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青说的,夫子大比的第一名同状元一样都要游街一次,至少需要两个半时辰。
最让许云帆无语的是,他早上就吃了两个包子,这会还要饿着肚子游街五个小时,而其他人则在云润酒楼大吃大喝,这帮人是不是搞错了点什么,他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他们庆祝个毛啊?
酒不敬到他跟前,谁认识你呀?
算了,如今郑柯那帮人只怕早到酒楼了。
许云帆穿好红衣,出门前,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书房里捣鼓好一会,秦二主君敲门催道:“云帆,赶紧出门了,否则就要错过时辰了,大家伙都在等着呢。”
“爷爷,马上来了。”没一会,许云帆开门出来,秦二主君不由眼前一亮,整了下许云帆胸前的大红花,夸道:“哎哟,我家孙婿真是俏的嘞,云帆,爷爷跟你说啊……”
许云帆低头听着秦二主君的话,脸色微变,连连保证,“爷爷,我很听话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绝对不会乱来的,爷爷不要说这种话吓我了。”
“记住了就好,只要你做的好了,爷爷还像以前一样疼你,知道吗?”秦二主君很是满意,宠溺的捏了许云帆的脸一下,越看越稀罕,到现在,他都还有点恍惚呢。
有这么一个孙婿,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啊,秦主君拍拍许云帆的手,和蔼的不行,“去吧。”
许云帆走了两步又停下,“爷爷,我挖回来的菜,你帮我处理下呢,今晚我想吃。”
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半背篓野菜,秦二主君顿觉心累,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
夫子游街与状元游街意义虽不同,但却是一样的重事,能够骑马带红花游街的人,皆是万里挑一的顶尖天才。
大街上,人群熙攘,前头左右两边差役高举“肃静”“回避”的牌子,中有一人鸣锣开道,后有护卫腰佩长刀,霸气侧漏,正中则是骑马而行的“状元”。
许云帆就像个囚犯似的,不仅要被围观,不少人还往他身上砸东西。
街道两旁的,楼上的,但凡见到他骑马走过来的,不由惊呼起来,一个个看着他,不知跟身边人说着什么,有的人见他来了,含羞带怯的往他身上扔香包。
许云帆谨记秦二主君的话,人家扔的东西接不得,接了就麻烦了,他们秦家说不定会把他第三条腿打断。
许云帆牢记秦二主君教的,左右扭头抱拳对前来的百姓笑了笑,不时有些汉子或者大胆的哥儿、女子朝他喊话,让他把香包接了,见许云帆不接,他们又问喜欢啥样的,许云帆但笑不语,主打的就是一个装聋作哑,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
行到一半,许云帆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人,眉毛一挑,嘴角上扬了起来。
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许云帆俯身,笑吟吟的伸出手,向着站在街旁一个哥儿道:“这位小哥儿,你的香包很漂亮,可以把他送给我吗?”
好家伙,许云帆这一停,人群顿时就炸了。
什么嘛,他们扔了那么多,许云帆一个不接,竟是开口同人索要?
哪个哥儿这么幸运?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幸运的哥儿此刻讷讷的,像是一具木偶般的将手里的香包递了上去,许云帆乐了,立马将其挂到腰上,生怕人家反悔索要回去。
许云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眸里盛满了即将溢出的柔情,左手伸了出去停在哥儿面前,就只是打了一个响指,一朵蓝色妖姬赫然出现,“礼尚往来,这朵小玩意送你,喜欢吗?”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秦润紧紧握着花,同许云帆四目交汇,“谢谢,它很漂亮,我很喜欢。”
喔靠,许云帆露这一手,在尚不知魔术是啥玩意的大晏朝,大家伙看的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原本吵吵闹闹的大街有了片刻的宁静。
蓝色的花并不常见,哪怕它不值几个钱,但这会出现在许云帆手上,这玩意就非比寻常。
“啊,父亲,小宝也要。”
“哥夫,安哥儿也要。”
“哥夫,慕哥儿也想要。。”
抱着小宝的方子汐没说话,可那双亮晶晶的眼却又什么都说了。
许云帆叹了一口气,做个好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蓝色妖姬是能随随便便送人的吗?
