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白榆语调平平,心底暗爽。
他说宋时蔚傻了。
宋时蔚确定了,这小孩吃巧克力把自己吃醉了。
酒量不好的人不少,但这样一点酒都沾不了的‘校霸’还挺少见。
宋时蔚拉住白榆去拿巧克力的手,歉意地对幼儿园的人说道:“抱歉,他有点醉了。今天不能继续招待各位了。”
白榆靠在沙发上,碎头发有些扎眼睛,不舒服的皱着眉,坚持说道:“我没醉。”
陈老师看不出来白榆醉没醉,不过这种情况她们也不好继续留下来,主动说道:“那我们先走了,安安昨天……”
在看爸爸和爹地的小崽崽,捕捉到关键词,扭头看着陈老师,瞬间警惕起来,“安安,安安,安安要倒茶。”
白予安的小手快速抓住茶壶的手柄,匆忙地说道:“安安来倒茶。”
陈老师:“?”
白予安费力举着茶壶,往前走了两步,脚一滑,往前倾,茶壶直接摔了下去,“啊——”
茶壶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白榆半闭地眼皮掀开,顶着眩晕感快速站起来,“白予安。”
副校长踉跄着先一步地冲过去,把差点磕到桌子上的小崽崽夹起来。确保安全了之后,才把白予安重新平稳的放回地上。
白予安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无措地伸着小手,“对,对不起。安安马上就收拾。”
宋时蔚没去管地上打碎的茶壶,半蹲下来,拉着白予安的手在检查。
没划伤。
宋时蔚温声问道:“有哪里疼吗?”
白予安用力摇脑袋,“不疼。”
宋时蔚没在这件事上苛责白予安,“没摔倒就好。”
白予安转过身,注意到副校长裤脚蹦到茶水了,小心地抬头瞄了一眼副校长的脸色,又低下头,抓着衣摆,认真的说道:“对不起。谢谢您。”
和幼儿园里大部分的小朋友不太一样,白予安不害怕斯副校长。
但是,安安现在怕告状。
而且,安安做错事了。
白予安不安地绞手指,思考着解决办法。
副校长长着一张严肃的脸,低头看了白予安一眼没有说话。
“今天打扰了。”副校长腿脚不好,拿起他的拐杖,脊柱笔直,望着宋时蔚说道,“父亲再婚,在感情上受到伤害最大的往往都是孩子。希望两位和安安幸福,祝两位新婚快乐。”
副校长微微欠身,准备离开。
宋时蔚:“谢谢,我会对安安……”
“等等。”白榆唐突地叫住了副校长一伙人。
白榆酒劲彻底上来了,他现在没昏睡过去,纯靠着不能让幼儿园的老师发现他和宋时蔚根本没结婚的执念硬撑着。
白榆听别人说话一顿一顿的,还自带空耳,副校长的话,在白榆脑中,自动成了,‘你们……感情……不好………’
他说我和宋时蔚没有感情。
白榆蹙着眉头,得出这个结论。
副校长回头,“有什么事吗,白先生?”
白榆没说话,他走到宋时蔚面前,凑得很近,醉酒了,白榆的呼吸有些乱,过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瞳孔却仿佛狩猎中的动物,凝视着宋时蔚。
宋时蔚喊道:“白榆。”
“嗯。”白榆抬起手,摘掉宋时蔚的眼镜。
“我们感情很好。”
下一秒,白榆没给别人惊讶的时间,拽扯宋时蔚的衣领,点起脚尖,猛地把唇贴了上去。
也许这个动作用撞更合适。
白榆的牙齿被撞的生疼。
白榆瞳孔早就失焦了,但还是睁着眼,盯着宋时蔚。
宋时蔚也没闭眼。
想摸。
想舔。
白榆亲着宋时蔚,手上也没闲下来,冰凉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点在宋时蔚腰侧,顺着侧腰,一路往上。
宋时蔚清楚的知道,幼儿园的老师都还在看着。诡异的暴露感,为这份忽如其来的接吻,增添了别样的刺激,他喘着粗气,感受到一股热流,来不及过多思考,滚烫的掌心,揽着白榆的腰,把对方紧紧抱在身前。
把沉稳这个词几乎刻在脸上一辈子了的副校长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你,你们……”副校长死板固执大半辈子,第一次见两个男的接吻,手都在抖,“不成体统!”
副校长拄着拐杖,转身快步往门外跑。
陈老师现在是确定白榆喝醉了,拍了一下愣住的梅老师,匆匆地打了声招呼,也跟着副校长往门外跑,“安安爸爸,回见。”
室内旖旎的气氛没有被打断。
宋时蔚从混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推开白榆,“安安。”
白予安早就自觉的往房间里去了。
唇瓣相贴的触感,让白榆上瘾,见宋时蔚推开自己,白榆不满的蹙眉,又一次凑近,鼻尖贴在宋时蔚脸上,唇贴着唇,用力咬了下去。
牙齿嵌到肉里的感觉,很神奇,白榆没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宋时蔚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传进了白榆的口腔。
宋时蔚喉结发出一声滚动后的轻响,呼吸更重了起来,挺起腰身抵在白榆身上。
白榆的小腹蹭到了什么,他往后仰头,离开了宋时蔚的唇,退了一步,看清是什么之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宋时蔚……”白榆盯着宋时蔚下面看,有一种后知后觉的直觉钻上心头,“我醉了。”
白榆往后退。
“呵。”宋时蔚后背的衬衫被完全打湿,他抓着白榆的手臂,膝盖抬起踢向白榆的小腹,用了点巧力把白榆扣在沙发上,手掌撑在白榆的身侧,把白榆圈在自己领地范围内。
“怎么。”宋时蔚把白榆抵在沙发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掌温柔的捧着白榆的脸,拇指却不留情的像是检查牲畜牙齿一样,把白榆的唇掀开,轻触了一瞬,“在你眼里,我是脾气这么好的人吗。”
白榆不太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宋时蔚的身上气息滚烫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木质香水的气息,扒抚在白榆身周,白榆眼皮越来越沉,视线开始变的模糊。
宋时蔚垂下眼帘,看着仰头躺在沙发上的人,俯身轻轻吻了上去,唇瓣含住白榆的唇。
一触即离。
宋时蔚竭力可遏制着情绪,仿若平静的样子。
白榆在这个算不上吻的吻中,彻底睡了过去。
* * *
白榆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昨天晚上睡觉的床上,拖鞋被整齐的摆在床边,身上还盖了层薄被子。
白榆掀起眼皮,眼睛眯起一条缝,窗帘没完全拉紧,他仰着头看着从帘子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大脑放空了一会。
现在几点了?
我一觉睡到下午了?
白榆从床上缓缓坐起来,睡的时间太多,他浑身都是软的,头更是不知道为什么晕的厉害,还有点疼。
他起身,走到房门跟前,下意识的握住门把手,准备出去。
等等。
我嘴为什么这么疼?
白榆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唇,觉得奇怪,稍微清醒了一点,想起了一些事。
今天老师要来家访。
我应该不会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早起来了,和宋时蔚一起迎接老师,然后……………………我强吻宋时蔚了!!!
白榆心脏猛地一跳,被吓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忽然不动了,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步都不敢移动。
他是喝多了,记忆不清楚。
但不是死了。
白榆清晰的记得,他不仅亲了,还摸了。
对着宋时蔚又亲又摸的。
这两天他梦里面敢做的,不敢做的,现在对着宋时蔚他都做了个遍。
还是当着幼儿园来家访的老师的面,都做了。
白榆的喉结滚动,握着门把的手出了一手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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