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洲垂眼小心地靠近,动作忽然顿住——脚踝内侧印着好几个鲜红吻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刺目。
攥着脚腕的手指骤然收紧。
欲求不满。
但谁都可以。
呼吸一沉,他的唇瓣直接贴了上去,啃咬折磨那片皮肤,直至那几个吻痕被完全覆盖。凶狠的动作让宋矜郁的眼泪停了下来,他靠在沙发上绷起脚背,手指扯紧衣角,脸蛋越来越红。
程凛洲抬头时眼底还带着戾气,对上的却是一双春意荡漾的眸,宋矜郁咬着唇问他,嗓音都变得绵绵沙沙的:“怎么不继续了?”
“……”这算好哄么?
泛着粉意的足尖移动,踩在了他喉结处,轻轻碾过,“——我前夫今晚不回来,你别担心。”
就!这!么!欠!*!
额头青筋直跳,程凛洲捏住这人的踝骨一扯,分开,气势汹汹地压了上去。
宋矜郁被这力道压得嗯了一声,不怵也不躲,贴着年轻男人的窄腰讨好地蹭了蹭,把压抑的火气撩得更盛,一触即燃——
他抬起胳膊搭在了程凛洲的肩上,另一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鼻梁,变成了哄人的那个:
“但是要等一下……我肚子饿了。”
……
保温饭盒掀开,鱼肉和米粥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宋矜郁侧坐在程凛洲腿上期待地往茶几上看,眼睛亮亮的。
鱼片粥味道很不错,他又太饿,被抱着喂了大半碗才意识到自己吃的是什么,于是又看一眼餐盒,呆愣地将视线移向了面前的人,半晌不动。
程凛洲的脸色不算好,用汤匙压着他湿红的唇碾了碾,眉梢微挑:“怎么?”
前妻秀气挺拔的鼻子抽了一下,泪珠又滚了下来。
“。”
这次哭得更惨了,甚至发出了哽咽的气音,纤眉紧紧蹙着,又恼又恨地瞪着他手里剩下的半碗粥:
“你为什么要去买这个?谁让你去买了?混蛋 ,我不要吃……我讨厌看到它!”
一碗粥而已,怎么又惹到他了。
程凛洲放下往茶几上一推,抬手顺他的后背:“不吃就扔掉,你小心呛着。”
话音刚落,刚才半口未完全吞咽的粥就卡在了嗓子眼,宋矜郁猛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在他腿上颤抖,哭得乱七八糟,像暴雨中飘摇的花枝。
“不行。”他边哭边摇头,打着哆嗦,“你不许扔……不要,不要浪费粮食。”
他特意为他去买的,怎么能随便扔掉。
“那……那我吃掉行了吧?”程凛洲无可奈何,一口气喝掉剩下半碗,连饭盒带纸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不让他再看见。
宋矜郁又愣住了,许久没动,接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你,你有病!”
“我怎么有病了?”他莫名其妙。
“你海鲜过敏,这里面有干贝,你,你不能吃……”他哭得好伤心,扑上去搂着程凛洲的脖子呜呜咽咽,“你会死的……我不要你死……救命啊我要打120……”
程凛洲又心疼又好笑,眉宇间的戾气散了些许,他摸着怀里人的后背,抬腿颠了颠清瘦的身子:“不是说我是修车工吗?你连修车工海鲜过敏都知道?”
宋矜郁抽抽噎噎,把眼泪全都擦到这人的肩上:“因为,一直在偷情。”
“……”
程凛洲过敏不算特别严重,就是身上会起一点红疹子,吃颗药就能消。但发作起来很迅速,没两分钟就感觉到了痒。
他抱着人没放,伸长胳膊去摸旁边没拿走的药箱,和水吞下氯雷他定。这个过程前妻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指紧紧攥着他肩头的衬衫布料。
“难受吗?”
“还行。”他下意识抬手,想挠一下发痒的脖子。
“别乱抓。”宋矜郁按着他的手,表情很担忧,“会抓破的。”
凝眉思索片刻,这人想到一个很好的对策。
低头解开自己两颗扣子,他抓起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放了进去,微微挺起胸脯,语气认真而温和:
“实在很难受的话,可以抓这里。”
第27章 年轻修车工
宋矜郁一直是清瘦的体型, 不容易发胖也很难练出成块的肌肉。手脚和关节处的皮肉紧贴骨骼,腰身四肢流畅紧致,没有丝毫影响美观的赘余。
而稍微丰腴的那些地方, 秾纤合度, 柔韧软弹, 肌肤薄而软和。甫一贴上就像被吸附住了, 同时有一种力道在欲拒还迎地往外推, 激发着人最恶劣的掌控欲,强势地在此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此时,他主动地把自己送进了前夫手中, 敞着衣领和大腿, 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他垂着眼注视着对方,微凉的手指蹭着他过敏起的红疹,轻轻地安抚。
程凛洲清晰感受到动脉里湍急的血流, 颈间暴起的青筋在那截玉白指尖下勃发跳动,一触即燃,随时可能将理智炸个粉碎。
可他说过的话不假, 他对这事没有兴趣,即便意识到自己对前妻动了心, 起了反应, 也鲜少受到雄性本能的那些念头驱使。
他从最开始就觉得他太瘦,太轻,捧在怀里一碰就要碎,想要他骨血丰盈起来,想看他眉眼带笑,就算想亲吻也要轻轻的,缱绻怜惜的。
他自认没喜欢过人, 那么这就是他的初恋。
然而他这位前妻恐怕早就身经百战食髓知味,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可以在任何人怀里迎接爱抚,随便摸两下就动情得不像话。
在宋矜郁眼里,他这份爱意只怕愚蠢又无聊,若不是有个勉强登堂入室的前夫身份,必然会是那种一腔热血守在心上人楼下追求的毛头小子,等了半夜等来他和其他奸.夫欢好,还得被嫌弃一句真没用。
怒气冲昏头脑,掌心力道不自觉加重,宋矜郁腰彻底软了,原本还能支撑起身,现在整个落在了程凛洲腿上,软软热热地往对方手里凑。
他近距离看着这人阴沉的帅脸,睫毛轻颤,呼吸放缓,就连更丰软的地方也不自觉轻晃起来。
忽然,那只粗暴的手撤走了。程凛洲咬着牙后仰,烦躁地抬手覆上面庞。
他居然流鼻血了!
鬼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勾得。
“怎么回事?”前妻也发现了,担忧地捧他的脸眨着眼睛问,“很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听在程凛洲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行不行?
不行换别人来。
下一瞬宋矜郁身体腾空,被从男人腿上惯进了沙发。程凛洲脱掉衬衫擦了擦鼻血,甩到一旁。
他里面还有一件黑色工字背心,紧紧绷在结实健壮的身躯上,肩背的肌肉暴露出来,似山峦起伏。
垂眸盯住一眨不眨望着他的前妻,程凛洲眼神阴恻恻的:“修车工不就该是这样?”
宋矜郁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恶狠狠地咬上了衣衫松散处。
程凛洲把他整个捧在怀里,紧搂着他的臂围相当可观,肤色健康,和年长男人苍白窄瘦的腰身对比强烈。
这种程度超出了阈值,既刺激又痛,宋矜郁很快打着哆嗦掉眼泪。
“……”他哼着打商量,话都说不清楚。
程凛洲听见了,回答:“轻不了。”
修车工自然不可能温柔到哪去,精悍的八块腹肌正好压在某处。
不需要任何技巧。年轻旺盛的体力就是最好的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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