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想要踹他,却被裴砚轻而易举地压制下来,他的手掌覆住陆聿宁的耳朵,就像从前每一次抚摸“雪饼”那般,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耳根。
陆聿宁转头去咬他的手腕,裴砚却先一步地抽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他的唇色比气得通红的脸还要艳上几分,阳光掠过时还能看见几点晶莹的水光。
“陆聿宁,”裴砚舔了舔唇角,每一个字都像是拆开了、揉碎了,缠绵得过分,“我要亲你。”
陆聿宁愣住了。
亲谁?不是,姓裴的你脑子没病吧?
陆聿宁正要破口大骂,可刚一张嘴,裴砚的吻便直接落了下来。
在双唇被封住的前一刻,他甚至还听到对方促狭地说道:
“好乖。”
第26章 易感期的裴砚就像个疯子
微张的嘴正好方便了裴砚的侵入, 陆聿宁所有想要宣之于口的脏话悉数被封存在了唇舌间。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理智宛若崩断的琴弦,发出刺耳嗡鸣的响。
热意一瞬间从眼眶下涌了上来, 模糊的视线中唯有裴砚一双并不清明的眼格外清晰。
双唇被润湿、舔|弄,陆聿宁的口中泄露出一丝声音, 陌生的、黏糊的声音把他惊醒,他伸出手想要挣脱, 双腿狠狠地发力想要把裴砚踢开,可是所有的反抗好似都在对方的春风化雨下被全数化解。
丝丝缕缕的信息素从裴砚的腺体中冒出,裹挟着无法阻挡的欲|望,潮水一般地淹没他的口鼻。陆聿宁再次体验到来自顶A的天然压制,哪怕未曾分化也无法逃脱,只能不受控制地软了腰,任人宰割。
他被裴砚亲了……
狗东西啊啊啊啊!
陆聿宁气得眼里都冒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终于在裴砚的指腹触碰到他的下唇的时候, 把头一偏, 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
“你疯了吗?滚开!”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这个短暂的吻掠夺走了太多气息,声音似乎都有些沙哑。
可是这点色厉内荏并没有对失控中的裴砚造成多大威胁,反而还让对方不自觉地弯起了眼睛,追着陆聿宁的唇再次贴了上来。
“真好听……”他的指腹磨蹭着陆聿宁的下唇,垂着头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声音很含糊,“陆聿宁, 再骂几句听听。”
“你变态啊!”陆聿宁咬牙切齿地说着,身上挣扎得更厉害了。
可裴砚却只是用胳膊肘压着,用腿桎梏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唇角、脸颊,好像一只大狗在蹭,他贴得很近,鼻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陆聿宁的鼻尖,偏偏就是没有再亲下去。
指腹顶开柔软的唇角,磨蹭过陆聿宁的牙,后者又羞又燥,几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图——做猫的时候要把手指往他嘴里塞,做人的时候还要把手指往嘴里塞,脏死了。
陆聿宁想也没想,一口就咬了下去,可是裴砚却像是先一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么快的反应,陆聿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了还是没有清醒。
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裴砚又再一次地吻了上来。
陆聿宁的所有咒骂都变成了支支吾吾的闷闷声响,被再次撬开唇舌的那一瞬间,又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令人耳热的喘息。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发出这样甜腻的声音。
羞臊和愤懑的火几乎要将他淹没。
而比之更强烈的,则是酥酥麻麻的、无休止的侈欲,像是在通过裴砚的吻传递到他全身各处。
无论陆聿宁怎么样地想要反抗,强迫自己清醒,身体都好似在诱导和逗弄中软成了一滩温水,呼吸都完全乱了节奏。
就像是omega一样,在信息素的压制中本能地沉迷,任凭操控它的alpha随意施为。
这个突然冒出的认知让陆聿宁恐惧,心冷冷地一悸,随后大脑也跟着清明了起来。
湿软的舌尖探了进来,粗暴地舔着他的上颚,像是一条灵活的蛇。
陆聿宁终于找见了机会,在它蹭过的时候恶狠狠地一咬。
裴砚闷哼一声,吃痛地退了出来。
“……好坏。”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喃喃说道。
陆聿宁瞪着他,心想我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试试?
