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在门外喊丫丫,许云帆在里头叉腰笑呵呵,唱了一句,“不开不开我不开,爹爹没回来,谁来也不来。”
秦斐俞:“……”
秦斐俞擦了一把脸,脸色怪异的看向站在屋檐下无奈摇头的李六,“他平时就是这样跟安哥儿他们相处的吗?”
真的,秦斐俞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这么跟小舅子玩的。
李六笑了两声,“差不多吧,几个孩子都爱跟少爷玩,以前安哥儿……嗯,怎么说呢,说他话少并不够贴切,那时候大家伙都以为他是个哑巴,还有慕哥儿,刚来小秦家时话都不会说,但你看他们现在,会喊会叫能说会道,少爷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功夫。”
担心秦斐俞会因此认为许云帆不够稳重,李六本不想说这些事,毕竟这些事,他说来都免不了感到心酸,更不用说身为爹爹的秦斐俞了。
奈何,为了许云帆,李六还是替许云帆在秦斐俞面前美言两句,“你别看少爷这样好像有点那什么……不着调,但他真的很好,该跟孩子闹的时候闹,该玩的时候玩,但他是个有分寸也有计划的。”
“我知道的,云帆这孩子很好。”
秦安秦慕的事,秦斐俞都听秦润说过,秦润当时的原话,他听得出来,秦润说的每一句话都满含着深深的无奈、担忧、绝望,如果他有办法,秦安就不会落得个哑巴、傻子的名声了。
这些年,他太忙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挣口饭把弟弟拉扯长大本就极及艰难,秦润没有经验,也没有多余的空闲让他有那个精力在秦安身上花更多的时间,那时候,每天睁开眼,他就得为一口饭而努力、发愁,这样压抑的日子里,他也曾控制不住想对秦安发火,可每一次冷静过后,他都会后悔,陷入难以自拔的自责之中。
说起这些事,秦润心里并不好受,他告诉秦斐俞,有时候他累狠了,回到家饭都顾不上吃倒头就睡,根本顾不上秦安,平时秦安对他比划,他看不懂,也没有足够的耐心去猜测、揣摩他想表达什么,久而久之,秦安便也越来越沉默。
连自家大哥都不理解他,看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更遑论其他人了。
秦润都没办法改变秦安,可许云帆来了之后,秦安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大家口中的哑巴傻子了。
就冲这一点,别说许云帆只是单纯的跟孩子打打闹闹,就是许云帆半夜要玩泥巴他都没意见。
没办法,这个哥婿,秦斐俞是越看越满意,但这点不能让许云帆知道了,否则这小子得飘上天去不可。
晚上睡觉时,因为秦斐俞留宿,秦润跟秦斐俞收拾房间,小宝跑到许云帆床上,缠着许云帆给他讲故事听。
许云帆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小宝睡下去……
“啊!”
还在房间收拾的秦斐俞父子两人突然听到小宝惊慌的大叫声,两人来不及多想,手上的抹布都顾不上丢,转身就往秦润的房间跑,李六他们都跑过来了。
进到房间,只见床上一个人影不见,但被子低下鼓着,小宝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父亲,小宝害怕,小宝要出去,黑黑,小宝害怕。”
“这时候,床底下传来了……”
小宝正听到高潮部分,许云帆全身心的投入,为了营造氛围,还特意盖了被子,哪知被子突然被掀开,父子两个胆子比老鼠眼还小,当即抱在一起叫了起来。
“啊!”
秦斐俞等人看着床上因为静电头发乱糟糟炸起抱在一块父子两,一时半会沉默了。
秦斐俞:还讲鬼故事,我看你们父子俩更像鬼。
第233章 徐哑巴
秦润上前把小宝从许云帆怀里扒出来, 帮小宝把乱七八糟竖起来的头发用五指梳下去,暗道,许云帆本就怕鬼, 可他又最爱给小宝讲鬼故事听, 每次都小宝都被吓的一惊一乍,许云帆也被小宝突然的举动吓了几次, 他说了几次, 可这父子两好像越挫越勇似的, 一旦他不在了,两人就爱躲在被子下讲这些渗人的故事。
许云帆摸摸胸口,“你们怎么进来了,吓我一跳,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李六哽了,“我看是你吓死我们几个还差不多。”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 李六都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了, “大晚上, 你也不觉得渗的慌?”
