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嗔痴恨,皆为恶念。樊绝已经行动力超强地想着该怎么对付阻碍他的敌人了。
燕止:“……”
樊绝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燕止一丝不变的神色,琢磨了一下,估计燕止还真没这些恶念。
现在给燕止培养一个恶念来着及吗?
“嘶……”樊绝陷入沉思,他看着燕止的脸,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燕止看向 H 漫时的不自然与对视时那个扭头:
看起来燕止在这方面很好拿捏来着。
欲念也是恶念。
樊绝心里有了点想法。
他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国道的围栏前,一根从天上垂下来的长线落在了他的脚边。
这是什么?
樊绝好奇地蹲下去够那根线。
“樊绝!”不远处燕止突然开口喊他,樊绝一边捡线,一边侧头望了燕止一眼。
燕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樊绝:“?”
他的手碰到了那根线。
张玺和王一狲换好了备用胎,两个人齐齐转身,刚准备喊大审判官上车,结果就看到一根意外掉落的高压电线散发着火花,“哗”一下劈中了什么!
张玺和王一狲:“……”
……
一档高档的别墅里面。
让人意外的是,这栋别墅的深处,居然有一间布满封印的囚房。
大审判官站在囚房里,看了一眼地上被电线劈晕过去的樊绝。
这是燕止的家。
封印是总局局长担心燕止看不住樊绝,特意加上去的。燕止没太在意这些,他半跪下来,随手扯掉了樊绝被高压电劈得破破烂烂的紧身囚衣,给他套了一件简单的衬衫。
樊绝戴了一个红色吊坠的项链,除此以外,又粗又宽的缚魔链像一个项圈一样箍住樊绝颈间,让燕止不是很方便给樊绝套上衣服。
没了镇魔石,缚魔链很快也会失去作用。
燕止抬了抬眼皮,直接打开了缚魔链。
也就在这一瞬间,地上晕倒的男人突然暴起,伸爪便要直接掐断燕止的颈骨!
神剑“嗖——”一声驶来,直接拦住樊绝,一正一邪两道力量直接正面相撞!
燕止淡淡地看着樊绝:“终于不装了?”
樊绝“啊”了一声:“原来早就发现了啊,大审判官。”
对于普通人来说,被高压线劈中几乎是必死无疑,但是对于天魔樊绝,那点电力还不够伤他半根汗毛的。
他装了半天晕,就是在等任何一个人掉以轻心,替他换下被劈坏的衣服——也就是那根缚魔链。
直到刚才那一刻,樊绝终于不再掩藏自己的杀心,直接对燕止发出致命一击。
“装温良装了很久,”其实也没怎么装的樊绝看着燕止,“也没骗过你。啧……要是以后由你看着我的话,说不定我每天都会换着法子想杀了你,真的不考虑永绝后患吗?”
燕止:“不考虑。”
神剑的神力激荡开来,直接震退了樊绝,樊绝遗憾地甩了甩手,也没再打算继续。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衬衫:“新衣服?没见过,不过挺不错。”
好像没有找到系带的地方?
燕止瞥他一眼,缓缓走上前。
樊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要永绝后患了?
燕止伸出手。
然后樊绝就看见大审判官低下头,替樊绝一颗一颗去扣衬衫的扣子。
“我一定会杀了你。”樊绝说。
“嗯。”燕止淡淡答应一声,替樊绝扣好了领口最后一粒扣子。
第4章
最后一粒纽扣被扣好,燕止顿了顿,手触上樊绝颈间那条红色的吊坠。
樊绝突然躲开了他的手:“大审判官,不该碰的别碰。”
燕止抬了抬眼皮,收回手:“这个吊坠对你很重要?”
樊绝把吊坠从扣好的衬衫中拿出来整理好,然后略带古怪地盯了燕止一会儿。
燕止也看他。
好半天,樊绝才笑了一声,重新转回去整理衣服:“嗤,打探我的情报?那你算盘打错了,因为——我也不记得了……一千年前的事,忘了应该很正常吧?不过它大概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燕止:“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觉得它很重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感觉,”樊绝觉得大审判官问得真的很多,他思考了一会儿,“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手里就只握着它……我其实有点印象……应该是什么对我来说挺重要的人给我的。”
燕止目光看向樊绝的那双红眸,似乎真的有点讶异:“你还有印象?”
“大审判官,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问题宝宝……还是说审犯人审习惯了?”樊绝嘴里这么说,但还是继续回答道,“就是很久以前的一点零星碎片,他是谁,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就依稀感觉他对我很好,挺照顾我……”
“照顾你。”燕止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是啊,”樊绝发现燕止一直盯着他看,估计是想打探出什么消息。不过樊绝确实不记得什么,也懒得瞒大审判官,他想了一会儿,最后给出了合理的推测,“可能是……”
燕止静静看着他。
“可能是我爹吧。”樊绝把心底的答案说了出来,“我还没化形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了,又这么照顾我,不就是我爹吗?毕竟父爱如山啊……”
樊绝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丝毫没发现一旁燕止的表情从一瞬间的讶异再慢慢淡下来,直到最后用了一种十分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
“樊绝,天魔或许,并没有父亲。”
樊绝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燕止,又重新开口:“那或许是母亲?兄弟姐妹?总之都有可能……”
“……”燕止的表情又恢复了那副冷冷的样子,“或许吧。”
“说不定他们哪天就来救我了,”樊绝故意揶揄,“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把你吃了。”
燕止:“天魔也不吃人。”
“哦,这样啊,”樊绝似乎觉得有些遗憾,“不过我也觉得别人靠不住。”还得靠自己亲手解决燕止才行。
他看了一眼身上干净的衬衫,又问,“衬衫是你的吗?”
燕止没说是或不是:“新的。”
樊绝唇角勾起一点弧度:“那裤子不换吗?看起来都被劈焦了,刚才我动手的时候居然没坏,真是个奇迹。”
燕止偏头:“你要我给你换裤子?”
樊绝耸了下肩,故意道:“我不会穿你们这种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燕止不上樊绝的当:“不熟悉就光着,反正你也出不去。”说罢他留下了剩下的衣物,离开了囚室。
室内重新寂静了下来。
樊绝看了眼熟悉的铁栅栏,又打量了四周一圈,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陈设,墙上挂了很多刑具,也不知道是谁布置的。这里应该是一间类似秘室的囚房,不过樊绝刚刚装晕的时候偷偷看过,燕止似乎就住在他的对面。
从燕止的房间出来,移动走廊上的一幅画,就可以来到这间囚室。
布下附近封印的人修为不低,虽然拦不住樊绝,但樊绝要是暴力破开,一定会惊动隔壁的燕止。
啧……真是棘手啊。
樊绝拿过旁边折叠整齐的裤子:一条皮筋腰带的简单灰裤,已经算是很照顾现代文盲樊绝了。
他随手脱掉裤子,天魔仿佛上帝捏造一般完美的曲线呈现出来。
樊绝一边换上新的衣物一边想:对这位大审判官……该从哪方面下手呢?
樊绝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或者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燕止不像一个人。
他身上似乎真的有一种神性,不会对任何人施予偏颇的感情,对张玺和冯狱长那样的同事没有亲近谄媚,对樊绝这样的囚徒,也从来不戴有色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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