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一个飞奔过来的人影抓住手,一道激动的男声响起:
“我草,活菩萨来了。”
接着这人就将手搭在沈熠肩上,使劲摇晃:
“沉哥,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救救小弟我吧。”
*
“这么浅显的错误...”
林秘书擦了擦脸上的汗,略有同情的看向总裁办公室厚实的木门,心说部门经理也是倒霉,今天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嗯,虽然傅总平时对待工作也很严谨。
正想着,她等候已久的电梯铃终于响了。
林秘书面上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小陈总您可算——”
她话说了一半,就见从电梯里先走出一个她不认识的青年。
很年轻,穿着现在大学生最常见的穿搭,黑色卫衣和浅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纯色运动鞋白的耀眼,听见声音抬头对她笑了笑,虎牙尖和酒窝一下子都显露出来,鲜活的稚气,将这栋钢铁森林都柔软几分。
这人扭头,稍一侧身将后面拎着个行李箱的陈鹏飞显出来,嗓音清澈明亮,带着点揶揄:
“叫你呢,小陈总。”
接着林秘书就看见这在公司也算傲的不行的小陈总脸上浮现出略带讨好的笑,语气熟稔:
“哎呦沉哥,我的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救救小弟,大恩不言谢。”
林秘书看着好生好奇,但木门那边不算严厉的质问又传出来,急得她没时间去探究,迎上去:
“小陈总,傅总里面等着呢。”
“行行行,我们这就进去。”这会儿竟不见陈鹏飞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忧惧,推着这青年的背就想往里走。
“唉不是,这位...傅总正在气头上呢,您可别又乱来塞人啊。”
林秘书随眼一打量就看出这青年条件不错,除了鞋子是某品牌的限量款,其他衣服都看不出牌子,但质感显然不是烂大街的货色,家境良好,她思忖着,这估计是小陈总家的表弟之类的。
至于小陈总为什么要喊哥...那她就不知道了,毕竟这脸一看就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嗐,”陈鹏飞一摆手,明显对她的劝导不以为意,
“你傅总别说在气头,他就是马上要爆炸了,那一看见我沉哥也只有笑的份。”
“咳,”沉熠低咳一声,表情不变,被碎发掩住的耳根却有些烧,“别乱说。”
“我错了我错了。”陈鹏飞满口答应,笑嘻嘻地就想推着人往办公室。
?
小陈总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林秘书眨眨眼,看着两人正欲问个清楚,却见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部门经理白着脸满头虚汗的走出来,也是半老的人了,这时候竟然腿直打哆嗦。
她的注意力被部门经理分走片刻,一个没注意就让陈鹏飞推着这人进去。
“唉——”林秘书顾不上走路轻飘飘的部门经理,唤了一声就急忙也跟上去,生怕傅总一个生气火蔓到自己身上。
进去之后就见见了傅总一向怕得很的小陈总竟嬉皮笑脸的喊了一句:
“老大你看谁来了。”
我天...
林秘书两眼一黑,悲哀地为陈鹏飞祈祷,听说公司有个去西伯利亚开发资源的项目,希望小陈总不要被流放到那里去挖土豆。
果不其然,就见傅总阴着一脸抬眼:“谁来了你也得去——”非洲放大象...
剩下的话被他卡在喉咙里,眼前只望见一个眼睛明亮澄澈的男人,这男人好像对他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直勾勾的盯视感到不好意思,低咳一声,小声笑问:
“那我来了呢?”
“咳咳咳林秘书啊,天也这么晚了,我们下班吧,去去去,让总秘办的都下班,就说今晚我请客,请你们凌远阁走起啊。”还没等傅眠出声,陈鹏飞就跟突发恶疾一样咳起来,咳着推着林秘书就往外走。
“不是...”林秘书心说小陈总今天晚上喝了多少,老板还在这儿呢,自己先吆喝着员工下班了。
她正想着,就听到傅总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又哑又干,里面有什么在躁动:
“去吧,现在全部下班,加班费照常发。”
? ? ?
