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这样写的吗?”
约书亚垂头,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黏连在面庞。
此前几十年,他一直克制己身,从未承受过如此令人心神震颤的感觉。
他湛蓝的双眼映出少年的笑容。
仿佛对他的沉默不满,笔尖重重的压下,几乎深入皮肉。
在那洁白的羽毛笔旁,是他所抄写的神谕。
有的被水迹带的模糊,又被重新写上。
约书亚握着他的手腕,沙哑着嗓音说:“尾部还需要上移,勾的太轻,在最后一笔额,不要连续……”
楚青琅撑起身子,点在他的唇上。
漆黑油墨烙上。
约书亚揽住他的腰,将其磨碎与两人的唇齿间。
楚青琅几乎从喉咙间溢出愉快的呼噜声,后背被温热的手上下抚着。
全身都浸润在温暖里。
窗外冷冽的嗓音传来,丝毫不顾马车内旖旎的气氛。
“约书亚大人,失落之城已经到了。”
搂着他的人没有反应,楚青琅却瞬间欣喜起来。
终于到了!
他到了城里就藏起来,谁也找不到他。
然后安安静静等在这个小世界躺到结束。
主系统还说危险。
但是楚青琅觉得除了刚开始,还有后面他的肾比较危险之外,过的还挺舒服的。
楚青琅弯起眼,别开头,“约书亚,到了,放开我。”
脚腕上的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他想要甩开身上的人,但是却无法摆脱身上彻底暴露本性的人。
楚青琅吸了口气,垂眸看着肩颈上毛茸茸的脑袋,带着些微的无奈。
“别这样,你不是还要去神殿吗?”
约书亚吻着那细腻的皮肉,却几乎忍不住想要撕开着血肉,将他的骨头抽出来嚼碎咽下。
这样就可以永不分离了。
神殿为什么不允许他的魅魔进入呢?
约书亚大逆不道的,如此想着。
望着窗口处幕帘上的橄榄枝和白鸽,他机械的用齿摩挲着香甜的血肉。
楚青琅抓住他的发,将依在他身上的人拽开。
两人都是一副狼狈的模样,身上带着红黑白交杂的污秽。
楚青琅果断退出,感受着他恋恋不舍的挽留,勾起唇。
“圣子大人,已经到了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白皙的腿踩在座位边缘,脚腕上的锁链若隐若现。
约书亚却依然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青琅疑惑望去,却只看见一张明明冰冷,却仿佛被砸碎的彻底的面孔。
裂痕和寒意从约书亚眼角眉梢蔓延而出,他抬起手舔舐了一下,仿佛留恋。
“青琅要去找谁?”他起身,金发散落在肩头,“伊文纳德是我的骑士,背叛我他会死。赫普斯现在估计还在禁魔森林中,出不出得来还不一定。”
他站在他的面前,攥住他的脚腕,语气平静。
楚青琅却蹙了下眉,他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妙的信息。
估计他的恋人又多想了。
“我们的交易就只到这里啊。”他柔和了眉眼,捧着约书亚的脸说:“你现在是圣子候选人,身边跟着的很多人对我来说都很危险,你后面又不是不能找我了。”
楚青琅顺势靠在他的怀中,“而且经过这一回,我不会在去找别人了,他们可没有你好吃。”
甜蜜柔软的话宛如清风,吹进心脏。
约书亚仿佛被说动了,掌心白光冒出,禁锢于脚踝处的锁链消失不见。
随后他抬头,重新恢复了初见时的冷静从容。
“我们先去找一个酒馆住宿清洗一下自己,你身上并没有钱财,而且遮挡容貌的法术还需要加固,贸然出去会很危险。”
楚青琅信任的点头,看着约书亚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变出一件披风。
帮他穿上,细致的系好。
最后,为他带上了兜帽。
外面是皮革,里面是细腻的羊绒,刮过发间的角,一阵麻意蔓延全身。
楚青琅不自觉的哼了一声。
约书亚却很快就放下了手,神情淡然的为自己穿好衣服后,带着他下了马车。
伊文纳德很有眼色的将马车停在了一家酒馆前。
楚青琅被带着进去,在最后的时候,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
虽然这里被叫作失落之城,但是街道上的人并不少。
可能因为靠近森林,所以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皮革衣服,手中都握有武器。
还有一部分人穿着华丽长袍和铠甲。
这些人应该就是别的圣子候选人的扈从和骑士了。
看起来,约书亚到来的时间确实晚了些。
视线由明亮转为昏暗,楚青琅进去的时候,伊文纳德已经定好了房间。
酒馆里面的人并不多,一眼望去,只有酒馆的酒保和仆从在擦着桌子。
伊文纳德在前方领路,顺着盘旋的木制楼梯向上,约书亚伸出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腕。
就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楚青琅有些哭笑不得的横了他一眼。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伊文纳德垂头后退,关门后守在了门旁。
这间酒馆外面看着一般,但是里面的空间却格外的大,甚至有着一个浴盆。
里面的水清澈见底,上面还飘洒着许多的玫瑰花瓣。
神奇,在这个失落之城中,随便一个酒馆内竟然会这么精致?
楚青琅看见,双眼一亮,挣开约书亚的手后就将披风脱了下来。
他披风里面并未穿衣服,很快一具线条流畅,四肢修长的少年身躯就露了出来。
细腻温润的皮肤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红,再泡进去浴盆时,就更加衬的那张隽美的面容格外艳气。
楚青琅将自己的身躯完全浸润在热腾腾的水中,这下才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未传来声音。
他想要扭头,一具苍白的躯体却进来了。
楚青琅连忙收腿,“约书亚!你不是要去神殿吗?怎么……”
约书亚压制住他,冷淡的面容被蒸出红。
“已经迟到了,无所谓。”
他这样说着,拿着少年的手就朝着后面去。
“要帮我清洗吗?还是让我带着你的东西,去觐见神明。”
疯了吧!
轻飘飘的话落下,分明不是询问。
楚青琅气都没来得及生出来,徒劳的仰头隐忍阖眼。
比车上更加难以忍受的感觉,温热的水流,馥郁的香气,仿佛蚁虫于皮肉下啃噬,让他骨肉酥软。
手臂只能狼狈的搭在浴缸边缘。
随即修长白皙的手被禁锢于头顶,翻腾不休的水面溅起阵阵水花。
啪嗒,花瓣落下,水流成线浇湿地板。
不对劲。
楚青琅无力的趴在约书亚的肩头。
努力想要拉回自己的理智,却轻易被打散。
伤口被重新撕裂,鲜红血液染红唇齿,他的脊骨颤抖着。
视野混沌,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约书亚的声音仍在响起,因为含着他的尾巴嗓音模糊。
“我从小在教会长大,里面有很多同伴,他们和我不一样,那是各地收拢而来的孤儿。我和父亲最为敬佩的便是当时的主教。”
“主教对我也很好,我猜可能因为父亲的原因,毕竟我父亲有权力将他罢免。他不常见我,多是让我代他去聆听信众的忏悔。”
“忏悔室会有很多人过来祈求原谅,杀人,强/間,抢劫。嫉妒,恨,愤怒。”
他于那种环境浸泡长大,但是听的越多看的越多,他的面容就愈发圣洁,湛蓝的瞳孔也就越发澄澈。
谁家正经教会要小孩子去听忏悔并给予开导啊?
楚青琅隐约摸到了约书亚根歪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些?
楚青琅直觉不太对。
他张了张嘴,手却被约书亚带着揉捏着自己的尾巴。
电流在身躯激荡,将他的话变成一声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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