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去往长有竹子的地方,挑选了一根直径有两厘米左右的竹子砍了,用其制作蜡烛模具。
在山上忙了一个时辰,下山的时候,一些村民已经开始出门下地了。
路上,许云帆碰上一些不认识的村民,有的人看了看他,随后扭头就走。
有的见到他,热情的朝他挥挥手打招呼,“许小子,你上山了?这么热的天怎么上山去了?”
许云帆不认识人,但看对方的年纪,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一例喊大哥,往年轻了喊就对了。
这男人其实跟女人是一样的,明明三十几岁了,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喊大哥,谁能不高兴。
“大哥,现在就下地去啊!我在山上捡了一些松油回去。”
那汉子往许云帆背篓里看了一眼,悟了,“这东西叫松油?你拿回去做火引吗?这东西用来烧火确实好。”
“嗯,家里细柴不多了。”许云帆没多说,与大叔唠嗑两句后才走。
他知道了,那些看他不顺眼的,除了李氏族人,还能有谁。
前几天他下了李婶的脸,李氏族人觉得他这是在打他们的脸。
他一个被哥儿捡回来的汉子,不知与他们交好也就算了,居然敢说他们村童生的娘,委实不识好歹。
李氏族人因为李云飞,在村里,那是相当的有脸面。
许云帆才不管他们,脸面,这东西不是别人给的,得靠自己挣。
一个童生老娘,又不是天皇老子他娘,他怕个毛。
许云帆回去的路上,相继与一些或多或少有过一面之缘的村民打招呼。
这些人,都是秦氏或者孙氏的人。
许云帆原本想着,这两族的人还是挺不错的,直到他碰上拿着一盆衣服往河边去的秦大媳妇,他才知道,其实也不完全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昨晚因为秦润,秦大媳妇被秦家人说了一顿,就是她的弟妹与老三家的夫郎都敢站起来在她头上撒尿了。
这口气,她发不出来,只能憋着,这会看到许云帆,秦大媳妇对他有好脸色才怪。
谁叫许云帆是秦润的相公呢,连带就是这么带的。
秦大媳妇对许云帆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讨债鬼,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许云帆与一旁的秦森听到。
秦森,与秦木秦林两兄弟是堂兄弟,秦大媳妇就是他的侄儿媳妇。
突然听到秦大媳妇骂这么一句,秦森尴尬的不行,刚想说点什么,许云帆当场就来了一句,“小气婆,又不是借你的钱,我小秦家借你们秦家的东西,何时不还了?”
从秦润口中,许云帆得知,秦润之前借秦大娘他们的钱,都有还的。
只是最近这段日子,家里因为他,实在揭不开锅,加上他吃不下糙米饭,秦润才厚着脸皮去借精米、借油。
秦大媳妇本就是故意让许云帆听到的,这会,河边也不去了,直接站在原地,“还?都借多久了?你回去问问润哥儿,他借的五斤精米,什么时候能还上?”
“我大婆婆也是看在两家的关系上才借的米油,家里有点精贵的,都舍得借出去了,你们家倒好,懂的做推车,藏着掖着,我们帮了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没说你们白眼狼都算好了。”
秦森怔愣了,他没想到秦大媳妇能说出这番话来。
再看许云帆低沉的脸色,想起家中婆娘说的许云帆怼李家婆娘一事,不由得叫糟。
哪知许云帆看了秦大媳妇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不由得让秦大媳妇脊背一寒。
许云帆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秦大媳妇昨晚刚被秦家人训了一顿,今天还敢在自己面前叫嚣,想来是昨天秦家人给的教训不够到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云帆好说话是好说话,逢人面带三分笑,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了。
回到家,刚进到院子,一阵浓郁的肉香便飘了出来。
许云帆鼻子动了动,口水不自觉分泌,在屋檐下放下背篓后便窜到厨房里。
“云帆,你回来了。”秦润炒着肉,见到许云帆回来,眼睛就是一亮,用锅铲挑了一块肉上来,再用筷子夹住送到许云帆嘴边,“你尝尝看,香不香?”
许云帆不爱吃肥肉,秦润应该是炒的还不够久,所以这块肉还很肥,“秦润,我不喜欢吃肥的,我喜欢吃瘦的。”
秦润知道,村里的人爱吃肥肉,是因为肥肉油水多,但那些小少爷就不是这样了。
他挑了一块瘦肉递过去,许云帆一口就吃进嘴里,满足的眯起眼睛。
秦安放下火钳,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着许云帆,“哥夫,肉肉香不香?”
许云帆开玩笑道:“不香,这肉是臭的。”
秦安不是三岁小孩了,许云帆吃的那么香,怎么可能是臭的,憋着嘴,“哥夫骗人,炒肉的味道那么香,怎么可能会臭。”
“你看,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许云帆看向秦润,笑道:“快给你弟夹一块,看把他馋的。”
秦润笑了一声,闻言给秦安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
秦安一口将肉吃进嘴里,满足的不得了。
第30章 制作蜡烛
在山上晒了一个半时辰,许云帆打了半瓢水喝,喝光之后才觉得舒服了。
他在厨房外,在柴房与厨房的中间位置用石头简单的架起一个火灶,“秦润,柴房里那个陶瓷可以用吗?”
秦润走出来,“可以的,你要做什么?”
他看到背篓里的东西,“你去山上就为了找这些吗?家里还有很多松叶,到时候玉米杆干了也可以拿回来当引燃物的。”
“我才不是拿松油来当引燃物,我拿它来是要做蜡烛的,有它照明,晚上我们可以晚点睡,大家一起剥玉米粒。”
“那样你就不用摸黑起来干活了,那玉米矬子太危险,如果伤到手了怎么办?”许云帆自顾自忙着手上的活,完全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话,对秦润造成多大的冲击。
秦润只觉得有一颗种子在自己心脏的沃土里以一种势不可挡的猛烈趋势破土而出,他对许云帆的爱意,总是来的那么强烈,以至于势不可挡。
许云帆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他比其他汉子厉害多了。
在他看来,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到了许云帆手里,所有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许云帆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这样厉害又聪明可靠的汉子,哪个哥儿能拒绝得了,能不心动呢?
秦润有时候都在想,这样的自己,与那些怀揣着,妄图吃到天鹅肉的癞/□□是不是一样的,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来享受着许云帆对他的好。
秦润压下自己的心动,“你会做蜡烛?”
他问的不是很确定,因为蜡烛在大晏朝,不是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的生活品。
也就只有特殊的节日,或者成亲时,新人的长辈才舍得买。
他听说蜡烛的制作手艺被皇商把控着,旁人都不知道怎么做。
可许云帆说他要做蜡烛,秦润如何能不震惊。
秦润记得,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以前他住的家,每到晚上都会点很多蜡烛照明,而且,他还有两个爷爷。
两个爷爷都很疼他,经常抱他,给他吃很好吃的甜食,他们家的院子很大,不仅有花园,还有池子。
只是后来他脑子出了问题,十岁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但就这些,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其他人。
估计他们听了,也只会当成一场笑话。
看到秦润震惊的神色,许云帆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却是有点幼稚的小骄傲的。
他摆了摆手,故作谦虚的道:“会啊,这么简单的东西,难不倒我的,不就是蜡烛嘛,我会的东西可多了,等久了,你就知道,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到时候你可不要爱上我才好。”
二十岁的青年,总有那么一点天下我最牛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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