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们新婚的房间吗?”他盯着特瑞西的眼,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后背,抓住了雄虫的长长的尾钩。
尾钩冰冷地泛着纯银的光芒。
特瑞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的猫咪,被掐住命运的后脖颈强橹了一个遍,连尾巴的自主权都无法掌控。
雌虫的手法很是生疏,他顺着长长的尾链往下,直到握住尖端膨胀的银色勾尖。
“看来那只雌虫也没有满足您。”他认真注视着尾勾的形状、颜色、大小,并不算清明的脑袋在反复比较,和他离开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变化。
好在变化不算大。
他还可以安慰自己,以后看严一点,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意外了。
亚度尼斯把这条可怜的尾巴放走,指尖勾住特瑞西的项圈,手指顺势掐住他的脖颈。
“雄主不是说不喜欢戴这个玩意儿的么?怎么为别的虫带上了?”
亚度尼斯眸色一暗,他甚至到现在,还觉得雄虫这心虚的小模样性感又可爱。
他不会是那种会无条件纵容雄虫的没有原则的软雌吧?
他原本最看不起的雌虫,便是只知道一味纵容雄主,不给对方半点约束软蛋了。
结果自己可能就是。
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愤怒?
“我……”特瑞西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息的间隙,想要开口解释,亚度尼斯却闭上眼,滚烫炙热的唇贴上来,狠狠封住他的嘴。
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雄虫最会撒谎。
只有一个办法最管用。
把他榨干,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看不了其他雌虫一眼!
亚度尼斯睁开眼,眼底尽是疯狂与狠戾。
他把特瑞西抱起来,踢开门,想要看看他们的战场究竟怎样糟糕。
他等了这么久了,里面藏着的雌虫也该跑了吧?
如果没跑的话,别怪他不客气!
房内空无一虫。
特瑞西猛地被打横抱起,不由得扣住了亚度尼斯的背。
但没走多远,他就被扔到了自己躺了一天的大床上。
雌虫很快便压上来。
很好。
床单也换了。
是他们太激烈所以弄脏了么?
原来还在视讯中说要好好检查他香不香的雄虫,不知道一只虫在家里多happy。
亚度尼斯调动着最后一丝清醒,压制着自己心中的躁意和怒意,掐住特瑞西的唇,让他把自己的唾液全部咽下去。
信息素一直不断分泌,让这只雄虫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
亚度尼斯的强势让特瑞西很兴奋。
他还挺喜欢这一口的,背后的天鹅绒床垫也很软,干脆他半抬着下巴,微微张着唇,好好享受。
雌虫的舌尖从他口腔的每一处舔舐而过,就如同深渊出现一头巨龙,带着怒意巡视着他新占领的领地,彻彻底底将其他入侵者驱逐。
再这样凶,舌尖会出血的。
为了自己明天还能品尝美食,特瑞西不准备再这样放纵下去了。
他想要掌握主导权。
于是特瑞西尝试着回应,灵巧的舌尖抵住他的上颚,轻轻滑动着,想要抚平雌虫的怒意。
他配合地很好,分泌信息素安抚他躁动的精神,等雌虫对他手腕的压制松一点,他顺势便攀上他的脖颈,揉捏他的后颈。
雌虫的身体十分僵硬,显然,他还沉浸在愤怒情绪的支配之中,而雄虫的指尖却略带技巧地抚摸着,像是安抚一只张牙舞爪的豹猫。
略带技巧的舔吻和逐渐浓郁的信息素包围了雌虫,其他虫那几近于无的信息素也随着新风系统的启动,逐渐在房间内消散,一点都闻不到了。
亚度尼斯的神志逐渐恢复清明,亲了个够本之后,他也终于发现,房间内的陈设丝毫未乱,他所能闻到和感受到的,就是身下这只放松的雄虫所分泌的恬淡香气。
“怎么了?”特瑞西看着半撑着身体,神色略带些迷茫的雌虫,知道他或许是回过味来了。
特瑞西笑了一声,像是餍足的小狐狸。
他微微俯身。
“不亲了?”
亚度尼斯看着特瑞西微微红肿的嘴唇,他像是被揉|烂了的一朵蔷薇花,盛开到荼蘼,被他磨得仿佛要溢出玫瑰花汁一般。
他眼神清澈坦荡,丝毫畏怯躲闪都无。
雄虫拉住他的衬衣领口,把他拽向自己:“继续啊。”
亚度尼斯闷哼了一声,明明硬得发痛,此刻却又不敢了。
这不是一只心虚的雄虫会做的事。
他失却了刚刚被非理智支配的勇气,虽然气息还是不稳,但却身手利索地翻身下床,跪在了床边。
他哑着嗓子开口。
“是我误会您了。”
他垂落视线,视野中却猛然出现一只还扣着银色脚镣的足。
亚度尼斯呼吸深重了一刻,立刻闭上眼。
心脏还是激烈跳动,酸意却不复存在。
舌尖还带着雄虫信息素的味道,甜得过分。
他睫毛颤了颤,说:
“请您责罚。”
“确实该罚。”特瑞西用脚尖点在他半蹲着的膝盖上,然后缓缓上移,一脚踩上他的胸膛,踢了一脚。
从背后看去,就好像亚度尼斯把雄虫的脚抱在怀里似的。
“我今天不过是请化妆师来家里化了一个妆,本来还想要给你一点惊喜的。”特瑞西半真半假地抱怨。
“结果你却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舔舔唇,轻轻嘶了一声。
雄虫的唇角还破了一点,看起来殷红如血。
亚度尼斯眼眸顿时暗了下去。
他捧住怀里的脚,嗓音沙哑:“对不起,雄主。”
“就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特瑞西看着面前还穿着一身作战服,正儿八经跪在他面前的雌虫,雄主瘾犯了。
“跪好。”他说。
还没来得及脱下作战服的雌虫一声不吭,跪得端正。
他踩了踩对方炙热的胸膛,然后一直往上。
喉结在他的趾间滑动,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雌虫喷薄奔涌的血脉流淌。
雌虫呼吸乱了。
“就罚你戴上次那种兔兔尾巴怎么样?”
特瑞西在他耳边凑近,“还有,好好准备一下,我说过,要好好感受一下,凤鸣果究竟是什么滋味的。”
**
亚度尼斯带回来了十颗凤鸣果。
特瑞西觉得,被凤鸣果的汁水浸透的河流里泡过的雌虫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被凤鸣果果汁浸透的雌虫却是他此生尝过的美味之一。
特瑞西把自己脚上的脚镣取了下来,一端扣在亚度尼斯的腕间,一端扣在床头。
他的唇瓣被咬的发麻,那自然也要让雌虫在其他地方咬回去。
“要给予雄主充分的信任。”
特瑞西眼尾通红。
他摸了摸雌虫的下巴,垂下眼和他对视:“不然糟糕的还不是你?”
今天确实是一个惊喜。
特瑞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沉迷。
他长得可真是好看。
雌虫呢?
他掐住雌虫的下巴,让他看自己。
“亚度尼斯,雄主好看吗?”
特瑞西问。
他含含糊糊地,因为口里含着东西,所以说话并不完整。
但是肯定是夸赞的话语吧。
特瑞西勾起雌虫的项圈。
那是他戴过的,扣在雌虫的脖颈处,确实无比漂亮。
特瑞西压低语调。
“乖宝宝。”
亚度尼斯咬住唇,他目光垂落下去,不敢去看自己究竟兴奋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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