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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时钟(31)

作者:乌梅屿 时间:2025-07-26 15:03:05 标签:破镜重圆 救赎 幻想 HE 双向暗恋

  “就这个吧,航天工程。”

  我看了他一眼,按照常理来劝:“这么多大热门你能去的,你怎么选了个冷的。”我甚至查了这些专业的就业率和薪资待遇跟江崇分析了一遍,告诉他有更好的选择。

  为什么我始终认为就算在物质最窘迫的时候,江崇骨子里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人呢。

  因为他当时说:“冷门吗?我觉得还好啊。”江崇朝我看了一眼,抿着嘴唇,好像有些不太自然地开口:“你不是喜欢看星星什么的吗?”

  那会儿我们没在一起,说话做事,我都默默在意着分寸,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没敢再往下细想很多,也没有添油加醋地问,原来你这么在意我的喜好啊。

  有一个被我藏匿许久的愿望突破了心里的隔膜,跃跃欲试着。

  我对江崇说:“等我们攒够钱了,一起去看极光吧!”

  ——

  天还没亮,江崇从床上醒过来,回了几条信息,几个电话,医院在催没办的手续,还有他的医生,斥责江崇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让他马上回去。

  江崇坐着缓了一会儿,带着衣服进了浴室,我以前不知道,遗憾总是越来越多,越想起来从前的事情,我就发觉,我们说过要一起做的事情有好多好多,都没来得及办成。

  江崇出来的时候,我最后地仔仔细细看了他的脸。没有关系,没看过极光,但我们一起走过许多个疲惫的深夜,天空总是同一个,也许在世界的另一端,有相爱的人正在欣赏电视机里才能看到的风景,但我挽着江崇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也已经算满足。

  我突然发现江崇发顶上的一根白头发,原来他也会长白头发,我们什么时候到会长白头发的年纪了。

  临出门时,江崇站在玄关处,突然回头,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来,打开一个抽屉,开始在里面翻东西。

  这个抽屉以前是我在用,我已经不记得里面被我乱丢过什么,总之是一些杂七杂八不重要不值钱的。

  江崇拿出了一张红色的卡牌,我记得这个,某一回学校圣诞晚会,我们项目组的人在一起玩游戏。

  这张牌是一张功能牌,可以让任意一人放弃自己的任务执行你的一个指令,整套游戏里只有两张,我因为这张牌之珍贵,整场游戏都在想,怎么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想着想着就分心了,直到赢了都还没来得及用出去。

  那天晚上我们玩到凌晨才收拾回家,可能是困了没注意,也可能是某种奇怪的隐喻,那张牌不知道怎么的,掉到江崇包里面,他过了一周才翻出来。

  我还挺惊讶的,我说,江崇,你什么人品啊,偷藏人家的牌!少了一张一整幅牌都玩不了了,坏成这样了你!

  江崇放下包就过来抱我,挠我的腰,还咬了一口我的耳朵。“你玩游戏的时候眼睛都黏在我身上了,不是一直留着这张牌,要用到我身上吗?”

  我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他:“靠啊!这你都知道,还是不是人了!”他把头埋进我肩窝里吸了一口,很痒。

  “好了好了,痒死了,这不是没用上吗,顾着琢磨这张牌,我后面都没用心玩了。”我推了推他的脸,想让江崇离我远点。

  他不太满意,抓紧我两只手,箍在一起,我啧了一声,瞪他一眼。“想干嘛?要杀要剐?”我气鼓鼓地说。

  他嘴角勾了勾,两根手指掐我脸颊,靠过来用力地吻了我的唇,最后偏过头在我耳边说:“牌归我了,记得欠我一个愿望。”

  “好好好,不敢不从。”

