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就能想到的。
老人手一抖,林暮渊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而他们一无所知。
“该忙的事已经全部忙完了。”林暮渊不搭理林先,他兀自拍了拍手,“等今晚庆功宴结束,我总算可以休息了。”
夜幕低垂,林家主院灯火通明。
宴会是在宽阔的广场上,一直到后半夜喧哗声还一阵高过一阵。
矮桌前,半醉的莫鸿云瞪着眼在四周转悠了半圈。
最后,盯上了远处坐着的宿眉卿。
男子拿着酒杯朝少年走去,抬起手便想去揽宿眉卿:“宿……”
话还没出口,莫鸿云就发觉有一道视线准确落在了他身上。
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莫鸿云一脸疑惑,顺着视线朝那人看了过去,恰好和闻扶光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青年神情冷然,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那只手。
冰冷的眼神里还带着不善。
莫鸿云:“……”
男人脚下一转,转头就把刚路过的林暮渊薅了过来。
看到莫鸿云过来,已经抬起酒杯的宿眉卿:“?”
不过少年本身也不怎么爱喝酒,如今没人过来,他也乐得轻松。
宿眉卿手撑着头,看着热闹的场面。
远处,五诏云跟不要命似的去和花竟夷碰杯,看得赵游他们心惊胆战。
好在花竟夷虽然很不爽,但还是选择了和平的手段。
另一边,莫鸿云与林暮渊凑在莫鸢身边说话,而莫阳景则笑眯眯看着这一切。
平日还不明显,一到这种时候,宿眉卿才发现好像每个人身边都三三两两围着人。
就连观鹤行,都有人前去搭话。
不时吹拂而来的晚风里,带着淡淡的酒香气。
少年想到什么,偏头看向一旁的闻扶光。
刚巧就看到有人端着酒杯和他攀谈。
而闻扶光,仅仅用三句话就把天聊死。
“不是。”
“对。”
“哦,那你真棒。”
本想拉近关系讨点好处的修士:“……”
他僵硬笑了笑,转身离开的一瞬间,脸就拉了下来。
“仗着自己会点阵法就这般做派。”修士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谦虚一下。”
男人想着,又堆起笑容跑去了观鹤行面前。
“观少主……”
观鹤行眼皮半掀,腰间的长剑出鞘半寸:“滚。”
宿眉卿看着男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衣衫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宿眉卿收回眼神,他转头,便看见闻扶光站在了自己身边。
“已经亥时了。”他道,“你困不困?”
宿眉卿摇了摇头,他看了眼远处的人群,突然提议:“我们出去逛逛吧。”
闻扶光:“好。”
两人一拍即合,趁着无人注意,悄悄离开了广场。
喧闹声渐行渐远,宿眉卿走在路上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远离广场后,灯光也变得稀疏起来。
“去塔楼上吧。”宿眉卿四处瞧了瞧,最终选择往高的地方去。
“我带你。”还不等宿眉卿有动作,闻扶光就已经伸手揽住少年的腰。
伴随着柔和的白光隐隐闪烁。不过几个简单的起落,宿眉卿就站在了青瓦之上。
此处离办庆功宴的广场不算很远,加上塔楼位置好,两人坐下时,刚好能把底下的场景尽收眼底。
“真好。”宿眉卿看着底下合家欢乐的场面,感叹道,“看得我都有点想家了。”
闻扶光想了想,出声:“想家的话,就回去看看。”
青年把话说完后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身边的人应声。
闻扶光以为宿眉卿睡着了,谁知扭头才发现少年下巴枕在膝上,沉默地望着远方不说话。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安静,只默默吹着风。
闻扶光:“其实……”
“我想。”许久之后,宿眉卿才慢慢出声,少年声线略带一点困意,听着比平时要沉一些,“他们可能并不太想再见到我。”
他又不是没读过书,怎么可能不知道连清云海真正的模样。
万年不得入的禁地突然开启,刚好那天师兄师姐们都有事,就算是傻子,也能觉出不对劲了。
说到底,若不是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又怎么能毫发无伤从禁地里出来……
青年看着宿眉卿失落的神情,他心念一动。
闻扶光:“不想见你这个理由,是他们说的还是你猜的?”
宿眉卿:“……我猜的。”
闻扶光一挽衣袖:“猜来猜去耗费你的心力,我陪你回家当面问问,事有问题就解决事,人有问题解决人,我们要懂得灵活。”
宿眉卿神情出现短暂的空白,他沉思片刻,觉得闻扶光说得好对。
“行。”少年心中为数不多的难过被一扫而空。
他起身一跃而下,话语飘散在风中:“到时候我带你去看我家的花园!”
第77章 他哪里认识徜徉宗的人啊?
林家在昨晚过后,便彻底了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之中。
若不是办事巡逻的人在宿眉卿严重全然陌生,他甚至以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照在院墙上的阳光被繁盛的枝叶,切成一块块不规则光斑。
雅致安静的房间中燃着熏香,重新聚齐的五人或坐或站,神情各异。
“你人确实是找对了。”五诏云摸了摸下巴,随后看着林暮渊道,“花花家确实在丹道数一数二,可花竟夷却不是靠丹道出名的啊……”
花竟夷不轻不重拍了下桌子:“你闭嘴。”
说话的五诏云立刻把自己的嘴巴捂上了,还带着凳子朝后挪了挪。
青年瞥了眼认怂的人,转头看向不安的林暮渊:“你娘的事我了解,不过正如那厮所言,我确实不擅长治病。不过……”
林暮渊的心情随着花竟夷的话起起落落,眼看着青年说到一半不说了,他语气急切:“不过什么?”
花竟夷瞧了眼安静休息的莫鸢:“查个病因还是可以的,丹药得另外找花家炼丹师,我不会。”
“这个没问题。”林暮渊听完轻舒一口气,“能查到中毒的原因就非常好了,炼丹都是小事。”
花竟夷赞成林暮渊的话,他走到床前坐下,指间绿光微动。
在青年搭上莫鸢手腕时,一枚绿叶轻轻在女人手腕处舒展开。
后方,五诏云正百无聊赖的发呆,肩膀被人戳了戳。
青年扭头,迎上了两双好奇的眼睛。
五诏云:“……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宿眉卿朝花竟夷的方向看了一眼:“花花是靠什么出名的?”
听到有人问花竟夷的事迹,五诏云便来了性质。
他把凳子再往后拉了许多,直到和花竟夷隔了远远一段距离后,这才压低声音为宿眉卿和闻扶光解答:“从古至今,花家便以炼丹入道,其家主也是唯一能炼出接近仙级丹药的家族。当初花花出生测天赋,木系灵根的品质举世皆惊世无其二,可以说他就是天生为炼丹而来。”
闻扶光眉头一皱:“炼丹?可他刚刚……”
“莫急,这不是来了嘛。”五诏云兴致勃勃道,“他们家的想法,在花花次次炸丹,回回炸炉的事迹中,彻底消失了。在最后一次大型连环炸炉惨案发生后,他们家的传家丹炉忍无可忍,在众人眼前硬生生化鼎为剑。花竟夷也是解恨州,唯一一位从丹修世家冒出来的剑修少主。”
宿眉卿和闻扶光齐齐眨了眨眼:“好厉害。”
五诏云神情一顿,他狐疑瞧了瞧面前的人:“这件事在八州都传遍了,你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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