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被奉还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他堂堂一个半步元婴的修士,被炼气九层的人刺穿肩膀,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他在内门就毫无立足之地了。
青年面色铁青,他捏住沾着血的命线,想要把它生生抽出来。
“愣着做什么,人都出来。”
远处,被暗讽的弟子目露凶光。
十几把长剑抬起,以迅雷之势朝宿眉卿刺去。
银枪如龙而射,气势磅礴。
淡青色的灵气附着在枪尖,在和利剑交锋是轰然炸开。
宿眉卿见此朝后一跃,命线便内收旋转。
得到自由的青年翻身时灵剑入手,如海般的灵气尽数倾注,扭动着四周的空间往宿眉卿的方向飞过。
被压缩的灵气刮在脸上如刀刃,宿眉卿手指一勾,命线回头扯住飞远的银枪。
闻扶光双手快速变换,银枪锵一声与灵剑对上。
命线在空中飞舞,宿眉卿脚尖点在其中,不过眨眼间就落在了一名弟子脸上。
“你竟然还敢近身?”那人先是一惊,而后一脸狠辣抬剑,“不知量力!”
少年面色不变,他抓住面前人握剑的手,电光火石间捏准了手底下的穴位。
在他捏下去的一瞬间,那人只觉得体内运行的灵气一滞。
只这一下,攻势逆反。
宿眉卿手一拉腿一抬,长剑脱手刹那来者倒飞而出,把远处坚硬无比的树干直接砸出了个人形。
骨头碎的声音是那么清晰,听得在场所有人心中不禁一寒。
众人一时怔愣,宿眉卿就已经抓住了机会。
命线如闪电般蹿出,一捆一勾。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内门弟子,直接被宿眉卿和闻扶光摁进地里。
凌光熙才挑开一根金线,更多的金线就扑了上来。
青年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狠狠踹飞出去,撞在了一块山石上。
“凌光熙。”叶鸿飞皱眉,他刚准备帮忙,满渚剑悄然而至。
听得长剑落地声,再见便是鲜血满地。
花竟夷握着带血的满渚剑,没有感情的垂眸:“你输了。”
满渚剑就在他面前,叶鸿飞就算再不心甘,也得认。
凌光熙从碎石堆里爬出来,比起来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们显得异常狼狈。
青年恶狠狠看了眼宿眉卿。
心底却被疑惑围绕着,明明是他们占尽上风,怎么一瞬间优势就转换了呢?
“你以为我们不让眉卿出手是保护他?”五诏云抹掉脸上的血,他一边给自己的伤口扎蝴蝶结,一边嬉皮笑脸道,“我们是为了保护你们啊蠢货。”
凌光熙气得又吐了一口血:“你们!”
他瞪着宿眉卿:“你一定是用了其他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胜之不武!”
“你们这点雕虫小技,还轮不到我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宿眉卿收起命线,他看着凌光熙,“此次我只当做你们内门的欢迎仪式了。”
少年说着垂眸一笑:“凌师兄,管好你的走狗。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不好听的,我一定让你们试试骨头一根一根被敲碎的滋味。”
花竟夷与五诏云几人震惊看向宿眉卿。
“好了。”宿眉卿把脚边的弟子踢到凌光熙身边,“带着你的东西,滚吧。”
第88章 我问祂姻缘
眼前的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凌光熙自知强撑下去也是自己吃亏。
青年当即就引燃一张传送符,消失在了原地。
晚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宿眉卿低头看了看衣服,松了口气:“还好没沾上血。”
林暮渊无语:“这种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宿眉卿理直气壮:“我的衣服可比他们珍贵多了。”
花竟夷:“站在这说话不安全,先去新院子。”
所有人都同意花竟夷的话,他们朝长老说过的地点走去。
入内门是观犹静亲自吩咐下来的,底下的人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不会在这个事情上犯糊涂。
等宿眉卿他们真正到达时,才知领路长老所言不虚。
这次每人都有一个独立的大院子,院中陈设摆饰无一不是外门所稀罕之物。
几人根据自己的令牌,在短暂的交谈后,就分别进了院子。
内门灵气本就浓郁,而从院子到房间,更是一层一层设好了锁灵阵。
即便是宿眉卿这样灵气低微的人,也能毫无负担经常使用符咒灵宝。
宿眉卿才一进门,四周的灵气自发朝他涌来。
随着一缕细入发丝的灵气没入少年体内,房间内的灵气才恢复原样。
而宿眉卿的修为,也稍微往上蹿了肉眼不可及的一小段。
一声叹息在房内响起,宿眉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语气无奈的自言自语:“你这样,我得何年何月才能筑基呢?”
无人回答,少年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只觉得一阵平静。
短暂的郁闷后,宿眉卿从储物袋里唤出一串符纸。
明黄的底朱红的字,在灵火下显得十分分明。
符纸燃过就变成一个个小纸人,开始为宿眉卿铺床泡茶整理屋子。
是夜,四周一片安静。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了院子。
闻扶光的房间还亮着温暖的光。
青年身着浅青微白的宽袍,墨发披散,浑身带着淡淡的水汽。
闻扶光略锐利的眉眼,在橘黄的光芒下如寒雪化开,尽显柔和。
他默不作声看着手指间的丹药。
那枚丹药通体泛青,带着金红色的丹纹。
小小一枚丹药,却隐隐朝外散发着压人的气息。
若是有花竟夷或者宗门世家的人在场,便会准确认出这枚丹药的品级。
宿眉卿偷偷给闻扶光的青玉瓶内,装着枚仙级丹药。
闻扶光看了一会,最后把它原封不动放回玉瓶中,珍视异常地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
恰巧,才关上的窗户被轻轻敲响。
闻扶光没有迟疑走过去,把窗户支了起来。
“打扰了。”花竟夷从窗户翻了进来,他进屋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青年掩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转身坐在了桌边。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了片刻。
“我无意打扰你休息。”花竟夷道,“我来这里就是想确定一件事。”
闻扶光慢慢走过去:“什么事?”
花竟夷看着闻扶光的眼睛:“你之前说还在确定的那个异常,是不是宿眉卿?”
闻扶光面色毫无变化。
花竟夷却得到了答案:“看来是了。”
他反倒松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闻扶光不解:“?为何?”
“祸害遗千年。”花竟夷心情颇好,“我就不用担心一个月后的弟子大会了。”
闻扶光:“……”
迎着青年无语的眼神,花竟夷问出了他心中所想的问题:“那么,若是他成长起来,会对八州有威胁吗?”
花竟夷问出这个问题时,语气不自觉带上杀意。
他并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但是若是危及花家和长英州,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解决掉这个威胁。
闻扶光没有生气,他一脸认真道:“眉卿一直是眉卿,他不会对八州造成任何威胁。”
“你这话好奇怪。”花竟夷皱眉,“眉卿他不是他自己,他还能是谁……?”
突然,花竟夷灵光一闪。
他眼中寒芒毕现:“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为什么会这样?”
“还能是为什么。”
在闻扶光将要启唇回答时,有人抢先回答了花竟夷的话。
那声音于二人而言实在熟悉。
花竟夷一顿,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滚进来。”
“好歹是个少主,怎么这么不文明呢。”五诏云收起手里的扇子,干脆利落翻窗而入。
闻扶光见此一言难尽:“旁边就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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