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打起来,还不得上个大新闻?
夜闯雄虫居所还没有任何通报,亚度尼斯得进监狱待一段时间吧?那还怎么结婚?
特瑞西飞速做出了决定。
他脸色一沉:“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和雌君玩点小情趣,你们凭什么过来打扰?”
为首的雌虫队长一脸震惊,他忙弓下腰解释:“阁下对不起,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了。我安全得很!”特瑞西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有这个意识很好,但面前的可是我的雌君。他怎么可能做伤害我的事?”
雌虫队长挥了挥手,安保队员们一窝蜂般离开。
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脸色冷淡的亚度尼斯,迟疑道:“好的阁下,我知道了。要不要派一名维修员来修理一下窗户?我们担心您晚上着凉。”
“可以。”特瑞西矜持地点点头。
得到特瑞西的准许,那雌虫也松了一口气。
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安排一名高等级雌虫来修理窗户。
这也是他的后手,万一面前这只雌虫是被胁迫的,他也能收到信息,及时救援。
亚度尼斯被特瑞西揽着腰,虽然神色未变,但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被触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他和雄虫挨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发丝在颈畔拂过,带来一阵酥麻。
鼻尖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分不清这是他洗发水的香味,还是信息素的味道。
被揽着往床铺走的时候,他内心还带着一丝茫然。
是吗?他是来找雄主增进感情的吗?
一开始似乎并不是这样。
进了训练室之后,他越想越冲动,极度后悔自己答应了这次联姻。
他发誓不会当任何一只雄虫的奴隶的,但那些侮辱虫的“玩具”却明晃晃地将他的誓言踩在脚下践踏。
他气到发抖。
精神力乱窜,就算是将负重加大到九百公斤,在对战室进行激烈的发泄,也没有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与烦躁。
这就是他致命的弱点,他的精神力躁狂症。
没有虫可以接纳他的脾气。
他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亚度尼斯咬着牙,想。
除非他可以做到和雌父一样,用禁制把自己的精神力强行禁锢起来,然后任由雄虫把他抽打得奄奄一息,在血泊之中,祈求对方的怜悯。
而他永远不会这样。
他不会允许自己跪下,也绝不可能任由雄虫施加刑罚,这让他感到悲哀。
他怎么会天真地可怜,去渴望什么真爱呢?这只雄虫不过是玩玩,想要看到他摇尾乞怜的丑态,再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
或者在某些特殊的致命的时刻,开口问他要钱。
这糟糕的情景难道他没有见过?
这不过是常态。
所以还是闹掰得好。
直接看到他最冰冷躁狂的一面,然后嫌恶、远离。
但雄虫似乎并没有被吓倒。
他随着对方一起倒在铺满了天鹅绒的大床上。
“就这样迫不及待吗?”雄虫似乎有些无奈:“原本我还想把第一次梳理留到新婚之夜的……但看你的情况,我们不如今天就试试?”
第7章 亲吻
特瑞西离这只雌虫很近。
他的雌君似乎没有喷臭臭水了,或者是今天事发突然,他来得很急,所以身上并没有任何掩饰,只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特瑞西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喉结,然后轻笑了一下。
他终于闻到了他的雌君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柚子花香。
并不浓烈,似乎还带着一点青草的气味。
特瑞西按住了他的肩膀,雌虫有一些紧绷,他看起来有点懵,神色还带着一丝茫然。
他躺在白色的天鹅绒软枕上,柔软而又漆黑的额发散开,露出其中掩藏着的触角。
此刻的触角软趴趴的,尖端有一个小小的卷儿,看起来柔软又好摸。
特瑞西抬起指尖,做了他一开始见面就想做的事情——
他用两根指节捻住了触角,然后捏了捏,感受了一下细长触角的触感:有一点微微的硬度,像是尼龙绳的触感,中间很韧,但外部又柔软而Q弹。
和他的假触角完全不一样呢。
雌虫闷哼了一声,他微微弓着腰,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微微皱起眉,原本带着浓浓压迫感的眼神倏忽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别捏。”他声音有些喑哑。
“痛么?”特瑞西凑近,他的手托住雌虫的脑袋,手指抚摸着他略有些强韧的发丝,俯视着身下的雌虫。
特瑞西扬起一个笑容,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好看,有的时候会迷得一众粉丝嗷嗷乱叫。
他三分真七分假地在雌虫的耳边提出抱歉:“我对雌虫的触角很感兴趣,但从来没有近距离观察过……”
今天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他一点都不想放过。
特瑞西咬了咬雌虫的耳朵,看着他在自己的齿间迅速变红,不由得在胸中涌现出了些许成就感。
这是属于他的雌虫。
来到虫星这么久,特瑞西也不由得被许多虫族的文化沾染。
在原来的世界,特瑞西看着开朗体贴又阳光,拥有一票男生朋友,实际上却装得十分辛苦。
他总不可能遇到一个心仪的男生就上去说:“hi,我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尝试跟我谈个恋爱?”
别人只会把他当神经病。
但在虫族,他的一切欲求都被视作应当的,这是身为一只雄虫与生俱来便拥有的权利。
但人就是这样,在只能小心翼翼试探的时候拼命想谈恋爱,在一堆可选对象争着跟他表白时却又开始变得矜持又挑剔。
直到遇见亚度尼斯。
特瑞西还记得他推开门那一瞬,锻炼有型的好身材紧紧包裹在严丝合缝的制服外套之下,肩章被他别的一丝不苟、流苏麦穗在他走路时微微晃动。
他挺起胸膛,露出象征着荣誉的满胸的徽章,礼貌的话语下是被掩藏得很好的上位者的睥睨与不屑,上层雌虫的傲慢无论怎么遮掩也会不小心溢出来。
他当时就悄悄抵住了后槽牙,在貌似淡然的微笑之下,却涌动着一个恶劣至极的念头——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扣到最上一颗的白色衬衣撕扯开,用碎布条绑住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吻遍他的全身,让他蒙着泪眼在自己的指节下颤抖。
但这样显然不太礼貌。
于是特瑞西描摹着雌虫冷漠却带着震惊的眼,微微张开的唇,淡然宣布:“我想要吻你了。”
他义正严辞,大义凛然,为自己找着非常合理而又恰当的借口:“雄虫的信息素会有很好的安抚作用,我想,你现在适合感受一下。”
他当然也这样做了。
特瑞西咬住他那张性感的薄唇,一点点亲吻,细细密密地撕咬,扣住他的腰,不让他有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鼻尖相触,呼吸相闻。
特瑞西吻得很认真。
淡粉色的唇瓣像是樱花果冻,如果用舌尖勾勒一下,那花瓣就会多透出一点儿粉。
吮吸一下,红色更甚。
特瑞西低下头,咬住他的唇。
软软润润的,像是美味不粘牙的□□糖,又像是大白兔外面裹着的一层薄薄的糖纸,清甜却不腻人。
曾经在脑海中训练过无数次的接吻技巧在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特瑞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攥住他的手举过头顶,夺走他的所有呼吸。
身下的雌虫像是一条弹跳的鱼,喉间溢出单薄诱人的音节。
特瑞西用膝盖按住他的腿,黏腻的水声在唇齿之间勾勾缠缠,锋锐的尾钩蠢蠢欲动,逐渐伸展,在明亮的灯光下,划过一道流光。
特瑞西感觉那道裂缝似乎更加麻痒疼痛了。
“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别怪特瑞西直白,当你也被尾钩的疼痛折磨数十年,但解药就放到你手边的话,你是不会为了那该死的道德品质继续委屈自己受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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