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意晨:“……”
他娘的,这话还真有三分道理,竟让人无法反驳。
他们小辈都坐在这边,其他长辈坐在另一边,齐家这么安排,本意是,没有长辈在,几桌小辈自然放得开一些,可他们忘了,长辈不在,有的孩子,那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当霸王了。
人人平等,许云帆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观念,他哥说了,不管对方是谁,人敬我一分,我敬他一丈,反之,谁敢招惹他,管你是谁,干就完事了,许云帆干不过,他身后还有许家呢。
哪怕如今许家不在,许云帆也断不能吃了这个亏,有的亏一旦吃了,人家就会以为你好欺负,得寸进尺了。
“呵呵……”齐修泽几人笑了起来,谢柏洲拍拍许云帆的肩膀,“你小子说的没错,咱们好好吃饭呢,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被人凭白骂一顿,在人家寿宴上同人过不去,这是想闹事呢还是想表达自己对晚宴的不满呢?”
被暗讽的赵念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他,他早拍桌了,偏偏说这句话的人是左相家的少爷。
赵念声委屈的抿着唇,委屈巴巴的看向齐修泽,“修泽哥哥,你就……”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嘛?
许云帆被这满含委屈,矫揉造作的声音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你不对在先,赵念声,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在我面前说他们的不是,你给我面子了吗?”齐修泽沉着一张脸,与以前嘻嘻哈哈的模样不同,看起来不怒自威,冷厉的语气,不难听出,这人生气了。
赵念声心里头咯噔一下,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心情不好,口无遮拦没控制住,修泽哥,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这在几年秦舅舅那里有心直口快惯了。”
这话,许云帆嗅到了绿茶的味道。
赵念声之前不把秦斐俞搬出来,偏偏这时候说到秦斐俞,其用意,大家伙心如明镜,都门清呢。
秦润抬头看向身着华贵锦衣的哥儿,看对方白嫩嫩的脸蛋手背,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输的一方,难免有种自惭形秽的尴尬、自卑。
秦润放在桌下的手翻转了半圈。
哪怕最近没怎么干农活,但他右手食指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异常的醒目。
这些疤痕,是他十岁时砍猪菜不小心砍到的,哪怕过了几年,这些疤痕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哎,有人罩着就是好呢,不像他,什么都得自己咬牙坚持,不过,现在他有许云帆了,其他的东西,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秦润抬起头,不客气道:“长辈对你的纵容并不是你口无遮拦的理由,我们不是秦将军,也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包容你,你刚才说我同夫君不知羞耻,这是大大咧咧就能说过去的吗,心直口快不是口无遮拦,你一个少爷连这都不懂吗?”
“你听到了吗,不要拿秦将军来说事,今儿就是秦将军来了,该道的歉你还是得道,否则,请你们赵家立马离开。”齐修泽直接伸手指向酒楼门外。
在场的少爷小姐们不吭声了。
这种时候,当什么出头鸟,安安静静看热闹不好吗。
看得出来,齐修泽这是护着许云帆夫夫了。
赵念声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时候,在另一边接待客人的齐修缘过来,发现气氛不对,齐修缘看了一圈,“怎么了这是?”
“齐二哥,赵家少爷好大的威风,我们在这吃的好好的,不知他哪来的脾气骂了云帆还有润哥儿……”打报告,林萧然还挺专业。
“赵少爷,可有此事?”
齐修缘看了眼眼眶通红,倔强的不肯低头满含泪光的哥儿,说实话,很多汉子就喜欢赵念声这一类型,但他一颗心毫无起伏,甚至觉得赵念声真是坏透了,被骂的人都没哭呢,他这个骂人的倒先哭上了,这是想误导谁呢?
反正他心如明镜,不被美色所惑,“既然赵少爷对我齐家贵客如此看不上眼,想必是对我齐家也看不上眼的,如此,我齐家也不勉强人了,赵少爷,请吧。”
赵念声:“……”
赵念声眼睛都瞪圆了,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如果齐修泽让他走,赵念声还会认为齐修泽说的是气话,毕竟齐修泽在齐家,还是个学子的他,尚且还没有这个资格。
可换做是已经掌管齐家东南地区生意的齐修缘,不用怀疑,这人绝对有这个资格。
赵念声哭着跑了出去,同他坐在一桌的“好姐妹”想追又不敢追,只能继续吃他们的,就等自家长辈过来喊他们回去了。
本来他们这些小辈聚在这边,多多少少要交际拓宽一下人脉圈子的,不过出了赵念声这事,一些人歇了心思,谁让赵念声后面还有个秦将军呢。
虽然秦将军不至于为了小辈的事与齐家闹,但保不齐,赵念声会对他们怀恨在心,到时候在吹几嘴的风呢。
有时候,所谓的交际,所谓的交个朋友,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但经此一遭,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许云帆同许家,可不仅仅是齐修泽朋友的关系。
“怎么样,没吃亏吧?”齐修缘拉过一张凳子随意坐在一边,又对秦润道:“有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就当人家放个狗屁得了。”
秦润笑了笑:“我知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齐二哥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这就对了,对了,云帆,咱们那烟花都准备妥当了吧。”他跟老大这两天也忙,烟花布置的事都没能插一手,“你们是预计几时放呢?老人家年纪上来了,累的快。”
齐修泽之前同许云帆说过齐爷爷的作息时间的,因此他们放烟花的时间并不会太晚,预定的是九点。
九点,大家伙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够了。
“二哥放心,时间我们都定好了,爷爷吃完了吗?待会你跟大哥带奶奶一块过来啊,咱们上三楼,那样看的清楚着。”
“好,那我直接把他们带到三楼,接下来就给你们去办了。”留下一句话,齐修缘就走了。
本来齐家齐老过六十大寿,办的不算大,大家伙就是吃一顿,并不会像其他宴会那般还会安排歌舞,或者有什么小节目请人唱曲啥的,因此,在场的公子哥小姐们都想好了,吃了饭他们再去其他地方逛逛,但听齐修缘刚才那话,他们几个晚辈貌似还准备了惊喜。
“喂,我爹喊我了,你走不走?”没人过来同齐修泽他们套近乎,但不代表,这帮人私底下没聊几句。
这不,一顿饭下来,几个公子哥都快哥俩好了,跟小姐姐一样,上个厕所都得呼朋引伴,一个人要走了,还不忘问问身边人走不走,要走就一块儿。
“再等会吧,我想看看那个许云帆究竟给齐老准备了啥寿礼。”如果齐修缘不曾过问那么一句,他们尚且不会在意,偏偏齐修缘就是问了,试问,能让齐家二少这般在意,亲自过来问的东西会是一般的玩意?
别人好不好奇,反正他们是好奇了。
“是啊,你不看吗?回去那么快干啥?”反正回去也是去玩,在这也是另一种玩,一样的。
“就是嘛,等等又不花银子,听说这个许云帆还是清河书院的夫子呢,但这不是最让人感兴趣的,我听说,这人还是海外来的,海外的人咧,你们见过吗?”
“海外的人你没见过,现在见到了?”说话的小少爷偷偷看了眼许云帆,小小声说:“其实跟我们没什么两样嘛,我听说,以前也有人见过海外来的人,对方的眼睛是蓝色的呢,就是头发都是黄色的,总之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今天见到的这个,你们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他是海外来的。”
“其实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了?”
“你们方才没看到吗?人家高啊,很高,我这样的,估摸刚到人家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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