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没错,你放心,你给他们一份工作,让他们有点进账,他们该感谢你才对,哪能因为你这家多雇两个,那家少雇一个就觉得你偏心。”
秦老想,就算许云帆偏心又怎样,秦氏那么多户人家,总有个亲疏远近之分。
很快,秦大有媳妇几个去将人喊人过来了。
秦氏族人说多不多,但也有三十来户,这会正是农闲,大家伙都在家剥玉米粒或者晒玉米,秦大有媳妇一喊,乌压压一群人立马赶了过来。
他们不知秦大有媳妇说族长喊他们有什么事,但家家户户都喊了,那肯定是大事,否则族长不会这般兴师动众。
一众人急匆匆赶来,当看到许云帆不知同族长说了什么后,秦老笑得满脸的褶皱,直拍许云帆的手夸他聪明了。
“哎,你们都来了。”
见着族人都来了,秦老也没让他们坐,他们家也没那么多凳子,干脆让他们挤在院子里,“今儿喊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同你们说,咱们许小子如今做了点生意,需要人手帮忙,当然,说是帮忙,实则是雇佣,我家大有明儿就会在小秦家后院盖个大棚子,许小子说了,他呢,要请几十个人过去做事,另外,他需要大量的柴火,得雇一批人去砍,今儿把你们喊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意愿去他那干活。”
啥?
许云帆要雇佣他们干活?
还要雇这么多人?
不是,他的生意到底做的有多大?
方婶家的汉子问了,“秦老,那这工钱怎么算呢?如果说许小子是请我们过去帮几天,那没啥,且不说咱们乡里乡亲的,就冲咱们同族的份上,我们也得去,但许小子要是干的久,过阵子地里的草该除了,我们也忙起来了,自然帮不了太久。”
“工钱是这样的,做红薯粉的婶婶大娘,我一天给你们二十文,砍柴的兄弟叔伯,一天三十文,我这活也不是天天都做,待做够量了,肯定得缓缓,因此,你们来干活,等忙完了,就可以回去忙地里的活,但丑话我得说在前头,我这制作红薯粉还有其他做出来的东西,其制作方法以及过程、配方等等,你们都不可以外传,就是家里人都不可以说,若是哪天,你们有谁违背了契书上的要求,将我家祖传的秘方传了出去或者卖给其他人,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同族之情的份上报官了,一旦报官,你们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从许云帆的这一席话中,院子里的秦氏族人当下是震惊大于好奇。
红薯粉,那是什么东西?
许云帆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会这么多手艺?
这些好奇,已然被许云帆给出的高工钱给压了下去。
乖乖,如果他们没想错的话,许云帆让秦大有盖的大棚子就是用来让他们做红薯粉时所用。
既然这样,那就晒不到太阳了。
就这,许云帆一天还能给他们二十文的工钱?
要知道,像他们家汉子去镇上辛苦一天,赚到的也就二十文,而他们就在村里,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就可以挣二十文,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其他汉子同她们想的一样,去镇上找活干,一天也就二十,帮许云帆干活,一天就是三十文,不用说,许云帆给的这个工钱,那简直是高。
许云帆并不会觉得有一份契书在就能杜绝被人出卖背叛的可能,因此,待湿柴砍回来了,做木炭的时候,他势必要严格把关。
亲兄弟手足为了利益出卖亲人的事,屡见不鲜,更何况只是同族。
不是许云帆不够信任秦氏人,而是人心难测,人心也最经不起考验。
如果有一天,他生意做大了,其他人觊觎他的生意了,出更高的价钱从秦氏这边的人偷买他的手艺呢,许云帆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心动。
要是其他没有关系的人,许云帆更不敢轻易用。
为了日后可以一劳永逸,许云帆宁可前期多多观察考核一番,做好防范。
之前他在秦氏这边“浪”过,不只是单纯的想要融入这里。
秦大前他爹嗓门大,“许小子,你说的我们懂,你能给我们一份活干,这是念着我们,这份情,我们晓得,要是有谁眼皮子浅的敢卖了你,不用你说,我们大家伙替你收拾他。”
“对,我们秦氏的人虽然穷,但人再穷,那心要是黑了,就真的没救了。”
“许小子,你这工钱给的高,旁的我们也不多说,我们给你干活,决计不会偷奸耍滑,干那等偷鸡摸狗的事。”
既然许云帆已经定下这个工价了,就算他私心里觉得许云帆给的工钱太高,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到底不太合适。
这汉子的顾虑,其他人自然也有,因此,就工钱这事,竟是就这么默认好了。
许云帆将契书拿了出来,在三十几户人家里挑了十个婶婶大娘,这些人就负责红薯粉的生产。
既然要做红薯粉,红薯自然是不能少的。
村里人虽然绝大多数都种有红薯,但同秦大娘家一样,他们种红薯,一来是为了方便喂猪,二来也是用来吃。
不过他们哪能同许云帆相提并论,就算吃,又能吃多少?
