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节一直延续到今天录制结束。”
“那好吧。”既然只有一天,他也就忍忍吧。
江予臣扭头转向时叙,用安抚的温和语气道:“只有今天一天,再忍忍吧。”
竭力忍耐的时叙:“啊?哦!”
简单午休后,下午两点,管家再次给二人戴上了手铐,直播间也重新开了。
戴上手铐后,管家忽然走到江予臣身边,将上午戴在时叙手上的手表戴在了他手腕上。
“这是......”
管家体贴解释:“只戴在时叙手上,他手会疼,轮换戴就不会疼了。”
江予臣若有所思:“你们这节目还挺贴心。”
知道真相的弹幕一个个抿紧了嘴。
【话说,我有点担心啊,我哥对我嫂的感情天地可鉴,但我嫂对我哥的......】
【别说了,我也有点担心了。】
【就说你哥跟江予臣的感情都是假的,连你们自己都这么担心,还是趁早把实情说出来,说不定大众还能原谅你哥。】
【不是吧,这小黑子怎么还在?】
【看似黑子,实则真爱罢了。】
江予臣转动着手腕上的表盘,银色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微微闪烁。他抬眸看向时叙:“看了整个上午的书,下午要不要活动一下?”
“好啊!”时叙立即响应,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举起被铐住的左手,眨着眼睛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是我们这样,能做什么呢?”
江予臣歪着头认真思考,柔软的发丝垂落在额前:“地下室的运动器材很齐全,要不要试试打球?”
“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来到宽敞的地下活动室,各类运动器械整齐排列。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即便是最基础的运动,30cm的活动范围也远远不够。羽毛球拍挥不起来,乒乓球台更是遥不可及。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只见他在手铐连接处轻轻一按——
“哗啦”一声,又一截银链应声而出。
江予臣,时叙:????
“其实,手铐链可以延长到1米。”
时叙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什么?!那为什么现在才说?!”
管家面不改色,目光飘向远处的墙壁:“你也没问啊。”
“哈?”
弹幕顿时哈哈哈哈。
江予臣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尴尬:“至少现在我们可以打球了。”
时叙气鼓鼓地甩了甩延长后的链条,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挑衅的光芒:“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打台球的本事。”
江予臣微笑:“拭目以待。”
经过一番礼让后,最终由时叙先开球,时叙指尖一挑,球杆在掌心里转了个漂亮的弧,链条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一响。
他俯身撑在台边,肩背的肌肉线条在白色无袖背心下绷出凌厉的弧度,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下一秒,杆头狠狠撞上白球——
“砰!!!”
震耳的撞击声炸开,白球如同炮弹般轰向三角阵。彩球四散飞溅,在台面上疯狂旋转,在台面上噼里啪啦地乱撞,有几颗球来回弹了好几次才停下。
【好帅好帅好帅!】
【好帅,但是——】
【没一颗球进袋。】
【[沉默][深思]】
时叙也看到了台子上面的情形,他耳根微热,逞强道:“刚开始,手感还没热起来。”
“嗯。”江予臣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解释。
他动作柔和地擦了擦杆头,镜片后的眸光沉静如水,俯身撑在墨绿色台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球杆,后腰处因动作绷紧,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腰线。
【好漂亮的击球姿势我斯哈斯哈[流口水]】
【你这说的是击球姿势么,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杆头轻触白球的瞬间,他的肩背线条如流水般舒展。和时叙的暴力击球不同,江予臣不管动作力度都恰到好处,白球划出一道教科书般的直线,不偏不倚撞上目标球——
【然而没进hhhhh】
“......”
两个人都略微尴尬,时叙自我安慰地说:“好久没打了,球感还没上来,正常,正常。”
江予臣勉强点头。
这话也不算假,两人一个是医生,终日在手术台打转,一个是摇滚歌星,通告单安排得一面墙都不够贴,能用来娱乐的时间少之又少,疏于练习,手感稀烂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几次练习下来,两人渐渐掌握了手感。
江予臣发挥他医生的天赋,精于对角度和力度的掌控,对于贴库球,组合球,借力球有自己的理解。
时叙则是大力出奇迹,直球他又稳又大力,每一个进球都是赏心悦目,至于其他不怎么有进球角度的,就是只管大力击球,余下的都交给命运。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这球打的,你两是不是忘了,你们是来谈恋爱的不是专门来打球的?】
【这话我不爱听了,胜负就是胜负,没有因为感情而避让的,所有因为不想破坏感情没动真格的,都是输不起!】
【就是就是,既然有感情,输赢一场又何妨,既然无妨,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看出来了,大家一个个都很有胜负欲。】
【我能不能插播一下——快一个小时了,江医生半点心动迹象都没有啊。】
【江医生应该属于越有压力越冷静那一型,他现在眼里只有球了,心跳比上台演讲还要稳定,要等他心动,只能等他两打完球了。】
【比上台演讲还要稳定hhh各种意义上无法吐槽。】
如弹幕所言,江予臣确实是越有压力越冷静的人,哪怕被时叙的球逼到绝境,他也纹丝不动,只一味解球。
这时候要他心动,就跟38℃的室外逼人吃麻辣烫一样为难了。
台面上只剩下最后一颗黑球,胜负在此一杆。
时叙忽然将球杆往台边一靠,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江医生,敢不敢赌一把?”
江予臣抬眸看他,镜片后的眸光沉静如水:“赌什么?”
“赢的人要答应输的人一件事,我要你做的事就是——”
他突然走到江予臣身旁,身体微微前倾凑到江予臣耳边,唇瓣几乎贴上他的耳廓,压低声音说了两句。
江予臣露出了诧异神色,抬眸看着时叙。
【啊啊啊啊他两说什么悄悄话呢?】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我付费解锁这段话行不行?!!】
【节目组你麦呢!麦呢!】
【时叙我是你六年老粉,你竟然这么对我[大哭][大哭]】
江予臣点头道:“好,我接受,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你反过来为我做这件事就好。”
时叙:“成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时叙,我恨你!江予臣,我恨你![流泪]】
最后一杆轮到江予臣先打,这球是他擅长的贴库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杆尾,镜片后的眸光专注而沉静,仿佛眼中心里只有这个球
就在他即将出杆的瞬间——
“不要进不要进不要进......”
时叙突然在旁边双手合十,像个念咒的小巫师似的碎碎念,江予臣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扯,手上还没做好准备,球杆已经击出。
“嗒!”
白球轻轻撞击黑球边缘,黑球被这股力带着往前滚出一段距离,在袋口晃了晃,最终停在了最刁钻的位置。
江予臣:“......”
【完了完了,这下给他人做嫁衣了!】
【时叙你使诈!!】
【这个角度,跟时叙已经赢了没区别吧?】
【幸运女神眷顾我哥,没办法。】
时叙握着球杆,微笑上前,他俯身,目光对准黑球。
“江医生,感谢喂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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