可裴砚好似并没有因此生气,他又凑上来蹭了蹭陆聿宁的唇角,见到后者蛮横地把头别了过去,也不再强求,反而愉悦地开始四处寻找能够作乱的地方,原本压制住陆聿宁的手沿着他的下颚缓缓地揉上他的鬓角,温热的唇带着炙热的呼吸也跟着一起蹭了过去,再绕到耳后……
“嗯?”裴砚突然和他拉开了距离,疑惑地歪着头看着自己左手摸空的地方。
耳朵呢?
他的视线胡乱地移动,终于在半秒后再次发现了陆聿宁脑袋上轻轻颤抖的猫耳朵。
“……怎么会在这里?”他像是一个老旧的机器,迟钝地把手挪到了上面,掐了掐陆聿宁的耳朵尖。
陆聿宁都有些无语了。
“你他么前面摸了那么久现在才发现?”
裴砚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疑惑又懵懂地歪了歪头。
老实说,看到他这么一张脸,表现出这种近乎纯碎的神情时,陆聿宁的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诡异。
甚至还想再怼他一句。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逃开这人的魔爪。陆聿宁趁着裴砚好奇地在研究他耳朵的功夫,用力抬起脑门在他的下巴上重重一顶。
随后一个肘击把人从自己身上掀翻,找准了空荡就要翻身下床。
可下一秒,踩在地上的脚骤然一软,眼睛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坠进了热水之中,脑海里只剩下了嗡嗡的噪音。
但预料到的疼痛并没有来,陆聿宁没有以人的姿态摔在地上,而是重新变回了那只猫。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正轻飘飘地落了地,抬头和床上抓了个空的裴砚大眼瞪小眼。
我靠!
“喵!”
怎么又变回来了!
“喵喵喵!”
陆聿宁现在也来不及考虑什么“裴砚看到了他从人变成猫”的这件事,四条腿一蹬,顿时就一溜烟地窜了出去,没有半分犹豫地拐入书房把门重重一踹,之后再飞快地爬到了书架的最顶上。
陆聿宁趴着喘了又喘,把自己垂在边沿的尾巴给捞了上来,直勾勾地盯着房门的方向。
他用爪子扒拉几下身下的书,不知道把人骗过来用这些玩意砸晕他靠不靠谱。
可是他在书架上潜伏了很久,都没有察觉到门外传来什么动静。
猫犹疑地拧起了眉。
晕了?
还是没找到他?
易感期会让alpha的智商骤降吗?
从来没有认真上过一堂生理课的陆聿宁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易感期的裴砚就像个疯子。
变态、混账、狗东西!
陆聿宁在毛茸茸的爪子上蹭了蹭自己的嘴,吃了一嘴毛后,又难受地呸了几声。
一直等到了天黑,陆聿宁都没等到裴砚,他思索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跃下书架,跳起来勾着扶手把门扯开,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昏暗的卧室里,裴砚蜷缩在床边,手上还抱着陆聿宁变回猫时丢下的那件连帽衫,鼻尖有意无意地在上面的布料上蹭着。
陆聿宁整只猫都愣在了原地。
他不会是真的……
余光瞥见床底下落了的内裤,陆聿宁蹭地一下跑了过去,慌乱地勾着它就往外跑。
猫毫不犹豫地把内裤丢在了垃圾桶里,又叼了几张餐巾纸掩盖上去。
还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耳根骤然热了起来。
然后又泄愤似的把裴砚骂了一通。
干完这些,陆聿宁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了先前的一地狼藉。
对了,他是因为喝了几口花雕酒,才变回的人。
陆聿宁急忙跑了过去。可是酒精挥发的很快,这么久过去,地上只剩下了一片棕红色的痕迹。
且不说他能不能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就算真埋头去舔了,估计也没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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