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燕止把那个人送的礼物销毁, 然后亲口承认只喜欢他一个人。
樊绝抱着爪子, 准备了一个最凶的表情,等待大审判官过来。
五分钟后。
小兽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凶, 但是默默把自己从床底下移到了一个更显眼的位置。
大审判官也不过如此嘛,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
……
十分钟后。
樊绝爬到桌子上,故意用爪子撇倒一个杯子,弄出瓷器碎裂的动静来。
还有这面镜子,这个花瓶……燕止再不来找他, 他就要拆家了。
……
三十分钟后。
黑色的小兽探头探脑地溜出门口,然后就发现整栋别墅已经空无一人了。
燕止居然走了!
樊绝“啪嗒”一声坐在地上, 他握紧爪子, 气得咬牙:“我一定要马上摄了他的魂,偷走他的神剑,再把他关进大笼子里报复他。”
报复他!
樊绝这么想着,耳朵却一点点耷拉下来,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爪子:他到底有哪里不好了?要颜有颜, 要实力有实力, 对老婆也好,凭什么比不过别人?
凭什么……
脑袋上传来了毛茸茸的触感,有人摸了摸他的耳朵,樊绝愣了愣, 他偏头望往身后,然后就看见了一只和他长得极像的白色小兽。
樊绝耳朵动了动:“白白?”
白白表情还是惯常的面瘫,他用毛茸茸的爪子压了下樊绝的耳朵,然后又碰了碰樊绝的脸。
这是安慰的意思。
黑色小兽“嗷呜”一声扑向白白:“叽哩咕噜咕噜咕噜(你是特地来安慰我的吗?)”
白白用翅膀一点点护住樊绝,然后伸出爪子抱他。
樊绝正准备蹭蹭白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立刻推开白白:“那个什么,虽然你是一只还没能化形的未成年小屁孩,但我现在有老婆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贴贴了。”
谁懂啊,和同类互相贴贴取暖什么的真的很难拒绝。但是……
“我才不会像大渣审判官那样。”
白白:“……”
“好想知道燕止的本体是什么,”樊绝用爪子托腮,“不过按照他的性格推测的话,大概是什么很冷的东西……或许更像是器灵之类的。”
总之很难像是毛茸茸了。
没关系,不能贴贴,那他就主动抱着大审判官好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
樊绝垂下耳朵看白白:“你说,喜欢上了一个渣男该怎么办?”
白白:“……”
按正确逻辑来说,白白应该告诉樊绝下一个更好,但问题是,现在樊绝说的渣男是他。
白白比划了下爪子。
“你要我去找他问清楚?有两个重要的人物也不一定有两个喜欢的人?”樊绝眨眨眼睛。
白白点点头,用爪子指指樊绝胸前的红宝石吊坠。
“啧,这个确实对我很重要,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樊绝顿了顿,思索道,“难道燕止也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送他礼物?”
白白面无表情地看他。
樊绝把玩了手里的吊坠一会儿……说起这个,樊绝回忆起那些记忆碎片——他确定诞生时仅他一人,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唯一在他旁边的就是大审判官。
“你说……”樊绝反应过来,“这个吊坠会不会是燕止送的?”
白白没吱声。
樊绝的心情却彻底转晴,他用爪子捧着吊坠,就像是这个宝石一下子变得更稀罕了一样,连带着他的眼睛都更亮了:“那……燕止那个更重要的礼物,会不会是从前的我送的?”
白白耳朵动了动表示赞同。
“不对。”樊绝又摇了下头,“我那天在异管局,好像看到有人给燕止送花来着。那花儿长得跟狗尾巴草似的,燕止居然还接受了。”
难道不是因为爱屋及乌吗?
他肯定有个潜在情敌!
白白撩了下眼皮:该怎么解释那是因为他以为樊绝不行,所以特地问陆政年要的鹿茸草?
“不来哄我,现在又这么晚出去,肯定是去找那个人了。”樊绝生气地用爪子拍了下地,“我明天也不会理他!”
白白默默捧起樊绝拍红的爪子,吹了一下。
其实只是特意化作白白安慰一下樊绝,真身顺便去开完为了樊绝撬掉的会议。
“我要出去把他抓回来!”樊绝咬牙说完,又卸了气,“算了。”
樊绝乱跑会给大审判官的工作添麻烦。
“我睡一会儿,”樊绝蜷在地板上,甚至不愿意去燕止的床上,“明天他要是不回来,我就去街上抓几个人类威胁他。”
白白点了下头。
“你也去休息吧。”樊绝看看白白。
他现在要守魔德,不会和白白贴贴睡觉的。
白白耳朵动了动,答应了。
樊绝闭上了眼睛。
……
这个夜很安静。
白白用那双金色的兽瞳看了地上的黑色小兽好一会儿,然后慢慢走近樊绝,躺下来。
他把他的翅膀当做被子,一点点盖在樊绝身上,然后才轻轻蹭了下樊绝的脑袋,阖上了眼。
……
第二天樊绝望着门口的表情更凶了。
他一觉醒来,燕止居然还没回来。
这得是多乐不思蜀啊!
白白大概已经又钻回了枫叶,整个别墅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樊绝像巡视领地一般把所有房间逛了整整三次,门口依旧半点动静也没有。
樊绝等不了,他想了想,走回了密室,跳到床上,拿到了床上的手机。
兽爪指纹识别没识别成功,樊绝伸出爪子,按了一遍“123456”的密码,打开了朋友圈。
这次他破天荒地没联系燕止,而是先打开了洛星野的聊天框。
本魔头在此:燕止在异管局吗?
洛星野回消息的速度奇快。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在在在!燕大人是来异管局处理紧急工作的,最近有个大乱子……总之他还特地为你撬了班,绝对不是故意把你一个人落在家里!
樊绝眯了眯眼,洛星野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燕大人开会的时候你各种电话信息轰炸,燕大人又说你在闹。像我这种洞悉真相的好下属、好朋友,一秒钟就意会出来,吃到了你们的狗粮。我还十分贴心地阻止了张副局去打扰你们。
本魔头在此:挺上道的。正好,问你几个问题。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恭敬jpg)大魔头请问。
本魔头在此:燕止身边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吗?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你。
本魔头在此:这还用你说?除我以外其他人呢?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那就没了,大审判官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稍微和燕大人说得上话的,可能也就陆局长多一点……
樊绝回忆了一下:陆政年一把年纪,应该做不成他的情敌。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礼物真的是从前的他送的?
本魔头在此:那你觉得燕止有什么特别珍惜的东西吗?
全队的破绽·小道士:(抓耳挠腮jpg)除了神剑以外的话,那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哎!对了!燕大人右耳上的那只单耳耳坠 ,燕大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换过,应该还挺珍视来着!
樊绝思索起来:耳坠确实很像是作为礼物的东西。而且燕止这么冷清的人,居然会常年戴一只耳坠,显然也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啧,那只耳坠有什么好的,他们魔族多的是金银珠宝,只要燕止愿意当他的魔后,想要多少有多少。
樊绝心情很不好地想,就应该在燕止身上烙下永久的魔纹,让所有人都知道燕止是他的,别人抢都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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