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想纠正对方的某些误会了,只想结束这场尴尬的会面,把脸埋进被子里,糊弄:
“…做了。”
“嗯,那就行。”医生不愧是医生,面色不改的向两人陈述了安全措施的重要性,最后在沈熠越垂越低的脑袋,开了药叮嘱,
“怎么吃都标到包装上了,有两味要注意服用时间,其他还有任何问题就及时打电话给我。”
沉熠胡乱应了,倒是傅眠全程面不改色听得认真,此时更是去送了医生出门,丝毫不见刚才强行使医生就职的霸道强势。
就是不知道他送医生出门后两人说了什么,回来后一直盯着沉熠看个不停,面色阴晴不定,眉头一会儿紧皱,一会儿舒展的。
到最后,望着刚喝过药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某人,没忍住上前爱怜地去吻。
苦涩的药香在唇齿间蔓延,傅眠对着迷迷糊糊的沉熠说:
“我要把徐氏给你买下来。”
? ? ?
沉熠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困意,迷糊劲儿都散了,甚至连高烧的疼痛都散了几分,他睁开眼睛去看傅眠,望着人的炯炯目光,不可置信地问:
“你说什么?”
傅眠也看着他,眼里尽是坚定和千金一掷的霸气:
“我要把徐氏给你买下来。”
第58章
望着这人不似作伪的神情,沉熠拥有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大脑已经宕机,实在搞不懂傅眠在想什么,到最后只能艰难发问:
“为什么?”
我们家应该没有辱你少年志, 欺你少年穷, 不用灰飞烟灭吧?
“我都知道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慨,傅眠眼睛亮的吓人,凑近沉熠握住他滚烫的手,
“你答应你外公的,我都知道了。”说着眼神里充满怜爱,没忍住抚上沉熠有些红的脸,力度轻柔,充满珍视,
“我都听谢医生说了。”
“?”沉熠眨眨眼,刚想问谢医生是怎么知道的,贴近坐着的人就一下子拥住他打断他的话。
伸手把沉熠的脑袋摁在自己颈窝里, 傅眠像抓小狗毛一样抚沉熠的头发, 语气轻的要飘起来:
“没事的,不就是徐氏嘛,我今天就买回来给你,管谁同意不同意,买回来你随便玩。”
“还有晨睿, ”他忍不住用唇去蹭沉熠的侧脸, 感受对方灼热柔软的脸颊只觉心都被烫软了,
“我一会儿就找律师公证,我要把股份全部转给你。”
“看吧,很划算的, 你选我,不仅是徐氏还会有晨睿。”
所以你不能后悔,你一定要选我选到最后。
沉熠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头被人按着埋在对方侧颈,喷出的呼吸灼烫,打在对方温热的皮肤上又返回来湿热,湿哒哒的,不是很舒服,他尝试把头抬起来却被傅眠轻轻按回去。
“ ...其实吧...”沉熠使了点劲把自己从傅眠怀里剥出来,组织着措辞,
“你不用那么大压力,就算没你——”看着对方的眼神,他顿了一下,更改说法,
“就算我外公开始就同意我们俩的事,我也不一定会继承徐氏的。”
他自己的半吊子水平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也不是个能坐下来的人,真要继承公司让他后半辈子每天都点卯一样上下班,是真的做不来。
傅眠定定看他一会儿,不顾反对捧着沉熠的脸贴近接吻,说话含糊:
“我才不管,你就是为了我。”
沉熠使劲往后仰,不想让人吃一嘴病菌,敷衍道:“行行行,为了你为了你。”接着拎着对方的后衣领,把人拎远,不放心地教育道,
“不能把公司买下来啊,听见没?”
不让接吻,内心汹涌的海浪无处宣泄,傅眠舌尖迅速划过上牙,轻微的疼痛让他热胀的头脑稍稍冷却,慢慢把自己蹭进沉熠裹起来的被子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外面笼着一层被子像是个筑巢的小窝。
与爱人一起挤在一个狭小温暖的空间里是非常幸福的事。
傅眠满意地蹭了蹭对方的侧颈,听到这话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只是还有点不甘心:
“真不要啊?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买下来的,实在不行——”他想了想,语气胸有成竹,
“实在不行狙击呗,整的买不下来,我拆开给你买回来。”
“ ......”沉熠无语,心想徐女士肯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对象现在一门心思的想把她的公司买回来,甚至有得不到就要搞破产的决心。
“你老实点吧。”简直没有办法,顶着昏沉的头脑,沉熠再三叮嘱,“我对那没兴趣,对晨睿的股份也没兴趣,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老实点别作妖。”别突然抽风,讲什么傲天语录,做什么天凉徐破。
傅眠不太情愿地应了,心里还是有点惋惜觉得又失去了一个展示男友力的机会,不过他很快又高兴起来,在狭小的被中空间里蠕动,抱住沉熠:
“那你现在只能让我养了。”
搞半天在这儿等着呢,沉熠无奈,伸手回拥住他,稍一后仰两个人一齐向身后沙发上倒去:
“是啊,小狗主人。”病中嗓音低哑,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如同撒娇,
“现在只能靠你养我了。”
他说完捏捏对方的后颈,等待着傅眠的回答,结果这人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拱了半天,到最后抬起头来眼角都拱红了,看着有点可怜,说话更是可怜:
“我一定把你养得好好的。”
指尖克制地触在沈熠唇角,声音里的渴望掩都掩不住,
“所以能不能亲你...”
“我不怕感染的,我好想亲你...”
“ ...”沉熠垂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无奈这种情绪不知是第几次出现,却只能叹口气纵容的,
“只能亲十秒。”
在对方扑过来缠绵的间隙,他忍不住去问,
“这么爱亲以后怎么办?牙都掉光了不嫌倒胃口啊?”
“才不会。”傅眠双手捧住他的脸,像是完全没听见十秒的限制,慢慢沿着唇瓣纹理研磨深入,“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更何况...”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情不自禁地去寻沉熠的手与人十指相扣,
更何况,一起携手到白首,这是他最好的梦里都没有梦到过的事。
但沉熠就这样轻易的说出来,理所当然到本该这样。
十指相扣,有人体温灼烫,相握就像捧住一捧火炭,更像握住一颗自天空燃烧而下的流星。
难以控制的加重手中力度,傅眠轻咬沉熠的唇瓣,看对方平静且纵容的面容,心想,那么就这样,沉熠,就这样,我们就这样携手到白头。
这将是一场让他甘愿永不苏醒的美梦。
*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家捂了一天其实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傅眠不放心又摁着他在家里呆了两天,直到今天才在沈熠的强烈反抗下不情不愿的让他出门。
“不是,你都三四天不去公司了,真的没事吗?”看这人垮着脸,沉熠不禁问。
他记得他妈也没这么闲啊,三四天都不去上班,公司竟然没几个电话打过来,别不是被篡位了吧。
傅眠上前一步替他整理衣领,指尖明目张胆在喉结处流连,闻言撇嘴:
“要是离了我两天公司就不能转了,那我这么多年也白经营了。”说着还是没忍住,扑过来去吮舔对方的脖颈,
“这叫做高效自主的运转模式,你懂不懂啊。”
沉熠心说我懂不懂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妈听到这话得气晕过去。
他一伸手将人扒拉到一边,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行了别啃了,今天不能戴围巾,你再啃出来印我和你没完。”说着整理一下自己上衣下摆,对着衣帽间的全身镜照了照,随口问道,
“唉,这衣服怎么样?好长时间没穿正装了,感觉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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