毕竟是哥婿的房间,秦斐俞不好多待, 从秦润怀里抱过小宝先出去了。
见秦斐俞抱着小宝先出去, 许云帆哼了一声, “我怕什么, 我有人陪着睡,你没有, 所以你才怕。”
李六:“……”
又是一万点暴击!
别以为他不知道,许云帆这这家伙,半夜起来上茅房还得秦润陪着, 秦润要在房间里放个夜壶让他解决,许云帆还不乐意,嫌弃。
不是秦润懒,不想陪许云帆去上厕所,可是半夜从暖乎乎的被窝里出来着实太考验人,许云帆之前发热一次,给秦润整怕了,哪里敢让许云帆再冻着,可许云帆这个小少爷太挑剔,这不行那不行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之前许云帆在厨房与他们一起烤火,兴致来了,非得把厨房门关上,灯也全部关了,许云帆说得营造一下氛围,然后,许云帆就给他们讲了一个鬼故事。
许云帆说着,怕自己说的不够形象,捏着嗓子模仿了一下,差点没把李六几个吓尿了。
也不知道许云帆哪里听的故事,当天晚上可把他们几个大的几个小的听的头皮发麻,去个茅厕都得呼朋引伴才敢去。
想起那些故事,李六直接拉着秦安秦慕转身回屋,许云帆整好床上的被子,“房间都收拾好了吗?岳父跟小宝睡肯定贼暖呼。”
小孩子抱起来可暖了,要不是秦润不放心,小宝又是个人,有点吨位抱着费胳膊,许云帆还真想把小宝当睡枕抱着睡觉。
看许云帆舔唇,秦润给许云帆倒了半碗热水,“收拾好了,小宝平日在房间里除了睡还是睡,除了床,别的地方难免有点灰,简单擦一遍就好了,你别在舔唇了,越舔越干。”
“哦,那你赶紧去洗澡了,今晚我看了,朱砂差不多晾干了,我们先把一批三书纸刷出来,过两天连同厂里的纸一起运到京城去。”
造纸厂从造出第一批竹纸之后,之后每天都能有一批竹纸被运往库房存放,如今占地半亩的库房里都快放满了,秦润计划着先出售一批回笼一些资金用以周转,因此昨天他在镇上的码头询问过齐家船商,同他们商量包一艘货船。
此事,秦润自然是与许云帆商量过的,其他货物出售,秦润自己便能做主,但竹纸一事究竟是事关重大,之前与齐修缘签订合同,合同上写明了竹纸可在齐家商行旗下各大店铺出售。
当初齐修缘虽是震惊许云帆所说的他能造纸之类的话,但齐修缘大抵还心存怀疑,认为许云帆造出来的纸,估计是“杂纸”。
杂纸便是造废了的纸张,上头不仅杂质多,不光滑,易破,有碍书写等,但杂纸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很多嫌麻纸、宣纸过于价高的刚入门的孩子都会选择使用杂纸用以平日的练字。
别看杂纸糙,是残次品,但架不住这样的残次品价格也不便宜,市场不小,但能把杂纸做出来,后期经过不断改良,没准就能造出正宗的白纸了呢。
所以,当初的的齐修缘激动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想的长远,甚至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许云帆真的能造出白纸来。
然而,等一批比之如今各大书铺里卖的白纸,色泽更为白净,吸墨更为均匀,质量更为上乘的竹纸出现后,齐家人的下巴差点没惊掉到地上。
倒不是说麻纸、宣纸不如竹纸,而是造纸的工艺过于粗制滥造,以至于,由许云帆监督,每一步严格把控后,工厂做的竹纸自然是比之其他家族做出来的纸张更为量高质好。
更让齐家人意想不到的还是,随着这批竹纸一同被运来的,居然还有一沓三书纸。
得知这些都是许云帆造出来的后,呵,这下子,齐爷爷更是直接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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