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笑了笑,跟着裴砚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陆说你们高中的天台其实是不让上去的,只是因为某位alpha刷脸走了后门,才让他每天中午多了个休息的地方。”
“比赛的地方也有个天台,他写歌写累了就喜欢上去吹风,或者靠在椅子上看星星。”
谢谢,这种私人爱好就不要告诉他了吧。
陆聿宁晃着尾巴走了过来,警告地看了江临舟一眼。
狮子猫的毛十分蓬松,尤其是胸口那一块,像偷塞了一块棉花糖,跑起来时duangduang地晃。
和陆聿宁本人的气质也是两模两样。
要不是因为害怕陆聿宁恢复人形之后可能会来追杀自己,江临舟很想给它拍上五六七八章照片,在录制下一个长视频,让他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现在的“尊容”。
“时间差不多了,我等会还有工作。”江临舟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把它仰面朝上地放在一边——正好是裴砚的视线盲区。
“之前答应的,给你算一卦姻缘,我就要走了。”
陆聿宁不太关心什么姻缘不姻缘的,只当是江临舟忽悠裴砚的话术。
他探着头,趁着裴砚闭眼的功夫,凑上前来,果不其然地看到了江临舟在备忘录里写的文字——
【你先安心留在裴砚这里,我回去查查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恢复人形。
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又不能直接和他说:我好喜欢你的猫,你能不能送给我,多冒昧啊。
再说了,你不是想收集裴砚的黑料吗,这可是个顶好的机会。
等我好消息,bro!】
陆聿宁嗤了一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哪有想收集他的黑料了,我是这么坏的人吗?
第10章 雪饼,请不要x骚扰爸爸……
陆聿宁虽然总是调侃江临舟是神棍,但不得不说,这人起卦的时候,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第六组的硬币在茶几上旋转许久,最终以少阴定格最后一爻。
裴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陆聿宁刺溜着快速跑远,哒哒地围在茶几附近晃悠了一圈,在离他们不远也不近的方位坐下。
江临舟手上的钢笔随意地转了转,笔尖在纸上画出了六爻卦象,他点着笔尖思索了片刻,又抬眼瞅了瞅裴砚,若有所思。
“泽山咸卦,九四爻动……”江临舟缓缓说道,“山上有泽本是阴阳相感,偏偏第四爻动,倒像是那泽水在山腰上徘徊多年,今日终于要漫到顶峰。”
裴砚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还没等他开口,就听陆聿宁先一步“喵——”了一声。
陆聿宁:听不懂,说人话。
也不知道三个人里不说人话的到底是谁。
江临舟瞥了陆聿宁一眼,忍住调侃“你一只猫怎么这么关心主人的事”的冲动,对裴砚说道:“泽山为咸,少男少女交感之相。只是卦象虽吉,但有一句‘憧憧往来’……”
江临舟意味深长地抬眼:“嘛,就是让你遇到喜欢的人,不要再像山石一般呆立不动。”
陆聿宁埋着头哼哼了两声,心想:那可真是为难他了,这人对谁不都是这副冷得二五八万的模样。
不然怎么能暗恋了高中同学这么多年,甚至还把人的照片藏在书里,也依旧没能修成正果。
白瞎了这张脸。
看来顶A的择偶环境也就这么回事吧。
裴砚倒是敛了敛眼皮,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什么,道了一声谢。
江临舟摆摆手,撑着茶几站起,打算离开。
临走前,他冲着在玄关尽头静坐着的陆聿宁招了招手,笑嘻嘻地说道:“咪咪,我要走了,真不能给我抱一下吗?”
