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者围过来, 他们都闻到了特瑞西身上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好喜欢!”
“天呐!雄虫阁下是发情了吗?”
“我好希望我是那只幸运的雌虫!能够被阁下这样紧紧的拥抱!”
“但是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正常……脸好红、连手指尖也是红的……”
这些雌虫们呼吸着周围的空气,他们觉得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甜蜜了起来。
而会所的手下当然在使劲的刨坑,想要把卡尔维德挖出来。
“退后!退后!”维布伦为首的执法队挥舞着手中的警棍。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亚度尼斯的面前, 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单膝跪地。
“尊贵的特瑞西阁下,刚刚是您在召唤我吗?”
雄虫发射的信息显示,他现在已经遭受了生命的威胁。
但是到了现场,明显有更大的生命危险的是那只雌虫卡尔维德。
“是的, 维布伦先生。”特瑞西喘了一口气。
他身体泛红,扒在亚度尼斯身上, 看起来又萌又欲。
维布伦的心尖都痒了一下,他多么希望在特瑞西旁边的那只虫是自己啊!
但是亚度尼斯的冰冷神情让他瞬间感受到不妙。
他立刻切换到办公状态。
“是哪一只虫预谋伤害你?”
特瑞西的指尖指着现在已经摔得狗吃屎,牙都掉了的卡尔维德。
对方鼻青脸肿还要被搀扶着的姿态让他心里一爽,手指更加用力的掐住了亚度尼斯的腰。
“就是这个家伙,他对我下药……图谋不轨。”
围观的众虫一片哗然。
敢强迫雄虫!这可是重罪!至少十年起步,或者被判罚到非常边远的矿星去做苦力!
“我没有!”卡尔维德立刻反驳, 即使现在铁证如山,他也垂死挣扎般的说道:“我只是邀请雄虫阁下来我的会所用餐而已。更何况这一次饭局可是他的叔叔组织的,有亲虫介绍,怎么可能是强迫?”
特瑞西挪了挪身体。
他都感觉到自己敏感地过分,现在裤子很勒,挨着亚度尼斯, 闻着他身上清新的信息素味道,他的尾勾又麻又痒。
这不是中春药, 是中了什么?
特瑞西受不了了,他先把亚度尼斯扯下来,对着他不分青红皂白地亲吻了一通。
所有的虫就这样看着, 原本怒气冲冲的亚度尼斯,就这样被亲的耳朵泛红,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进行过暴力行动。
“咳咳。”维布伦不忍直视,他假装咳了咳,让这两只虫收敛一点。
特瑞西狠狠喘息了两声,他指着自己红红的嘴巴,吐出一口热气。
“我如果不是被设计了,我现在会软成这样?”
腿也是软的,身体也发颤。
要不是旁边有一棵大树供他依靠,他恐怕只能躺在床上任虫蹂躏。
“阁下,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得取一管您的血液进行检测。”
“当然!”特尔西难道还会怕痛吗?
他掀起自己的手臂,“来扎针吧。”
他把下巴搁在亚度尼斯的肩膀上,深深地埋在他的后颈。
雄虫炙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背后,看着那管血液缓缓的顺着针管流入到取样瓶中,亚度尼斯盯着卡尔维德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焰。
“但我什么都没做!”卡尔维德赶紧辩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进房间就朝着这只雄虫跪下,然后绕着房间不住的爬。”
他的脑子告诉他,不能爬了,要去把这只雄虫扑倒,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
“他才有问题!他肯定使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迷惑了我的神智,所以我才会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
维布伦当然不可能听信一面之词。
“那您的会所为什么进行了信号屏蔽呢?”这个问题一针见血,让卡尔维德哑口无言。
雄虫都进行了保护终端的配置,一旦雄虫失联,保护协会就会收到他陷入危险的消息。而特瑞西阁下的安保等级是A级,所以他们来的才会这么迅速。
这也侧面说明了,卡尔维德确实胆大包天。
“但您的那种特殊能力究竟是什么?”维布伦也有些好奇。
“是一种催眠的能力。”特瑞西的瞳孔有一些涣散,“就在几天前我发现的,我在一些小动物的身上做过实验,发现他们能够按照我想的去做。”
原本特瑞希还觉得是他有训犬的能力,在凯尔森庄园的时候,他跟那些动物们说话,他们都特别通人性。
直到有一天,一只聪明的牧羊犬到他旁边,他想要逗逗对方,没想到所有的命令都完美的执行。
然后他发现在异兽身上也有用,只要他与动物对视超过3秒,运转精神力,他们就会受到他的精神力的影响。
在雌虫身上倒是第一次用。
“好的,我们会把您的特殊情况进行上报。”维布伦进行了记录。
而一边的军医也给出了检验成果:“我们确实在这名阁下的身上发现了药物的成分。但是这是一种纯的香料,除了催情作用明显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影响。”
他看了看特瑞西:“要帮你打一针抑制剂吗?”
打针?
特瑞西搂紧了亚度尼斯的脖子:“不要。”
他撒娇的咬了咬亚度尼斯的耳朵:“不要让我打针,好不好?”
因为还发着高热,所以雄虫说话的嗓音格外沙哑粘人。
“嗯,不打针。”
“我要去找一家酒店。干净的、床大的。”
特瑞西一边哼哼一边强调:“床一定要大。”
“好。”亚度尼斯抱住他,就要离开。
“阁下,您现在还不能走。”维布伦很抱歉:“事情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这里面还涉及到您的亲虫……”
维布伦头都要大了。
两只雄虫。
这里面的关系还千丝万缕的,他有点摸不准特瑞西的意图。
万一他依法照章办事,结果最后特瑞西出具一个谅解书,那这段时间都白干了,奖金也都泡汤了。
更可怕的是来自雄虫的报复,要动一只雄虫家族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背后的姻亲和利益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
特瑞西偏过脸,他拍了拍亚度尼斯,水润的眼眸严肃起来:“执法队长,如果雄虫的身体受到侵害,那么这只卑劣的害虫要被判几年?”
“阁下,您的意思是,您已经受到了侵害吗?”
“未遂,但是所有人都看到我从楼顶跳下来了。”
特瑞西勾勾唇:“你觉得要是愿意,没有翅膀的我会跳楼吗?”
他们纷纷抬头,看着那个巨大的破洞仍然心有余悸。
亚度尼斯的眸光格外冷冽。
“如果还有雄虫帮凶呢?”亚度尼斯把那只雄虫的行为完全定性,他的意思是,凯尔森军团不会看在联姻的面子上去帮助弗洛森·卡恩。
“他会被判处服徭役。逐出第一高等星。”维布伦站直。
“那就严格按照规章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亚度尼斯把特瑞西打横抱起,径直飞走了。
他没有时间去找什么床大的酒店。
包下最近能说得过去的五星酒店的一层楼,清场。
亚度尼斯迅速来到顶层,刷开房卡找了一间挤进去,然后用脚把门踢上。
“还好吗?”他摸了摸特瑞西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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