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蔚:“是,快十年了。”
叶林:“合作的事情,我可以说服其他人,在让一个点给研究所。”
动辄百亿计的年营收,在未来五年,甚至十年内的合作,就这样被叶林主动割了一个点出来。
“时蔚,你要是想找小男生配合你,多的是人上赶着扑上来。”叶林对茶没有兴趣,装模作样地品了两口,“没必要和小榆纠缠,他性格差,脾气也不好。”
很多话没有必要说的这么清楚,宋时蔚是叶林遇到过最理性的人,这种人就不可能把什么所谓的爱情看的太重要。
出于理性考虑,哪怕只是以他们的关系,宋时蔚也会和白榆分开。
叶林放弃了装冷静,把茶放到一边,从烟盒里拿出根烟,准备点火,一束火苗先出现在了叶林的视线范围里。
宋时蔚的手臂越过桌面,将火苗递了过来。
宋时蔚在给我点烟?!
叶林最后还是没能克制住,宋时蔚弯腰给他点烟的诡异诱惑,让宋时蔚点了。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叶林叼着烟,也给了宋时蔚一根,“你什么意思?不会不分吧?”
宋时蔚咬着烟,动作随意地坐在长椅上,语气自然,“我的财产,项目的终身收益,我有的都可以给白榆。”
叶林眼皮跳了一下。
“让我跟他结婚吧。婚前协议可以找律师来写清楚,要是我跟他离婚,就让他把我的所有财产都带走。”宋时蔚笑了一声,“只要敢签,就这样写。”
叶林第一次发现宋时蔚脑子有问题。
他没心情抽烟了,想找灭烟的地方却没在这找到地方,只能把烟夹在手上。
疯了,叶林心理骂了句。
叶林相信只要白榆签了,宋时蔚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弟弟有机会离婚。
面对这样的宋时蔚,叶林脑子里有根弦直跳,头疼都在疼。
这人原来是这种东西吗?
“你和小榆不合适。”叶林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话,“小榆应该没和你说过吧,他以前的事。”
“小榆小的时候,老爷子没让他去上学,给他请了各种老师在家教他。那个时候白家的状况并不好,老爷子年龄大了,想尽快培养继承人,对孙子的要求非常苛刻。”
想道一些操蛋的往事,叶林的脸色变得难看,“后来他们发现,冷暴力比什么手段都有用的时候,就经常刻意无视小榆。以至于在小榆小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正常跟人沟通的经历。”
“在这种压力下,小榆身体和心理上都受到了伤害。”
“他的厌食情节严重,就算被人逼着吃下去的东西也会吐出来。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瘦的都脱相了。哪怕现在,都因为当年的事有基础病。”
“常年在这种冷暴力下,小榆开始不自觉的讨好别人,产生了严重的焦虑。时间一久,他对许多知识的接受能力变的糟糕,表现出了严重的反应迟钝,甚至到了后期,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以至于。”叶林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后,才说道,“在他七岁那年,被人认为他有智力障碍。或者说,是被别人说是傻子。”
室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叶林避开宋时蔚的视线,不在敢去看他,“大概也就是这段时间里。我当时在国外赚了点钱,有了一些名声。白家联系了我,希望我能回去。”
“我同意了。”叶林沉重地说道。
叶林一直不敢面对白榆,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在白榆的人生里都在扮演加害者,“对于小榆来讲,他在别人眼里不够好,被家里人抛弃了。”
叶林并不住在老宅里,他最开始对这个没有威胁性的弟弟也没心思过多关注。
直到他第一次见到白榆,他才发现白家的这个白家的小孩子,瘦的惊人,正是活泼的年纪里却不怎么说话,对谁都是一副攻击性的表情。
叶林不是个道德感多强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答应白老爷子回来。
但这些年来,对叶林这个从小妈死,爹也算是死人的人来讲,白榆是他唯一的亲人。
越是这样,叶林的愧疚就越深。
叶林停顿了许久,才继续说道,“陆姨在小榆出生没多久,就出国了,不怎么回来,一直到我被白家联系,才重新回国内定居。”
“陆姨是一个,怎么说呢。”叶林沉默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中性词,“很自我的人。”
“当然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说她的人。”叶林把快要燃尽的烟扔了,把手搭在腿上,“陆姨和白漾离婚没要小榆的抚养权。她很少回去看小榆,偶尔也会施展一些随心所欲的母爱。”
“经常上一秒还对着小榆亲亲抱抱的,下一秒就能冷着脸在小榆面前砸东西。理所当然的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后,又当做没发生过,等下次。可能是几周后,有兴趣了,又过来找小榆。你应该也发现了吧,小榆对人的一些情绪会格外的应激敏感,”
“这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为了不让妈妈和爷爷一样,彻底抛弃他,小榆一直在小心的讨好妈妈。”
“他唯一一次没有对陆姨有求必应就是陆姨走的那天,他挂了陆姨的电话后关机了。”和白榆不一样,叶林对陆莫宁的死没有太多的自责,但这件事对白榆产生的影响,却让他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小榆已经很努力的生活了。他讨厌自己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在意的人过分敏感讨好的习惯,所以小榆和人相处都一直保持着距离。”
叶林看着宋时蔚,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榆会和你建立感情关系,但他已经不能在受一次伤害了。不要去打破他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平衡。你给不了小榆想要的,趁现在还来得及。”
第91章
宋时蔚回到家里面时, 白榆正在看平板。
这个月份已经没有很热了,但白榆还是习惯性的在屋子里穿着吊带短裤,盘腿坐在沙发上, 嘴里叼着一根糖,手里拿着平板看着。
宋时蔚从白榆身后抱住了他。
白榆没注意到宋时蔚回来,他猛的被人抱住腰,下意识的一抖。
“宋……”白榆把糖拿出来,回过头, 声音到一半就停住了,剔透的琥珀色眼睛向上看宋时蔚, 不确定地问道,“你怎么了。”
“让我抱抱。”宋时蔚的手环在白榆的腰上,把眼镜摘了,弓着腰,将头埋在白榆的颈窝。
太瘦了,宋时蔚不止一次的想到。
白榆身上没什么肉,背上的肩胛骨明显, 他瘦小的可怜,只是平时冷着张脸,那种不好相处的气势,让其他人注意不到这一点。
宋时蔚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白榆奇怪地隔着衣服戳了戳宋时蔚的腰。
他不擅长安慰人, 但白榆总觉得宋时蔚现在很难过。
滚烫的呼吸落在颈部,白榆敏感地把脖子往一边偏,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没什么。”宋时蔚发现他把情绪带给白榆,从白榆身上起来,神情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抱在白榆腰上的手没有收回来。
白榆伸出舌尖,偏过头亲了宋时蔚一下。
柠檬味的。
“是甜的吧。”白榆脸上泛着红,微微喘息着说道。
“嗯。”宋时蔚意识到白榆在安慰自己,笑了,捧着白榆的脸,继续亲,声音吞没在亲吻中,“甜的。”
白榆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浑身发软,等亲完半天,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才发现手上的糖不见了。
宋大教授动作无比自然的拿走了小白同学的糖,不客气地含在嘴里。
白榆耳根发红,“上面我舔过了,你别吃。”
宋时蔚没回复,从沙发上起来,没走两步,就找到了放在客厅里的垃圾桶,里面果然扔的到处都是糖纸。
白榆本来打算再到茶几上拿一根的,看见宋时蔚的动作,莫名地心虚,把伸到一半的手收回来了。
上一篇:救世主白月光是我
下一篇:事业脑直男,但万人迷[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