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爸爸没关设备,对着话筒用力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
台下燕雀无声。
短短十来分钟的表演,给他们带来了冲击, 一时间让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跟着鼓掌,还是该……笑。
白榆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快其他家长也笑了起来,卖力的鼓起掌。
舞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在二楼的校长也忍不住笑出声, 他在斯副校长的凝视下,又努力把唇角拉平,轻咳一声,严肃的说道:“太不像话了,以后幼儿园在表演节目,不能在让话剧这类的节目通过了。”
斯副校长收回视线。
“对了。”校长好奇的问道“我听说, 你前段时间去安安同学家里家访了。你回来就连着几天没回到学校,发生什么吗?”
脑海里猝不及防的闪过某些画面,斯副校长脸色大变,在心中大骂不成体统,厉声说道:“什么都没发生。”
校长在心底蛐蛐,看你脸色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还不告诉我了。
表演全部结束,按照邀请函上流程,他们接下来是去教室参观,白榆和其他家长一起往教室走。小崽崽们先一步被老师带走了。
白榆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大部分的家长都到了,整个教室……鸡飞狗跳的。
他站在门口,没进去,看见里面乱成一团的情景。
“爸爸!我刚才看见一个哥哥的头发是白色的!”小姑娘一脸兴奋地说道,“好厉害!为什么我的头发不是白色的啊?”
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维持着诡异的沉默。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没有染头发。
但是他没说。
他知道但凡他闺女知道头发是能染得,明天就能染一个七彩的出来给他看。
“萧望舒,你坐这。”萧梁指着一个和他隔了一个板凳的位置,有气无力地说道,“为了我的名声和身体着想。回家前,我们暂时不要有过多的交流。”
“啊?”萧望舒坐到了萧良刚指的位置,没听懂爸爸是什么意思。
“你毕竟是我女儿。亲生的。有血缘关系的。亲的亲的。”萧梁咬着牙说完,运了一口气,“你能在外面给我留一点点面子吗。我谢谢你了。”
萧望舒还是没听懂,“?”
面子?什么面子???能吃吗?
萧梁长叹一口气,他坐在窗边,忧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萧望舒妈妈了。
文一,我想你了T_T
我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好想死T皿T
“爸爸,在看什么呢?”萧望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奇怪地问道。
“我在看你变成星星的妈妈。”萧梁忧伤地说道。
“哦。”萧望舒明白了,扭头挥挥手对自己好朋友热情地喊道,“安安你快来,来看我妈妈。”
萧梁:“……”
白予安过来,坐在萧望舒和萧梁中间的板凳上。
“你看!”因为有大太阳,萧望舒眯起眼睛找了半天,指着天空说道,“在那里!就在这个位置。我妈妈在上面。”
大白天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白予安还是仰着脑袋去看,“嗯。”
萧梁:“………少看点,太阳光刺眼睛。”
萧梁的忧郁被咽回去了。
小说果然都是骗人,怎么可能有人带着孩子,还能一天天的情绪那么稳定的在那忧郁的T皿T。
因为萧梁拗不过两只崽子,三个人只能大白天在这看星星。
另一边,演王子的小男孩红着眼圈,看到白予安,把头埋在家长怀里,大声哽咽着,“爸,妈妈。”
安安专心的在看星星,压根不理他。
“呜呜呜呜——”他哭起来了。
白予安余光发现白榆了,他从板凳上下来,拿起表演的长长帽子,跑到白榆跟前。
“爸爸。”白予安指着旁边的正在哭的卫双彦,开始告小状,“安安的帽子被他弄坏了。”
卫双彦听见白予安的声音,泪光闪闪的往这边看,发现安安指着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过了几秒,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了。
“哇呜呜呜呜呜!!!”
他哭的声音很大,一下把其他家长和小崽崽的视线也吸引来了。
白榆:“。”
就算我在怎么偏心,也不能像瞎了一样,否认是你自己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的。
白予安不高兴的摆弄他被撑的裂开的帽子,腮帮子鼓鼓的。
这是安安最喜欢的帽子了。
这个人真讨厌。
白榆正想安慰他家崽两句,一抬头,正对上了卫双彦妈妈的视线。
卫双彦妈妈有点尴尬,冲白榆点了点头后,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背,“彦彦,别哭了。你在舞台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来,给安安道个歉。”
被叫作卫双彦的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用力的瞪着安安。
安安也在伤心自己的帽子,把眼睛睁的滚圆,也瞪回去。
过了两秒,安安又把脚踮起来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不会说话,我回去会教育他的。”彦彦妈妈歉意的朝白榆笑笑。
正常来讲,按照默认的社交原则,这时候白榆也应该客气的说点,‘没关系’,‘安安也有错,不应该把帽子扣在你家孩子头上’之类,但白榆没说这些。
白榆没觉得安安哪里不对,也没发现对方诚心觉得自己孩子错了。
白榆冷淡地说道:“哦,你知道就好。”
对方家长明显被噎到了,她把视线转向宋时蔚,希望白予安的另一个爸爸能说点别的,但宋时蔚的态度和白榆一致。
周围有其他家长在看着,彦彦妈妈尴尬地笑笑,就拉着彦彦就走了。
白榆在心底不爽的啧了一声。
安安哪里矮了,后面还会长的,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不高不正常吗。
白榆不太高兴的回过头,一低头,就发现一堆亮晶晶的眼睛在看着他。
“哥哥。”
“哥哥。”
“漂亮哥哥。”
“帅哥哥。”
一群小崽崽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来白榆旁边,就像是小鸭子叫妈妈一样,一起叫啊叫的。
白榆被叫懵了,刚才不爽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啊?”演魔镜的小姑娘抱着白榆的腿,好奇的问道。
“哥哥,我们去画画吧。”另一只小崽崽抓着一盒画笔,抱住白榆的另一只腿。
“哥哥,这个送你。”
“哥哥给这是零食。”
白榆周围围了一群小崽崽。
“爸爸。”白予安被挤到包围圈最外层,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看不到爸爸。
安安努力踮起脚尖,扑腾着往里面看。
还是看不到爸爸。
“大哥哥,我们走吧。”说要画画的小崽崽,小手牵住白榆的手,半拉半牵的把白榆带走了。
白予安滚圆的琥珀色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爸爸被其他的小崽崽围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
安安才不喜欢画画呢!
幼稚!
白予安像只小河豚一样,脸颊瞬间鼓起来了,跺着脚走掉了。
“这个是填色本。”旁边有小崽崽递了一本画本。
“啊,好。”白榆被围着拿起画笔,茫然的对着画好的画开始填色,等涂了两笔后他才反应过来。
我到底为什么要在这填色啊!
“不是的。”还没等白榆罢工,站在白榆旁边的崽,拿了一支蓝色的画笔过来,“这个地方是蓝色的。”
“涂紫色好看。”给白榆递紫色画笔的崽,不高兴的扁起嘴。
“蓝色的好看!”
“紫色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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