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反应会不会太大了。
就算要来找他算账, 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不过就是想刺激一下白榆……又没真出什么事。
自从陆莫宁死了后,陆正真没少在白榆面前犯贱。仗着白榆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陆莫宁,这么多年来,白榆还真从没把陆正真怎么样过。
但今天……
陆正真心下一沉,觉得他可能半条命,要搭在这了。
他表弟是真生气了。
陆正真很久没见过他表弟这幅样子了,都差点忘了为什么圈子里的人都不敢惹白榆。
他是真疯。
白榆靠在机车上,懒洋洋的说道:“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对吧?”白榆一脚踩在陆正真脸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 * *
“咕噜咕噜……咳,咳。”陆正真从水里起来,肺部重新进入空气,拼命呼吸着,连在心底问候白榆十八代祖宗的力气都没了。
白榆蹲在江边,掐住陆正真的脖子,感觉差不多了,把人拽了上来,扔在岸边。
白榆把刚从陆正真口袋里搜刮出来的手机打开,问道:“手机密码多少?”
几次濒死恐惧笼罩在陆正真心头,陆正真没什么骨气的暴出一串数字。
白榆打开了陆正真的手机,随便在对方的聊天软件里看了一圈,发现了陆正真交的一堆‘女友’。
白榆恶心地把聊天软件关了,用陆正真的手机拨通了陆尚电话。
电话短暂的响了几秒后,被人接起来,“喂,这个点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白榆没出声,安静了一会才说道:“是我,白榆。”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又换上了一副亲切和蔼的声音,“小榆啊,这么晚给舅舅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白榆没心情和他兜弯子,直白了当地说道:“你把那个模型弄成我妈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陆尚:“你说什么?什么模型?出什么事了吗?”
白榆心底有股火起来了,“查下去。能查出结果是早晚的事。”
白榆站起来,用眼神示意别人看着陆正真,自己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走了过去,他找了个安静的地,说道:“你把模型弄成我妈走的样子,放我家门口。”
白榆没管电话那头的沉默,自顾自的说下去,“你们要是只是不想我和叶林接触,方便你控制的话,没那个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白榆!”陆尚没想到白榆会直接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控制住情绪,吼了出来。
吵的厉害,白榆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一些,语气平淡的继续说道,“你想让我死。”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能没直接这么想吧。但心底有这种意图的。想让我死。或者抑郁。情绪失控。随便什么吧。”白榆把手插在兜里,晚上江边的风很大,他耳边都是风的声音。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亲舅舅,怎么可能会这么想。”陆尚出了一手的冷汗,屏住呼吸,小心地思考着白榆的心思。
“以前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现在……”白榆低下头,看着路上的石子,思考了一会,“我收养孩子的事了。嗯,你不是我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还是我和叶林吃饭的事,你知道了。又或者是,其他股东又向你施压了,你把控不住公司了。”
“可能都有吧。”白榆无所谓地说道,抬脚踢起了一颗石子。
陆尚知道白榆聪明,他这个侄子从小就这样不怎么说话,但心底什么都清楚。他强行镇定下来,试图打亲情牌,他现在必须把白榆稳定下来,“不是你想的这样,舅舅是……”
但白榆没心情听他继续说下去了,出声打断,“我打算把我妈留给我的股份都卖了。”
“什么!”这句话像是一颗惊雷一样,陆尚的声音一顿,刚平复的情绪完全没用了,暴怒地说道,“卖给谁?这可是陆家的公司。你要把股份卖给外人?”
白榆换了只手拿手机,“卖给谁你不清楚吗。对方都找我那么久了,价格都谈好了。”
这种像是甩掉一滩垃圾一样,把公司甩掉的态度,彻底让陆尚忍不了了,“如果不是你妈,不是你。我能到这一步。公司能到这一步。我爸死的时候,就不应该给你妈股份,她给陆家做什么了。现在我在董事会的席位本来就没多少了,你……”
白榆把电话挂了。
* * *
苏城,酒吧。
谢昀澈打开包间的门,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里发现白榆正拿着笔,奋力的写着什么,吧台上摊满了一堆糖纸皮。
起码有个二、三十张的样子。
谢昀澈左眼皮忍不住一跳,“你在干什么?”
“抄作业。”白榆举起加了冰块的气泡水,喝了一大口,嘴里还嚼着糖,说道,“关于××的观后感想。马原课作业,明天要交。”
谢昀澈额角在跳,“陆正真怎么样了?”
“不知道。现在应该在医院吧。”白榆头都没抬一下的说道,“我打算把我妈她们家公司的股份全卖了。”
谢昀澈卡壳了一下,“你想好了吗?”
白榆点头,“嗯。”
谢昀澈点了根烟,夹在指尖说道:“……这样也好。彻底把一些破事了断了。”
“嗯。”白榆还在对着网上的模板在抄他的观后感。
他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白榆打开手机,是宋时蔚的消息。
【宋时蔚:睡着了吗?】
白榆用一种能把手机盯出洞的眼神,看着聊天界面,过了几秒后,还是回了。
【树:还没睡】
下一秒,宋时蔚的电话打了过来。
白榆心里毛毛的,顶着谢昀澈快要实体化的视线,找了个没什么噪音的地方接电话。
“在外面?”宋时蔚的声音有些沉。
“没有。”白榆迅速说,“在家。准备睡觉了。”
为了增加可信性,白榆故意补充了细节,“安安刚睡着,我喝点水也要睡了。”
如果刚才还是在问,现在宋时蔚可以确定了。
这小孩不在家。
宋时蔚无奈的叹了声气,把声音放的更低了,又问了一遍,“在哪呢?”
白榆:“……我在外面。”
“在外面哪里?”宋时蔚继续追问。
“酒吧。”见瞒不过去了,白榆自暴自弃地说道,还不忘解释一句,“朋友开的酒吧”
“嗯。”宋时蔚记起刚查到的东西,问道,“喝酒了吗?”
白榆:“没喝。我不喝酒。”
“好。”宋时蔚坐在桌前,看查到的东西,“一会要下雨。我可以去接你吗?”
白榆揉了揉耳朵,“……嗯,你来吧。”
白榆发了个定位给宋时蔚,宋时蔚来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白榆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在飘小雨了,看天色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没拿伞,反正也就几步路,他打算淋着雨过去。
宋时蔚把车临时停在了酒吧后面的一个小门,打了把伞,笼在白榆头上,“不在玩一会来吗?”
白榆:“不了。没什么可玩的。”
宋时蔚:“不和你的朋友打声招呼吗?”
朋友?
白榆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一回头,发现那个连同时两个人进出,都挤不下的小门,门框上趴了起码七八只脑袋。
一群人探头探脑的。
被发现后,一群脑袋急着往回缩,一个没缩好,撞到一块了。
“诶!”
“谁踩我脚了。”
“谁扒我裤子了!!!”
白榆:“……”
短暂的骚乱后,见躲不下去了,只能走了出来,因为门太小,他们还只能挨个往外走,围成了一团,好奇的看着宋时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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