叶迎君的事情,你们去查钱嘉雯。”
上了车后,周瑜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岳队,井玏跟你和陆队差别也不大,确实能够给他新增一种思路,让他更全面一些,你干嘛要把他硬塞给陆队?”
岳方霖解释道:“井玏那小子粘着长风,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跟着我浑身不自在,静不下心,与其让他跟着我,还不如随了他的心思,其次长风跟他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确实更了解他,教井玏有我不具备的优势。”
“他确实太黏着陆队了,也不可能这辈子就跟陆队共事,陆队去哪他去哪。”
岳方霖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组里就咱们四个人,要么跟我要么跟长风,横竖不会是你们两个搭档出去查案子,想跟就让他跟,也不枉他用自己的功劳换来的机会。”
“这倒也是。”
周瑜对陆长风和井玏也没什么意见,还挺喜欢陆长风的处事风格。
岳方霖十分乐意成全井玏的那点小心思。
第47章 少年哀歌25
第25章
陆长风和井玏在片区民警的带领下, 找到了钱嘉雯的家里。
钱家的家庭条件一般,钱母长年生病,一直靠药维持着。
这也是钱嘉雯为什么会在酒吧兼职。
见到钱嘉雯的父母时, 陆长风和井玏都被吓到了。
两人今年都还没到五十岁,满头的白发,苍老地看着像是七十岁。
两位老人以为他们是来做人口普查的, 或者是社区检查。
听到他们是为了钱嘉雯被丁文柏性侵一案而来, 立刻就要把他们往外赶。
“我女儿都已经死了, 你们还来做什么。”
社区民警见状,只能让陆长风和井玏先出去, 他留在屋里和两位老人沟通。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