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白榆身体不自然的绷紧。
他有些不确定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宋时蔚刚怎么会那么叫他……
“现在的校霸,喜欢吃棒棒糖吗?”宋时蔚的声音,打破了白榆最后一点妄想。
白榆木着个脸,把棒棒糖咬碎了。
白榆没立刻回答,到垃圾桶旁边把棒棒糖的杆子扔了,扭过头解释道:“我有低血糖。”
宋时蔚:“嗯,我知道。”
这个话题在延展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白榆木着脸的继续说到:“我经常会叼着个糖。周围有不少人在戒烟,他们老是问我要糖,再后来……”
再后来白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成了流行。
白榆莫名有些不爽,“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宋时蔚,“你刚买烤肠的时候,有两个小姑娘路过,说了点你高中的事。”
白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们说什么了?”
宋时蔚弯唇,“说你是校霸。当年一统八大高中,周围一片都要喊你一声白哥。”
白榆差点当场裂开。
有这么一瞬间,白榆真的很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谣言这个东西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传着传着,本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干过这件事。
白榆用力攥着烤肠签子,硬邦邦的解释,“我高中没做过那么多傻逼事。也不是什么校霸。”
说完,白榆还专门补充道:“还有,我高中……其实成绩还不错。”
白榆也不知道他给宋时蔚说这些干什么。
反正他就……说了。
安安小尾巴似的跟在白榆后面,拉着白榆的衣摆,另一只手拿着粉红色的棒棒糖,虽然听不懂爸爸和爹地在说什么,但成绩两个字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好奇宝宝上线,仰着脑袋问道:“爸爸以前在班里多少名啊?”
白榆开始心虚,“十七、八……九。”
白予安眼睛亮亮的问道:“那爸爸你们班有多少个人。”
白榆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二十三个。”
安安眨了眨眼睛。
宋时蔚很低的笑了一声,说道:“嗯,很棒。”
一直到过了半分多钟,白榆还在想这件事。
本来就……不错。
整个年纪几百号人,他都能排到三十几。
就是他的这点成绩,在宋时蔚面前没什么可说的……
白榆摸了摸鼻子,他看了眼天色,主动开口道:“一会有空吗?”
宋时蔚:“嗯?”
“我找了一下离这最近的可以做鉴定到地方,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会我先把白予安送回家,和你在一起去鉴定机构。”白榆顿了顿,询问宋时蔚的意见,“可以吗?”
宋时蔚没想到白榆会主动的说这件事。
在他的印象里,这小孩在这件事上是一种回避的态度。
宋时蔚本来是打算自己私下一个人去鉴定机构一趟,给这件事一个结果。这样也不用白榆面对等待结果的煎熬。
“我找了一家鉴定机构。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带着样本去就行。”宋时蔚开玩笑似地说道,“你和安安出去玩吧,现在也算是多了半天的假。”
“不用。”白榆语气坚决,“我和你一起过去。”
说完,白榆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说的像在防着宋时蔚一样,解释道:“我没不放心你的意思,我就是……”
“嗯,我知道。”宋时蔚打断了白榆。
一直安静着吃棒棒糖的白予安小朋友忽然冒了出来,一只手拿着粉红色的棒棒糖,另一只小手举了起来,仰起小脑袋,费力的垫着脚尖,往上扑哧着,“安安不要一个人回家,安安也要去。
安安也想和爸爸还有爹地一起出去!
见白榆没有同意的意思,三头身的小崽崽撒娇似的迈着小短腿围在白榆绕圈圈。
“安安也想去。”
“安安不要一个人在家里。”
“爸爸,去嘛,去嘛,去嘛!”
白榆被喊得头大,他有些招架不住白予安这个样子,望着宋时蔚问道:“可以带安安过去吗?”
宋时蔚:“带去吧。孩子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好。”
白榆点了下头,“好。”
白予安:出去玩>v<~
鉴定机构在远郊,离这里实在算不上近,白榆和宋时蔚打了辆车过去。
白予安刚还非要闹着一起出去玩,结果在车上坐了还没两分钟,就忍不住开始的打哈欠。
安安好困。
困——
白予安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肉乎乎的小脸,滚圆的眼睛努力的睁大。
“安安要出去……出去玩……要玩……”白予安嘟囔着,眼皮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睫毛跟着扑闪,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声音。
“睡着了?”白榆把白予安抱在怀里,将对方的小脑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也是。”白榆报复性地捏了捏白予安的肉乎乎的小脸,“大中午的不在幼儿园睡觉,非要跑出来。”
白榆一想到这事就来气,又捏了捏。
白予安睡着了后,出租车上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连司机师父都没有说话了,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开到了鉴定机构附近。
唐绪找的这家鉴定机构私密性做的很好,进去后,有专人带白榆和宋时蔚到了一间休息室里,工作人员拿了需要用的样本后,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白榆、宋时蔚和已经睡着了的小崽崽。
白榆搂着睡着的白予安,四肢僵硬,他舔了下唇,抬头的时候,视线中多了两个纸杯。
宋时蔚把从旁边饮水机接的两杯热水放在白榆面前的桌子上,“外面下雨了,喝点热水。”
白榆捧起杯子,“……谢谢。”
喝完水,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白榆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茶几,态度专注的仿佛前面的不是一张普普通通,四方四正的茶几。
宋时蔚:“结果要大概一个小时后出。”
白榆:“嗯。”
宋时蔚:“别紧张。”
白榆:“我没紧张。”
白榆这句话说的很快,比起像是解释,倒更像是嘴硬。
“嗯,好。”宋时蔚顺着白榆的话说,“你不紧张。”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白榆的心脏也跟躁动地跳起来。
白榆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点,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
怎么才过去十分钟。
这个表怎么这么吵!
白榆更烦了。
宋时蔚:“我出去打个电话。”
白榆心底一松,“什么时候回来?”
“挺久的。”宋时蔚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趴在白榆身上睡得正香的小崽崽,轻声说道,“临时事要去处理。结果要是出来了,我会去拿。你在这里先休息吧。”
白榆不走心的客气道,“那你去忙吧,不着急。”
宋时蔚看了白榆一眼,“嗯。”
目送宋时蔚离开,白榆放松了不少,没有形象的瘫在沙发上。
白榆侧过头往窗外看,外面下起了雨,雨滴打在大片大片的芭蕉叶上,由远及近,淅淅沥沥的发出声响。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白榆看着窗外的雨,眼皮不知不觉的合上。
* * *
洗手台前。
宋时蔚伸手把眼睛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的水池上,用凉水冲了把脸。
下午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他没什么事情要急到现在去处理。
宋时蔚没急着擦脸上的水珠,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宋时蔚脸上没什么表情,少了眼镜的遮掩,线条分明的五官,看起来出奇的犀利。
上一篇:救世主白月光是我
下一篇:事业脑直男,但万人迷[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