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
一声巨响。
白予安的膝盖撞到凳子上了。
好疼!
白予安在地上缩成一团, 瑟瑟发抖。
“狗狗。”白予安坐起来,用力地大口大口吸着气,不让眼泪留下来,一只手盖在撞到椅子的膝盖上, 另一只手赶紧去扶狗狗,“有没有被撞到了。”
“没事,没事的,狗狗,不疼的。”白予安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狗狗不疼的。”
白榆来找白予安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崽抱着玩具狗坐在地上哭成了一团。
白予安抽咽着,“爸爸,狗狗撞疼了。”
* * *
“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撞到了。”宋时蔚半蹲着,抓着白予安的小腿,确认完伤势,拿了跌伤喷雾过来,“乖,喷了,就没那么疼了。”
“不疼。”白予安坐在沙发上,用力抿着唇,圆圆的眼睛里还继续溢着泪珠,坑坑巴巴的说道,“安安,一点,一点都不疼。”
“嗯,不疼的。”宋时蔚揉了一把安安的头发,趁小崽崽不注意,迅速把药喷上去。
白予安:好疼**
“狗狗。”安安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疼痛,牵着他旁边的玩具狗的白色的毛绒绒的手,对宋时蔚说道,“狗狗撞疼了。”
玩具狗狗:并没有。
“嗯,那给狗狗也喷。”宋时蔚轻轻按着喷头,装着给玩具狗也喷了点药。
“没事就行。”白榆在旁边看的想笑,走过来问道,“怎么会撞到了?”
白予安瞬间就心虚了起来,眼睛睁大,视线到处乱飘,就是不看白榆,“没,没什么。安安没做什么。”
白榆:“?”
奇奇怪怪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榆住在一楼的客房里,白予安在另一间房间。
虽然是客房,但房间里的被褥一眼就能看出是新换的,浴室和卫生间在外面,但离得近,洗漱起来没什么不方便的。
白榆换上刚洗过,烘干的情侣睡衣,打了个哈欠,准备去洗澡睡觉。
哦,对,换洗的内裤没拿。
白榆往后退了几步,打开装衣服的袋子,从里面翻出一条叠好的小熊内裤。
内裤是他前两天在网上买的,卖家发错款式了,他懒得换就凑合用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白榆困倦的大脑稍微清醒了点,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
这东西哪来的。
几秒后。
白榆拿着一条他的小熊内裤站在原地,脸像调色盘一样,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的,最终汇聚成了五彩斑斓的黑。
宋时蔚为什么会拿我的内裤!
哦,是我让他拿的。
破案了,得出的结论,让白榆想死。
他一头撞到墙上,妄图把自己撞失忆了。
我是傻子吗。
我为什么要让宋时蔚拿我的内裤。
白榆撞墙并没有成功把自己撞失忆了,反而声音太大,把人给招来了。
“出什么事了?”宋时蔚在外面敲了几下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白榆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小熊内裤藏起来,把这东西迅速的塞到睡衣口袋里。
“没事。我刚撞到……”白榆打开房门。
下一秒,白榆飞快地关上房门。
宋时蔚怎么穿这个样子。
他,他……
白榆脸色爆红。
在下一秒,白榆又飞快地把房门打开。
大夏天在宿舍又不是没见过光着个膀子的男的,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有什么不能穿的。
宋时蔚……还没光着呢。
宋时蔚明显刚洗完澡,身上的热气都没散,头发是湿的,没带眼镜,套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下面的腰带没有系紧,胸口大开,有水珠在上面滑动。堪比顶级男模的身体,就这么半露不露的展示在白榆面前。
“小朋友。”宋时蔚的声音把白榆叫回神,手指勾住胸前的衣领,手背上鼓胀起的青筋明晰可见,关节处泛着淡粉,“看哪呢。”
和动作相反,宋时蔚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他声音沙哑,尾音微微上勾,有一种说不出的涩情。
白榆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宋时蔚……那看。
白榆舌尖舔了下唇,脑子里嗡嗡的在响。
想摸。
这是白榆脑子清醒一点后的第一想法。
我是个……流氓吗。
这是白榆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二个想法。 !
白榆被自己吓到了。
活了二十年,白榆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想对一个男人动手动脚甚至想动嘴的死变态。
他居然馋宋时蔚的身体。
白榆被吓的瞳孔都竖起来了。
宋时蔚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两三分,“怎么光着脚,鞋呢?”
“在旁边。”白榆低着头,不敢去看宋时蔚,心脏狂跳,“我要去洗澡。我马上穿。”
“我去洗澡了。”白榆三两下把拖鞋穿上,火箭发射般的往浴室跑。
白榆快速给自己冲了个澡,在心底念佛经,努力把一些不该有的念头驱赶出去。回到房间里,白榆把灯关上,躺在床上,放空脑袋,妄图让自己睡过去。
赶紧睡觉。
睡觉。
五分钟后,白榆掀被而起。
他脑子不受控制了。
完了,白榆你是个流氓。
你在想什么。
白榆晃了晃脑袋,打算做点什么,把脑子里刚那段记忆清掉。
他从包里翻出平板,在文档里面找到大学物理看了起来。
* * *
宋时蔚回屋冲了个凉水澡。
出来后,宋时蔚发现他的私人号码,有人打电话进来。
号码后面备注的名字是苏南。
确认电话是在三分钟前打过来的,苏南应该还没睡,宋时蔚回拨过去。
“喂,时蔚。”电话那头传来优雅的女声,“我刚忙完婚礼的事,现在才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十来年前还在国外那会,宋时蔚这个点一般不会睡觉,泡吧、party、飙车、夜间攀岩,跳伞,总有各式各样的刺激让宋时蔚打发晚上的无聊的时间。
不过宋时蔚早就过了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年龄了。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这个时间点,宋时蔚大多已经休息了。
“没有。”宋时蔚从床头的眼镜架上,取回眼镜,带上,“新婚快乐,苏南。抱歉,这段时间太忙了,没能去参加你的婚礼。”
苏南的父母是苏州人,她吐字间带着一种江南水乡的腔调,“没有关系。礼物收到了,谢谢。花瓶很漂亮,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好。”
苏南没好意思说,宋时蔚送的花瓶到的时候,差点被她小男朋友拿走偷偷扔了。
“你喜欢就好。”宋时蔚从书架上找了本书,消磨时间,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苏南和他闲聊着,“最近忙什么呢?我今天听Jesse跟我抱怨,你跟他讲这都时间都不能和他去打球了。”
Jesse是宋时蔚的球友,和苏南关系很不错,早两年在华国定居了。
“嗯。”宋时蔚弯唇,他计划把时间尽量空给家庭,这段时间都在重新规划他的日程,“在忙孩子的事。”
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苏南犹豫着问道:“你谈恋爱了?”
宋时蔚奇怪,“话题是怎么跳到这的?”
“时蔚,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语气……”苏南顿了顿,找不到合适的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听起来很不一样。”
苏南没等到宋时蔚的解释,问道:“真的谈恋爱了?对方是谁?我认识吗?听起来比你小不少,成年了吗?”
“没谈恋爱。”宋时蔚把书合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南品鉴了这句话一番,尝到了点不一样的滋味,“你……单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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