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
嗓音戛然而止,眼前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青年用力抱住了自己,脸蛋埋在他的颈间,粗重的呼吸徘徊在颈部。
大理那期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
时叙像是被喂错了药的大型猛兽,又像是被激怒的野犬,危险的气息在自己颈部徘徊,让江予臣犹然生出自己即将被吞吃入腹的错觉。
等一等,上次时叙是怎么冷静下来的?
他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么?还是——
“痛!”
时叙的齿尖毫无预兆地陷入肌肤,像野兽标记领地般留下灼热的印记。那疼痛并不剧烈,却因着位置的敏感而格外鲜明,如同电流顺着神经末梢窜上脊背。
江予臣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却在下一秒被更用力地禁锢。时叙的鼻息滚烫地喷洒在伤口处,犬齿在薄嫩的皮肤上轻轻研磨,带来一种奇异的战栗。江予臣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齿间的力度,像是要在他的骨血里刻下烙印。
荒谬感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他微微偏头,从镜片的反光中看见时叙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那人灰蓝的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欲念,与平日里的明亮判若两人。
“时叙......”
回应他的是时叙猛然发力的动作,他将江予臣用力往后一推,江予臣后背撞上墙壁,不是很疼,却泛起隐秘的痛楚。
时叙再次张开了嘴,就在江予臣以为自己又要被咬的时候,柔软濡湿的触感从颈部发出,时叙的舌尖滑过他刚才被咬的部位,像是小猫舔舐伤口般一下一下温柔地滑动着。
“............”
那一下一下轻柔的动作像极了爱宠发狂攻击了主人之后的认错。
江予臣大脑糊成一团浆糊,无法整理出清晰的逻辑。
“你,到底怎么了?”
时叙的脑袋抵在他肩膀,嗓音喑哑:“你说我怎么了?”
江予臣回眸,目光扫过他形状明显的部位时,不由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他脑中飞快闪过张柠的话。
难道真的是,发情了么?
想到这个可能后,所有的异样都有了解释,是啊,天这么热本就容易躁动,时叙工作又忙,可能很久没有宣泄过了,所以才变得这么躁动易怒,容易攻击他人。
想通了这一点,江予臣担忧的心就放了下来,他贴心地说:
“你想要吗?”
第45章
“什么?!”
时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予臣接着耐心地问:“你想要么?”
时叙狐疑地问:“你是那个意思么?”
江予臣点了点头。
时叙眼睛一亮, 下一刻,江予臣贴心地说:“我可以把房间让给你。”
“不准!!”时叙飞快拒绝。
看到这个人依旧纯真无辜的模样,他恨得牙痒痒, 如果只是房间问题, 什么地方不能发泄?
他甚至开始怀疑江予臣是不是故意耍他!
“这根本不是房间的问题!”
不是房间问题, 那是什么?
江予臣的性生活简单枯燥, 无法理解他的痛楚, 看着时叙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他鬼使神差般地开口:
“那我用手帮你。”
时叙一双眼睛霎时亮得有如两个大电灯泡, 飞快从他的脖子上探出脑袋, 捕捉江予臣的目光:
“你说的!”
让江予臣想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被迫点头:“嗯, 我说的。”
“那好, 我们进屋!”
时叙生怕错过这次机会, 毫不犹豫地将他拉进了房间。
房间门被“砰”的一声甩上的时候, 江予臣心底生出淡淡的悔意,但箭在弦上,他已经无路可退。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决定拿出医生对待患者般专业的态度,
“你想要怎么做——”
他话才出口,后背就被用力推在了门上, 他只来得及看到时叙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暗沉的欲念,一个近乎撕咬的吻就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
时叙的牙齿磕在他的唇上,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 强势得令人震惊。江予臣毫无防备地被他侵入,理智告诉他应该反抗,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
时叙的手掌像烙铁般扣住他的腰, 隔着单薄的上衣能感受掌心灼人的温度,烫得几乎让江予臣以为他生病了。
“时叙,你——”他躲闪着时叙的吻,趁着被他躲开的间隙问:“为什么要接吻?”
“帮忙的时候难道不用接吻么?那跟野兽有什么区别?”
时叙闪烁着无辜的眼神,用轻柔的嗓音诱哄他:“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因为有情感的交流,你说是吧,江医生?”
“可是——”他的可是出不了口,很快大脑的理智就被密密麻麻的亲吻占据,覆盖。
江予臣的思绪在时叙潮热的吻中发散,他的身体变得飘飘忽忽,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来自时叙越来越烫的温度。
对方粗暴的动作让他难以想象这会是平日温柔爱撒娇的时叙,反倒是……
几个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还未来得及回忆,他的手被带着碰到了一个滚烫巨大的东西,意识到手上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江予臣整个人好像被电流击过。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然后整个后背都竖起了寒毛。
太大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东西,他当初是怎么容纳得下的?!
看到这个大东西,江予臣心底甚至生产悔意。
“要不还是算了......”
“不可以算了的,医生不可以说谎的!”时叙飞快驳回了他的后悔。
他声音黏黏糊糊,诱哄着江予臣:“我很快的,真的很快的,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摸一摸,我也帮你摸一摸。”
察觉到他撩起自己的衣服,江予臣飞快拒绝:“我不要——”
“要的要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人类与野兽的区别就在于礼节。”
江予臣被他半哄半骗,实则是无力抵抗地探入下面,被带着薄茧的滚烫手指碰到时,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战栗顺着脊椎飞快地漫过头顶。
“放轻松。”时叙低声道:“放轻松......”
当疼痛与快感交织着席卷而来时,江予臣仰起头,看见天花板的灯光在视线里摇晃,破碎成一片片光斑。
时叙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晰。
......
......
江予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他深吸一口气,又往脸上泼了把冷水,试图平复胸腔里躁动的心跳。水珠溅在镜面上,模糊了镜中人的轮廓。
时叙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等他,毛茸茸的脑袋朝向他,精致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沙滩了。”
江予臣沉着气,点点头。
晚餐时间被改成了8点,所以他们刚刚来得及。
洁白的细沙上,一条蜿蜒的木栈道通向精心布置的用餐区。长桌铺着米白色的亚麻桌布,边缘点缀着贝壳与细沙勾勒的波浪纹路。桌中央摆放着低矮的玻璃烛台,烛焰在微凉的海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晶莹的高脚杯与银质餐具。
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美食,炭烤龙虾淋着柠檬黄油酱,生蚝壳里盛着冰镇香槟汁,扇贝上撒着细碎的香草与鱼子酱。海风拂过,带起一阵清冽的白葡萄酒香,混合着烤面包与迷迭香的气息。
时叙和江予臣走来,还看到桌上摆设的两台天文望远镜。
时叙:“怎么了,今天晚上看星星么?”
他过来的时候脸上含笑,浑身气场放松,显得心情愉悦,联想到他下午表现,导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这小子怎么回事,江医生哄回来了?
弹幕也纷纷惊讶:
【你哥怎么了?怎么突然心情变好了?】
【江医生发力了?】
【总觉得这两人背着观众干了什么,可是又没有证据,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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