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的力量。”第五诏云抬起头,隔着一层屏障望向郏乌。
“他好歹是仙君,幻境运用自然比你强。”花竟夷仔细观察了一下,有点迟疑,“只是……也比你强不到哪去?”
这是很不应该的事。
“他幻境看着气势汹汹,实则后继无力,残缺明显。”第五诏云眼中微芒闪动,“看上去是受了不小的伤害。”
否则以他俩悬殊的实力,怎么还能勉强抗衡?
“梦方遇见他就十分躁动……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第五诏云眸色一沉,“这样的机会错过就很难再遇见第二次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花竟夷为之侧目,却没有反驳。
有提升的机会,不试试就放弃哪里是他们的风格?
命线在空中留下缭乱的金色影子。
威压的压制对宿眉卿完全无效,加上他身上还有许多灵器没用,此刻倒是还能勉勉强强躲过剑招,只是情况也逐渐不妙起来。
身后嗜血陌生的气压逼近,第五诏云看准机会,把幻境一收。
刀锋贴着剑弧发出牙酸的锐鸣,第五诏云朝旁边一扭,险之又险避开了第一波攻击。
闻扶光感受着身后的剑气。
面前的灵兽已经被他只躲不打的逗弄彻底激怒,此刻整个上半身都朝着闻扶光扑来。
闻扶光抛出一个法阵,朝上飞出的同时一脚踹在了灵兽山高的头颅上。
巨大的灵兽失去平衡,向旁边倒去。
恰恰好撞在了迎面飞来的剑弧上。
痛苦至极的哀嚎震得四周都在颤动。
花竟夷瞅准机会,熟练将满渚剑插入灵兽的头颅,将其一击毙命。
眼前的灵兽倒下,可却没有变成光束消失。
一股阴寒的危机感瞬间席卷了花竟夷的神经。
他暗道不好,抽剑果断朝后撤步。
就在此刻,原本失去呼吸的灵兽猛地睁开眼。
将憋在心口的最后一口气送了出来。
残存的灵气化为一道恐怖的攻击,狂风骤雨般拍向在场每一个人!
这头灵兽修为极高,濒死时的反抗更是冲着同归于尽去的,威力比平日的攻击更加恐怖。
即使是赤淮玉三人,也因为躲闪不及被拍飞!
花竟夷飞出去的瞬间,手中的木剑就消失了。
他落地转身,双手结印:“鼎开。”
宽阔的天地间蓦地出现透明闪着淡淡金光的屏障。
屏障下窄中宽,落下的瞬间就把宿眉卿一行人朝里一包,最后盖在了里面。
一口与山齐平的金色大鼎笃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稳稳挡住了灵兽的最后一波攻击。
金鼎出现的瞬间,外面的有不少人震惊起身。
“这口鼎。”活久了的人眼神毒辣,“这不是炼丹师求不得的满渚神鼎么?”
“好好一口丹炉居然在一个剑修手里做剑?”在场也有炼丹师,见此捶胸顿足无一不是惋惜,“它怎么肯?真是暴殄天物啊!”
