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集中注意想着任务,难得分析一下恋人的心理,楚青琅竟然品出了些许的趣味。
站在镜子前,从下颌到锁骨,密集的紫红斑点几乎连成一片,原本莹润的唇也带着淤色,仿佛擦了口红。
楚青琅点了点,因为刺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又因为舌尖的胀痛而半途停下,那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在口中,他捂住嘴,恨恨的朝着门口走去。
什么克制守旧!跟条野狗一样!
“咔咔——”
白皙修长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不管怎么施加力气,却始终无法打开房门。
楚青琅意外的松开了手,他茫然的敲门,“阿舍尔?”
却只是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楚青琅皱眉,原本因为任务步入正常轨道而和缓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他咚咚的敲着门,直到骨节都反出疼痛才停下。
很明显,他又被关起来了。
但是为什么?
这次他什么都没干啊?
楚青琅抬手捋了一下发,冷静,就算是被关也只会关他一天,不管怎样,阿舍尔易感期肯定会找他的……
心中涌出熟悉的无奈感,楚青琅仰头,对着天花板说:“阿舍尔,或者刀疤,我知道这里有监控,过来给我一个理由。”
他才不信阿舍尔没有在这些地方按上监控,那家伙控制欲强的离谱。
但是不管怎样,这些小脾气,都不能现在发。
楚青琅神情平静下来,抬手拿起一旁的玫瑰,揪着花瓣转身朝着窗边走去。
沉重的帷幕被挂起,窗户外是绵延的绿色,却格外的呆板。
就像是投影一样。
*
监狱长办公室内。
穿着制服的刀疤嘴角带着淤青,恭敬低头报告着。
“监狱长,周峥去找了亚当和埃文,应该是想要联合起来一起吞并花面留下来的势力,而他们联合之后,剩下最弱小的就是冯家。”
“冯家若是被吞噬,墨菲斯特的势力就会彻底洗牌。”
坐在桌子前的alpha并未回话,只是注视着面前监控器投影里面安静沉睡的omega。
“咚咚咚——”
刀疤瞧了一眼alpha,开口:“进。”
一个穿着严实的狱警垂头走进。
“冯家的安东尼奥在外面,想要见您寻求庇护。”
“不见。”
冰冷声音落下,刀疤眼皮一跳。
监狱长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周峥随便摄取权力。
而那个周峥回去时眼眸深处弥散的恨意,几乎让他感到心惊。
监狱长这是在,养虎为患。
刀疤抬头:“监狱长,如果真的让…..”
阿舍尔敲了敲桌子,红眸凝过去。
“刀疤,西瑞尔要是控制不了自己就自己重新建造一个墨菲斯特出来。”他扯出讽刺的笑,“现在,墨菲斯特是毁灭还是存活,轮不到他来插手。”
克莱斯特家族的人虽然强大,但是都有着精神遗传疾病,会逐步走向疯狂。
阿舍尔原本是克莱斯特家族的继承人,但是他易感期无法接近omega,也就无法疏解,会逐步被积郁起来的情绪逼疯。
因此在还有着理智的情况下,他建造了墨菲斯特监狱,也是对自己的囚困。
而墨菲斯特,也帮助了克莱斯特收拾了不少的政敌。
西瑞尔,他的好兄弟。
可是生怕他彻底发疯,将这个宝地给毁掉。
投影里面的人醒来,就算是发呆,一双眼也是水淋淋的,勾过来,仿佛在和他隔空调/情。
阿舍尔心中的烦躁顿时被抚平,食指拇指微动,景象放大。
清晰的可以看见青年身上被他亲自烙下的痕迹,以及后脑勺微翘的发。
交易成立,所以青年现在是属于他的了,那个人最好乖乖的全然退出青年的生活。
青年要他的好学弟步步高升,掌握墨菲斯特,那就给他。
反正一个omega,也掀不出什么大浪来。
大不了,杀了就是。
阿舍尔看着青年穿上衣服,来到房门前,却发现房门无法打开,露出恼怒的神色。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让狱警看着,别让周峥被亚当坑了。”
不然他的青琅一定会发脾气的。
阿舍尔关闭投影,在刀疤的回应中,抬步向着门外走去。
他现在要去安抚自己的omega了。
他的omega。
阿舍尔下意识的抬手抚摩着后颈,肌肉上还残留着酸痛感,几乎让他发出轻哼。
*
脚步声远去。
刀疤伫立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指尖摸上手腕,那温热的触感一直残留在上面。
良久,他走到了桌子前,抬手点开了监控投影。
穿着红衬衣的青年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饱和度过高的颜色更衬的他肤如白玉。
——“阿舍尔,或者刀疤,我知道这里有监控,过来给我一个理由。”
青年仰头看他,话音清晰的响在耳边。
好聪明。
刀疤伸手,似要抚摸他的眼眸,却顿在了半空。
看着青年气恼的绷起的脸,他忽然咧开嘴笑了下。
如果阿舍尔还在这里,一定会因为青年口中将他和他并列而生气。
到时候,会让他断手还是弄烂他另一边脸呢?
阿舍尔虽然因为易感期而暴躁了不少,但是除了失控时的杀戮,平常还是很冷静的。
贵族的修养让阿舍尔从不在自己的手下展露情绪。
第一次被气疯,就是察觉到他碰到了青年,竟然直接让他在砍断了自己的手,还把自己和青年的交/欢让人听。
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让阿舍尔做出如此下贱的举动。
示威,呵。
刀疤将投影关闭,恢复平常凶狠漠然的模样,走了出去。
*
手下一空,玫瑰花瓣被彻底揪完。
楚青琅将花梗丢下,地毯上已经有着一堆的花枝,花瓶摆放在一旁,被虚假的阳光照射着,却依然显出粼粼光彩。
阿舍尔不会真的要把他关一天吧?
他抬手想要重新拿一支,娇艳的红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顺着青绿枝干朝后看去,骨节分明的手劲瘦,虎口上还有着一个深深的压印。
阿舍尔穿着风衣制服出现在他的身旁,漆黑风衣上银色褡裢延申,垂在胸前,苍白英俊的面容没有丝毫愧疚神色,格外的理直气壮。
透着alpha特有的独裁淡漠气场。
真是让人不爽。
楚青琅眯了下眼,接过玫瑰花,顺势倚靠在窗台上。
他伸手,娇嫩的玫瑰花瓣点了点阿舍尔的胸膛。
链子轻颤。
青年不笑时,面容格外冷淡,就连那双含情眼眸都结了冰霜,让人不敢接近。
“阿舍尔,我总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的。”
alpha握着他的手腕,将玫瑰花举起,弯腰轻吻了一下,眼眸却从始至终的注视着他。
猩红的眸,艳红的花瓣,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眼睫轻颤。
冷硬的面部线条忽地柔软,他咬字清晰,神情是明显的困惑。
“为什么生气?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总要付出什么。”
楚青琅挑眉。
他现在想起了那句所谓交易的话。
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楚青琅说:“所以你认为我是用自己来换取你给周峥的——”
“砰!”
话未说完,手腕处的手顺势摸着他的臂膀将他压在了窗户,发尾稍过面颊,带来瘙痒刺痛。
但是alpha的手还是很诚实的挡在他的后背,仿佛生怕弄痛了他一样。
连伸爪子都记得收回肉垫。
楚青琅有点想笑。
抬手勾了下alpha微卷的发尾。
被拉直的发从指上弹开,苍白脖颈上青筋浮动又隐没。
阿舍尔盯着他,森冷尖牙漏出,铁锈般的信息素在空中浮动,莫大的压迫感使得灯光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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