陆聿宁怀疑他要占自己便宜,撕扯着嗓子“哈”了几声,往后退了好几步。但转念又担心是江临舟有什么事要嘱咐自己,不得不停了一点动作,犹豫不定地看着他。
哦,顺便也要再顾忌一下姓裴的脸色。
江临舟等了陆聿宁好一会,都没等到他过来,只好说道:“我买的猫薄荷玩偶,希望你喜欢。”
陆聿宁的耳朵动了动。
谢谢,不会喜欢的,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的。
陆聿宁甩了甩尾巴,给江临舟留下了一个高冷的背影。
但他又知道应该是江临舟刻意在提醒他什么,所以“喵”了一声以示回应。
江临舟不置可否,颔首跟裴砚道了别,便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陆聿宁有些惆怅地撇过头,顺着玄关的窗户往外望去。
然而神伤的情绪刚刚起来,裴砚就在他的身边屈膝蹲下:“在想什么,雪饼。”
陆聿宁不想理他,假装没有听到。
可是没有眼力见的裴砚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似笑非笑地说:“今天做得不错。”
陆聿宁的耳尖颤了颤,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喵嗷——”兄弟你的占有欲会不会强得过分了一点?
裴砚目光沉静地盯着他:“午饭奖励你吃小鱼干?”
“喵嗷喵嗷。”就你这样还想追到暗恋对象,他不被你吓跑都算内心强大。
裴砚:“还是说你想吃别的?”
“喵……”能不能给猫一点社交自由了!
裴砚:“那我都做一点,到时候你自己选。”
陆聿宁看不惯他这副高兴的模样,要不是因为担心他又像昨晚那样打自己,他早就在江临舟身上蹭个五六七八次了。
气死裴砚算了!
谁想,裴砚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喜欢刚刚那个人带来的猫薄荷吗?”
陆聿宁抬爪挠了挠耳朵,然后拍走裴砚的手:很痒,别他喵揉了。
裴砚显然是误会成另外一个意思,非但没有抽手,反而还抓着陆聿宁的爪子,一把把他捞进了怀里。
“喵喵喵!”干什么干什么!
“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买?”裴砚不咸不淡地说道,“要多少买多少。”
陆聿宁本来想跑,但担心裴砚万一生气起来,把那整个玩偶都毁尸灭迹了,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找不到。
于是伸出去的爪子一顿,在半空中尴尬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收了回来,搭在了裴砚的胳膊上。
温热的肉垫在裴砚的小臂上安抚似的拍了好几下,柔软的大尾巴扫过裴砚的胸口。
裴砚垂眸看着蹭过自己锁骨的绒毛,心脏热得有些发痒。
他把陆聿宁掉了个方向抱着,与他对视,看着那双圆溜溜的鸳鸯眼四下乱瞥了好一会,才终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同他对视。
好像。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诡异的念头。
随后,他又很快被自己的天马行空逗笑。
“怎么可能。”他喃喃地说着,就看到手里的狮子猫顶着自己毛茸茸地脑袋凑上前来,胸口的绒毛窸窸窣窣地蹭过自己的侧脸,舒服得让人不可思议。
湿润微凉的鼻尖擦过脖颈,带着像是撒娇或者讨好的意味。
天知道陆聿宁忍了多久,才忍住了一口叼住裴砚脖颈的冲动。
他死死地盯着距离自己鼻尖不远处的那块皮肉,是该死的alpha的腺体。凑近了之后,才发现这附近的味道更加浓郁,扑面而来的冷杉薄荷味冲得陆聿宁脑袋发昏。
做猫抗拒不了猫薄荷也就算了,怎么普通薄荷都抗拒不了。
就很气。
不过因为他这么一蹭,裴砚倒是忘记了玩偶的事情,陆聿宁趁着他没注意,叼着那只土丑土丑的小黄鱼钻进了自己的环形猫窝,把鱼藏在了最里面——
等明天裴砚不在家的时候再研究。
就是在钻出猫窝前,陆聿宁本能般地埋着那只寒碜的鱼吸了好几口,尖牙流连地压着它的尾巴咬了又咬,整只猫都差点瘫成了一团猫饼,喉咙更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响。
回过神来的那一刻,陆聿宁发出了不知道第几次心如死灰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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