可三个孩子都开口了,许云帆能怎么办,好在他提前准备了一手,不然这会三个孩子得失望了。
许云帆有模有样的,松开缰绳,负责在前头开路的官差赶忙牵好马,不忘看向许云帆,满脸的好奇。
也不知道许小夫子是怎么做的,往拳头上吹了一口气,手再一松一张,一顿粉色的花又出现了,“粉色郁金香,送给我家方哥。”
许云帆又耍了几次,秦安几人得了花,开心得合不拢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方子汐心脏砰砰跳,摸看着手里仿若实物的花,一摸才发现是假。
是假的又如何呢?反正他们高兴激动的要跺脚了。
“父亲,小宝也想骑马。”小宝这小家伙见许云帆这么风光,不禁觉得好玩,伸手央求道。
方子汐一把把小宝朝着许云帆伸出的手压下去,“胡闹,叔叔这是要干正事,不能抱你。”
许云帆瞥了小宝一眼,想了一下,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个夫子抱着孩子游街的,不说没有夫子这么干,就是状元都没有。
没有并非不允许。
小孩子嘛,合理范围之内的请求,满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有小宝在,这小子最近吃好喝好,胖嘟嘟的,这么可爱的孩子,这帮哥儿舍得往孩子身上砸香包吗?
看看这满地的香草,被踩的踩,踢的踢,太浪费了。
在村里时,许云帆听说一些会女红的人还会做香包卖,一个可以卖好几文呢,那就是好几个包子。
所以,这可是一地的“包子”啊!
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就是要节约,许云帆叹道,他这人可真是太好了,这种时候还不忘替旁人考虑,带着个孩子游街,又何错之有呢。
“小宝,你想好了哦,游街可不怎么好玩的,待会可别闹,听到了?你要是保证能够做到,父亲就带你,咱们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才是真汉子,真父子。”
“小宝可以做到,父亲,小宝是小男子汉了,一言既出就驷马难追。”
许云帆一乐,暗道,小宝确实很聪明,自从迷上看故事书后,会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先让他跟自己这个文曲星沾沾喜气,以后这朵大红花怎么也得挂他胸前。
当天,前去观看“状元”游街的百姓是又有话聊了。
带着孩子游街的“状元”,那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
小宝不过三岁多,正是蠢萌可爱的时候,前来砸香包的哥儿、女子亲眼目睹许云帆与小宝的互动,只觉得许云帆更好了。
对孩子都能这么温柔,这个汉子肯定是个好的,方才他们都见到了,另外两个小哥儿向他讨花时,许小夫子连丝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呢,脾气这么好的人,哪个哥儿姑娘家会不喜欢呢。
二楼上,几个一同前来的姑娘把手中的香包砸到许云帆身上,“许夫子,快呀,把香包接了呀。”
许云帆只是笑笑,不语。
反正不想回话时,笑就对了。
他不说,小宝倒是仰头奶声奶气的喊起来,“不行哦,几位漂亮的小姐姐,父亲不能接你的香包哦,你看这?”
小宝扭开身子,拖起许云帆腰上的香包,“漂亮小姐姐,父亲已经有香包啦,是秦爹爹给的,父亲只能收秦爹爹的香包,不能拿你们的香包呢,你们不要再扔啦,你们的香包好好看,肯定很贵的,快收起来,不要乱丢,不然被踩了就太可惜啦~”
小宝好歹也是许云帆带了几个月的孩子,平时又在村里混,别看平日不缺吃喝,小家伙却清楚什么可以浪费,什么不可以浪费,见到这么漂亮的香包被丢在地上,只觉得肉疼。
小宝的话只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纷纷夸他嘴甜,却无法阻拦他们继续丢下去的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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