要知道除了极个别神器是死物外,剩下的都或多或少有灵气,各有各的傲气。
可它们都坚定发挥自己擅长的作用,无一例外。
满渚鼎是丹炉,专门拿来炼丹的神器,其次才是保护他人。
要不是花竟夷主动去变换形态,即使他带着那把破剑在他们使劲晃悠,他们也不会觉得二者有什么关系。
如今乍一从剑修手里冒出来,在场的人都暗骂花竟夷暴殄天物,又眼红神鼎主人怎么不是自己。
花竟夷不知道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他只知道关键时候多亏了满渚鼎,好歹是抗过了致命一击。
恰逢此时,金灿灿的丝线穿过肆虐的灵气风暴,把飞出去即将砸在大鼎壁上的同伴又揪回原来的位置了。
宿眉卿扫了眼天空,飞身抬手扶了把闻扶光:“小心。”
“我没事。”宿眉卿一靠近,闻扶光便反手抓住手腕。
他顺口安抚宿眉卿,两人安然落地。
远处的灵兽在发出这波攻击之后,这才咽气。
在剧烈的风暴里,它化成一道光束,没入花竟夷体内。
宿眉卿环顾四周,原本危机四伏的阵法此刻已经漏洞百出了。
是解阵的最好时间。
而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宿眉卿一人。
第五诏云同步落在一处阵门之上,他提醒陈思问几人:“别发呆了,解完阵快走。”
宿眉卿省了传音的功夫,落在了另外一处阵门上。
回过神来的陈思问惊魂未定,可手下动作却快。
几人联手打破阵门,在确保得到光束后,三人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用灵气催动与太初榜的联系,退出了秘境。
在金白色光束的笼罩下,陈思问三人的身形若隐若现起来。
剩下的四人见此,都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花竟夷收回目光:“扶光,接下来就靠你了。满渚鼎虽然是神器,可终究受制于我的修为,威力并不能全部展现出来,我不能保证能撑多久。”
闻扶光点头,手中银枪悄然化为一支白玉笔。
他抿唇,沉下心提起笔。
雪白的笔尖勾动着虚无缥缈的灵气,最后化成闪着光的笔画,印在了地面上。
“这是要徒手捏出一个传送大阵?”
因着赤淮玉与几人的矛盾,加上宿眉卿四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秘境外的人看戏看得十分起劲。
他们已经不关注其他人了,只想看看这帮人最后要怎么收场。
此刻见到闻扶光的动作,在座的人都很是惊讶。
“传送大阵耗费灵气以海量估计。”有人一脸怀疑,“他能行么?”
“他为何不行?”有人看着闻扶光的动作,眼中无端多了几分妒忌,“他只是此刻不大起眼而已,你也不好好瞧瞧他是谁。”
虽然不知闻扶光来了白玉京天道为何没反应,可他身上的名头却是实打实的。
按照常理,此人即使不踏玉阶,不日也会以新任仙君……再大胆一些,以神君的修为,被天道亲手点上白玉京。
届时神光万丈,凤鸾齐鸣,远比现在气派得多。
“若虚神域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有人冷嗤一声,“知道一位神尊远比神君带来的价值高,干脆就让人这么来了。顶着天道的名头,做的事倒是和我们也差不多。”
旁边的人在听到这段话时脸色顿时一变,猛地朝外边撤出十里地。
说话的人四周不过眨眼,就已经空出了一大块圆形区域。
下一瞬,一道紫红色的雷劫就直挺挺劈了下去。
肃穆的威压顷刻蔓延开,如一片阴云笼罩在了每个人心头。
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一方云幕后传出:“诸君谨言慎行。”
偌大广场,登时寂静无声。
风越鸿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赞同皱皱眉。
他扭头看向云幕后歪坐着的人形。
或许是长久的不见面,以至于风越鸿都觉得这个人有些陌生。
这场风波后,广场上的人脸色都不如之前轻松了。
他们静静观看着云层投出的影像。
在外界这段插曲的过程中,秘境内的斗争也没有停止。
宿眉卿的身法在白玉京的人眼中稀烂。
但凡踏入修行的人,见到他这个身法,都会嫌弃得要死。
可就是他们嫌弃得要死的身法,一连躲了郏乌三掌。
每一次都躲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角度。
众人:“……”谁说他身法不好的?
郏乌看着自己三掌把山丘都夷成平地了,宿眉卿还生龙活虎在自己周围蹦跶,他心脏都气得生疼。
灰白袍下的老人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身法练这么好,你就这么怕死?”
宿眉卿闻言却一脸茫然:“身法,什么身法?我师兄没教我啊。”
没教?骗鬼呢?!
他还说祝山青没教过他一剑万化呢,不照样用得炉火纯青?
骗他一次就足够了,还想再骗他第二次?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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