这简直堪称世界三大奇迹:天要嫁人,娘要下雨,老板大撒币。
随着一声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这宽敞的办公室又陷入沉默的寂静。
沉熠望着办公桌后面的人,西装革履,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和他穿大衣的样子不一样,也和他穿自己衣服的样子也不一样,有种冰冷的精英感,耳侧那单枚曜石耳钉都在此刻闪出无机质的冷淡。
就是看向沉熠的眼神炽热的像是要把他吞进胃里。
露出一点虎牙,沉熠冲他眨眨眼,张开胳膊,手掌向上朝人勾了勾:
“好辛苦,抱抱?”
啧,沉熠垂眼,挺直浓密的睫羽挡住眸中的笑,怎么这话一说出口真觉得自己像是个蹭吃蹭喝,每天只为金主提供情绪价值的小白脸呢。
平静室内被带起一阵风,有人几乎算是扑过来般砸进沉熠怀里,扣着人的后脑勺就凑上来,吻的很急切,牙齿碰到牙齿,血味立刻在唇齿间蔓延,还没等沉熠皱眉去感受这疼痛,就有舌头堪称粗暴的探进来,血,津液,所有,全部被席卷走。
手搭在对方后颈,这温热的触感让沉熠的眉眼放平松缓,拇指在对方后颈皮肤摩挲片刻,紧接着两指并起来捏了捏,微侧脸避开傅眠急切的索求,问:
“Surprise,开心吗?”
因为沈熠的移动,有人顺势下滑,湿热从脸颊酒窝一路往下,柔软舌肉舔舐喉结后又轻轻吸吮,声音从相触的地方飘出来,燥欲掩都掩不住:
“你说呢,不然陈鹏飞现在就应该买机票去非洲数大象了。”
沉熠闷笑一声,声带振动连带着喉结滑动,引得人吮了又吮,捏着人后颈皮他纵容且顺从的被傅眠压到身后沙发上:
“这么生气?”
傅眠一只手撑在沙发顶,一只手钳住沉熠的下巴,又弯腰俯过去去舔他的虎牙,说话含糊不清:“你别说话,把嘴张开我就不生气了。”
小别胜新婚,分开七十二小时,简直要了他的命。
没有人知道他抬头看见沉熠站在面前对他笑的那一刻的感觉,不像欣喜,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岩浆从山口迸涌,橙红色的碎火飞溅而来,灼的他心脏都蜷缩起来。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想吻他。
沉熠真的不说话了,又一次在对方后颈捏捏,手掌开始下滑,顺着傅眠曲线优越的颈部线条往下走,肩胛骨微微凸起,透过不算厚的西装面料可以感受到紧实的肌肉,薄薄一层,但蓬勃着力量与生命。
此时被沉熠隔着衣料一抚紧绷起来,烫的从西服表层传递出来,沉熠略有晃神,不知为什么想起一座颤动着爆发的火山,但唇舌间传来的疼痛很快让他回神,他垂眼,在满室暧昧的啧啧水声中继续沿着两侧肩胛骨中间的缝隙下滑。
对方脊背中间这道缝很明显,顺着就能来到开阔腰背,沉熠面不改色,手掌微微用力下按,俯身与他接吻的某人就顺势跨坐在腿上。
好像有腰窝...刚刚下按的一瞬,有什么凹陷透过轻薄贴身的衣服传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猜想让他耳根烧得厉害,面皮都透出热,明明之前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他好像一直没有仔细观察过傅眠的身体。
都是男人,在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情动也不过是真的情.动,并不是肉.欲引得的。
哦,除了某人给他喝汤那一次。
但现在,他手穿插在傅眠的头发里,感受对方在他颈窝不断舔.弄的热感,眼神有些迷茫,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我喜欢你,我对你有欲望,我想和你上.床,这不是很正常吗?”前几天对方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艹。
沉熠闭上眼,有一瞬间的明悟,他推了推覆在身上的某人,声音变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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