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星最后回到村里,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不少村民口中,就那个读了几年书,把家里差点读垮了最后还不是得回村下地干活的周家老五。
今儿,周杨星背着背篓跟在几个兄长身后,一家人往地里去,地里的红薯还没挖完呢。
村口,几个上了年纪的奶奶阿姆坐在那纳着鞋底闲聊着。
突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几人辈分大,年纪却还没老到老眼昏花耳聋的地步,一个个纷纷抬头看向村口。
当看到骑马而来的人时,几人立马就站起来了。
乖乖,活了一把年纪了,甚少出村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马呢。
这玩意可贵着呢,那么骑马的人,肯定是有钱人呐。
许一前儿得到主子的吩咐,前来大树村寻人同人商议雇佣事宜,他不识路,这一路过来,还是问路过来的。
到了村口,许一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向着一直看着他的老人家走去,“老人家,请问这儿是大树村吗?”
身为侍卫,还是大官之家的侍卫,许一这帮人的容貌,气势自然不用说,一看确实同村里汉子不太一样。
他一问话,几个老人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是……是的,这是大树村,年轻人,你找谁咧?”
生怕自己的肃杀的语气会吓到老人家,许一尽量放柔了声音:“我来找周家周杨星,老人家,他家在呢?您能不能给我指个方向?”
还在地里挖红薯的周老大刚停下擦一下脸上的汗,不经意的一瞥,看到路上自家大儿子远远的跑了过来,似乎很是急切,“爹,爷爷,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快回去,家里来客人了。”
周瑭已经八岁了,家中的亲戚,但凡见过的,他都有点印象,但今天来的这人,他没见过,奶奶只是焦急忙慌的让他来喊人,看到村长都过来了,周瑭大概清楚,来的不是亲戚,对方还骑着大马来,估计身份不简单,听五叔说,他以前学院的学子,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了。
所以,这人有没有可能是五叔以前的同窗呢?
人家可是有钱人家,他们可耽误不得,周瑭一路跑过来,歇都不敢歇,这会停下,气喘如牛。
“客人?家中来什么客人了?”周老大只以为是啥亲戚来了,自家老娘还有媳妇弟妹在,不至于会怠慢人家,他们不用急着回。
周瑭缓了口气,“不知道,那人是骑马过来的,奶奶不认识人,娘跟婶婶都不敢说话,奶奶让我来喊你们回去,爹,爷爷,叔叔,咱们赶紧回去,村长都过来了。”
村里突然来了个骑马的年轻人,村长闲来无事,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一听村长都过来了,人家又是骑马来的,周家几个汉子都急了,哪里还顾得上挖红薯,锄头一扛,扁担一挑便往家走。
唯独周杨星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
大树村村长也是周氏的人,同周杨星家关系不错,周母这会紧张,两个儿媳又不知道该说啥,在周家汉子没回来前,许一自是由他来接待了。
许一做侍卫做了那么久,并不适应同人唠嗑,但自家主子太娇气了,一打听得知大树村这么远,主子是说什么都不愿亲自跑一趟。
没办法,许云帆这人受不得寒,以往在家的时候,一到冬天,空调每天保持二十几度,出门也是有专车接送。
到了大晏朝后,每天早上跟着牛车去镇上,就吹点风都能让他吹湿鼻孔,秦润生怕他会受寒了,每天早上必定要给他裹成粽子才放心让他出门,中午回去了还得灌他喝半碗红糖姜水,许云帆喊丫丫的不想喝,他身体倍棒,会流点鼻涕,不过是不适应而已,天天喝姜水,他都快吐了,但每一次都被秦润半哄半骗,笑呵呵的,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喝了一大碗。
就这,许云帆不想一路流鼻涕擦烂鼻子,秦润也舍不得,识字的许一自然得来了。
身为侍卫,许一习惯了面瘫着一张脸,村长看着许一这样,莫名就怵,对方身上的气质比之镇上的少爷公子哥也差不了什么,一声公子倒是要得,“许公子是来找杨星的吗?”
“是。”
“许公子同杨星认识?”
“不认识。”
“这样呀,那许公子来找杨星有什么事么?”
许一不说话了,他是傻了不成,没事他能顶着寒风跑这么远来大树村?
他的事,同村长说了没用,少爷交代过了,这事必须得当面跟周杨星说清楚的。
周父几人挑着红薯回来时就看到自家院子外头绑着一匹马,不少村民都围了过来,见到周杨星回来了,大家伙七嘴八舌让人赶紧进去,又不免担忧的问了一嘴。
“杨星啊,你赶紧进去看看吧,这来找你的人……看着有点让人害怕啊!”
“是啊,那气质不像我们普通的村里汉子,杨星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有的人纯粹就是过来看热闹,周家早年被那么多人羡慕,以为周家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了,结果……这会丢脸了吧。
今天突然来了个汉子,有的人自是幸灾乐祸的认为周杨星早年在外招惹到人了,“周老五,人家来找你,别是你以前在书院招惹了什么人了吧,我听说啊,有的学子去到镇上不好好读书,偏偏就爱装阔去那些不正经地方玩,欠了一屁股债或者是惹了人,最后连私塾都混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这人说话,明摆了就是怀疑周杨星退学归家,没准就是在镇上惹了事了。
村里例来就是如此,这些小道消息传的最快,这位大婶口中的学子,哪怕不指明点姓,大家伙也都听说过。
一下子,有的村民看向周杨星的眼神,不免带了丝鄙夷。
周杨星不说话,这样阴阳怪气的话,他听的多了,只看了对方一便进门去。
说实话,周杨星也挺懵。
来找他的会是谁呢?
那位大婶说的得罪人的情况并不存在,周杨星懒得解释,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想了,会不会是昔日同窗来看他了?
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之前在书院,因为贫富差距,生活习惯,消费水平的不同,他同那些富家子弟根本玩不到一块,与之交好的几个学子也是寒门出身,家境与他差不多,几人虽是交好,但后来一个个接连落榜,大家不得不面对现实,各回各家,因为交通的不便,口袋空空的原因,几人早没了往来,所以,今儿骑马来的人,定不是他的同窗。
那么,还会有谁来找他呢?
别看周杨星一派的冷静,面不改色,实则心里也有点慌,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周杨星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到堂屋,再发现坐在村长身边的陌生汉子时,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这人他不认识,但一看就知道,对方绝对大有来头。
“你好,不知公子是?”周杨星甚至来不及坐下,便在周父等人的面前先问了。
周父几人一听周杨星这么一问,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几人是坐都不敢坐,明明这儿才是他们家,但对方气势太强了。
这个陌生汉子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布料更是上乘,扎起的高马尾被同色的发带绑着,腰上紫色带有金色流纹刺绣的四指宽的腰带衬得其身高腿长,这样的汉子,俊是俊了,可却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
许云帆这人是会搞派头的,别看许一只是他买回来的武侍,但既然是他的人了,他断不可能委屈他们几人。
在把许一等人安顿在老房子那边养伤时,许云帆过去同人聊过,得知许一等人在大商的主子来头不小,许云帆当即就好奇了,“你们以前的主子是谁?可以说吗?”
可以说吗?
这话问的,在许一他们听来很是新奇。
如今许云帆是他们的新主子了,身为武侍,别说许云帆问话了,就是他要他们的命,他们都毫无怨言。
许一乃是十几人的老大,其他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他,一个个皆是低头沉默不语。
许一:“我们以前的主子乃是太子,我们兄弟十几人乃是太子近侍。”
“啥?”许云帆浑身一震,压根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太子,你们是太子的人,那你们怎么……”混的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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