秦氏这边每家都种有红薯,但都不多,完全达不到许云帆购买制作红薯粉的需求。
自家几亩红薯还有几个月才能收,许云帆只能特意又雇佣了五个汉子,这五个汉子便负责跑附近几个村收购红薯。
至于砍柴的人,许云帆雇佣了六人,负责挖炭窑的人,则有两个。
至于砍回来的柴火放哪,炭窑要挖在哪,许云帆一一同他们说了。
另外,他还请了族长奶奶几个老人家过来帮忙洗红薯,制作红薯粉太过麻烦,特别是磨红薯的阶段特别废手,十个婶婶伯娘估计忙不过来。
许云帆纳闷了,制作糖果时,皮箱就很懂事的带来了制作搅拌机的零件,现在他要做红薯粉,它怎么不带一台红薯打粉机的零件来?
真真是一点儿都不懂事。
雇好人,总算了了许云帆的一桩心事。
回到家时,许云帆才发现,他犯了一件错事。
此事之大,让许云帆眼睛一下子就给瞪圆了。
完犊子了。
秦润秦安兄弟不在,没人做饭做菜,他吃个毛线?
许云帆凳子还没坐热乎呢,看日头晒得慌,去镇上是不可能去的了,要想有饭吃,只能厚着脸皮去蹭饭了。
至于要去哪家蹭饭,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秦大伯家了。
清风书院。
最后一堂课下堂,同昨晚一样,众学子一下堂便开跑,生怕慢了就没饭吃。
夫子教导过的,君子仪态贵庄重,但这种时候,仪态那玩意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再说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跑而已吗,其他学子难道就没跑?
既然大家都一起跑,又何来自己最丢脸这一说法。
你跑我也跑。
大家一起冲。
用许云帆的话来说,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慢一步饿肚子,快一步有肉吃,傻子才不跑。
看看昨天齐修泽四个少爷,跑的比他们还猛,他们有什么理由在乎那些不值钱又不能吃的脸面?
一众学子跑到清风食堂时,才发现食堂今儿大有不同。
昨儿空荡荡的甜品区,如今已然大变样。
由木板打造出一格一格置放物品的位置上,摆放着满满一柜子的糖果。
甜品区不止有糖果,还有红薯米糖、麦芽糖、花生芝麻糖、各种可爱图形的糖果。
但更令人好奇的是,在甜品区前头一丈长的大长柜子旁还有一大桶不断冒着冷气的冰块。
冰块?桶里怎么装有这么多冰块?
冰块下是什么?
自然是冰棍了。
第93章 救命
齐修泽四人能同许云帆称兄道弟, 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秦润这样的长相便是丑,但齐修泽几人并不认同, 反而觉得秦润长的特别养眼。
谢柏洲他们越看秦润越觉得秦润长得有点眼熟。
细看的话, 秦润这张脸倒是很会长,有几分像京城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 但再细看, 在秦润英气的眉眼之中, 隐隐又有几分像那位号称大晏朝第一门面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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