  在那之后我偶尔还会想起来这张牌,可江崇一直没跟我提起什么愿望,我就只能在各种为他准备礼物的日子发挥自己的创意了。

  我不知道江崇突然翻出这张牌的用意,总之他擦掉了上面细小的灰尘,近乎虔诚地放进了口袋里。

  今天估计是要下雨了,天亮得很慢,灰蒙蒙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日出。

  我跟江崇最终在医院分别,他回病房,我去跟老头约定好的,准备要回去的地方。

  没有所谓最后的告别了,看着他背影的时候,我默默祈祷了一下,如果江崇有什么我没来得及没办法帮他实现的愿望,希望可以帮他实现。

  从回来之后,我就一直给老头惹麻烦,他一大把年纪,因为我的事情憔悴不少,明明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他已经在那里,靠着栏杆打瞌睡,如果有人不小心经过,应该不会发现自己打扰了一个瞌睡鬼。

  我碰了碰老头的胡子,没有醒,于是我动了一下他全部梳到右边的稀疏头发,他猛地被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骂我,就拿出一面小镜子整理起来。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收获一个不疼的巴掌。

  “没大没小!”老头点了点手表,“我等你半小时了!”

  我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就赴约的毛病啊,时间观念是这么用的吗,这样别人压力很大!”

  老林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在这些方面总是说不过我,当然大概率是让着我。

  “你就贫吧,快点填表,填完就出发了。”他给我递来纸笔。

  “什么表?我来的时候也没填表啊。”

  老头看起来也不满意这些复杂的行政事务,“新领导,新规定,人家说进出都要备案了。”

  我看他苦恼的样子,添了一句:“哪来的领导,你不是局里面最大的官了吗?”

  “空降的,因为救人死的,签了协议不投胎,直接破格提拔了,谁懂啊!他还比我年轻好多,唉算了算了,你赶紧的吧,别磨蹭…”

  在老头碎碎念地抱怨以后也要看别人眼色行事时,注意到窗边的一个盆栽,有一朵蓝色的花,花瓣被窗户破损掉出的的铁丝网勾住,生长得很憋屈。

  我在表格里填下自己的名字,这笔不太好使,写一个字要断好几次墨水,让我莫名横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

  墨水断第四次的时候,我放下笔,打开了窗户,扶了一下那朵花,花瓣得到解脱,比刚刚看起来状态好上许多。

  我拿起笔继续填写一些没必要的问题,心说有这种事多的领导,我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太好过。

  窗外开始飘起了一点毛毛雨,雨点落到玻璃上,开始比赛谁先凝成一整颗水珠,我眼睛一瞟,随意地选取一滴为它加油。

  倏忽,可能是楼上浇花,噼里啪啦落下来很多大颗的水珠,我忙往旁边退后几步,然后发现,刚刚被我拯救的那朵花,被水珠砸坏了,整个花苞掉在土里,花瓣全部脏了。

  我愣怔了一瞬,心里面判断着,如果刚刚它还保持着被铁丝网勾住的状态,是不是不会被水砸烂。

  老头看我的表情,笑了一下,拍拍我肩膀:“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律,既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至少这朵花最后开得很好,你帮它了却遗憾了,我们都看到它最美的样子。”

  我嗯了声,有些心慌地转了转手腕。

  楼下的小商贩开始准备迎接早市,有个阿姨过马路太慢,推着车还没走到路边,人行道的红灯亮了,后方的来车呼呼开了上来,阿姨推着小车小跑起来,差一点被撞到,正在后怕地拍拍胸口。

  我有点想江崇了,他回到病房了吧,现在在干嘛?

  有一家店面也要开门了,戴着头盔的女人从电动车上下来,拿出钥匙打开铁闸门,站起来的时候手被铁闸门夹到了,似乎有点流血,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含了下。 路口有两个小朋友背着书包,腾出手系红领巾,有一辆大车从他们面前经过,溅起许多泥点,把红领巾弄脏了,其中一个气得脸都皱起来。

  我的心越跳越快,胸口闷闷的,左右眼皮一直跳。

  我想江崇,我好想他。

  我刚放下笔,老头就识破我的意图:“不可以,你再见他多少次,都不会够的。”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两下头想清醒一下,脑中某根神经受到某种触动。

  “老头老头,你听到没有!有人在叫我!”

  ——

  与此同时,医院,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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