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面无表情:“……那我也是。”
樊绝一点儿不信,把燕止搂得紧了一点儿。
“你会原谅辣椒吗?”燕止突然问。
樊绝愣了一下:辣椒有什么好原谅的?是原谅辣椒弄哭他这件事吗?
“照理来说不可原谅。”樊绝顿了顿,然后继续开玩笑哄道,“不过……如果它好吃的话,就可以原谅它。”
燕止默了一瞬,抬起头看樊绝。
如果他好吃的话,就可以原谅他。
燕止的手下落了一点,恰好搂住樊绝半裸的腰:“一言九鼎?”
“当然,”樊绝看燕止情绪似乎又稳了下来,十分享受大审判官主动搂他的腰,他回忆了一下一百零八式暧昧技巧,“围裙有点麻烦,但我不太会解,大审判官能帮忙吗?”
燕止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过于拙劣的谎言。既然连解都不会解,那樊绝到底是怎么系好围裙的?
但燕止还是伸手了。
不止是伸手,樊绝甚至感觉燕止用搂着他的姿势,指腹一点点划过他的腰窝,然后沿着人鱼线往下,一直到触到细细的系带。
燕止用指腹勾起系带,然后又松了下力道,让樊绝腰间的系带在劲瘦的腰间弹了一下,然后才被利落地拉下、解开。
樊绝愣了愣,一把推开燕止,然后把他强硬地按在后面的烹饪台上,伸手摸了摸燕止的额头:“嗯?没生病啊?”
燕止:“……”
樊绝认真地盯着燕止的表情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双红眸微微发亮了一下。
“也没被夺舍啊,”樊绝仔细思考,“奇怪。”
如果没感觉错的话,燕止刚刚的动作……分明是在主动勾引他。
但大审判官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樊绝皱了下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燕止,才缓缓放开了他。
可能只是大审判官下厨太少,真的不会解围裙吧。
樊绝把身上的围裙扯下来,盯紧燕止:“给你做饭,你乖乖在这儿待着,不许想乱七八糟的伤心。”
燕止看了看樊绝,居然点了下头。
啧,大审判官怎么还有点乖来着?
为了抓住燕止的胃,樊绝火力全开,按照菜谱上“煎牛排”的步骤一顿操作。
……
十五分钟后。
樊绝和燕止看着锅里那团冒着烟的焦黑色物体,一齐陷入了沉默。
樊绝难得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步骤都没问题,只是我还不太熟悉你们现代人的厨具……”
他明明没开多大火来着。
“你可以权当练习,”燕止说,“毕竟食物对我们来说并非必需品,你不需要担心试错成本。”
樊绝表情恹恹地看着大审判官:可是他没哄到老婆啊!
一百零八式约会技巧③:你可以故意搞砸一顿饭,然后说出著名语录:“别吃饭,吃我!
樊绝突然回想起了这一条技巧。
虽然这顿饭并非是他故意搞砸的,但刚刚好能用到这个小技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句经典语录有点难以说出口……
燕止看着樊绝一言不发地沉思,认为大魔头还在因为第一次下厨失败而垂头丧气。
该怎么哄樊绝呢?
“咳,其实吧,我觉得这顿饭也不是很重要,”樊绝先铺垫了一下,然后准备开口,“还有比牛排更美味的东西,比如……”
樊绝的话顿住了,因为燕止突然凑过来碰了碰他的唇,然后在他耳畔轻声道:“你吗?”
第55章
玄鳞又运了一叠一千倍辣度的魔鬼椒进来。
他一边卷起一袋辣椒, 一边小心翼翼地沿着别墅的走廊爬行。
虽然说这栋别墅够大,但他要是被燕止发现了,那估计要和这袋辣椒一起变成辣椒炒蛇干。
王上不在之前那个房间。
会去了哪儿?
玄鳞卷着辣椒悠悠往下爬。
这次他特地带了无敌辣的辣椒, 制成辣椒水洒在伤口上,保准王上要燕止交待什么他就交待什么!
一千多年的血海深仇, 王上一定要狠狠报复!
玄鳞吐了下信子, 决定到时候还要在辣椒水里面加点自己的毒液。
“哐——”不远处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响。
玄鳞定睛看了看,似乎是别墅内的厨房。
难道王上在那儿?
去厨房榨辣椒水吗?不愧是王上, 行动这么快。
玄鳞一边在心里面默默替樊绝点赞,一边一点点攀上了厨房半掩着的门,然后十分小心地一点点把圆圆的蛇脑袋探过去。
万一厨房里有那么千分之一的概率是燕止……
玄鳞把自己的脑袋探了个角角出来,然后十分忐忑地慢慢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因为眼前的一幕石化了。
王上和王上的仇人在接吻。
一条围裙被胡乱丢在了地上,半裸着上身的樊绝把燕止压在烹饪台上, 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势压制住大审判官,捧着大审判官的脸在深吻他。
因为这个姿势, 大审判官的腰几乎折成了半弧状, 与樊绝轮廓完美而富有力量感的窄腰相贴,明明那样冷的金眸,现在却在深吻下不自觉阖了起来。
就好像大魔头对他做什么都不会反抗一样。
或许是吻得激烈的缘故,玄鳞甚至能够听到些微津液搅动的水声。
挂在门上的小黑蛇已经彻底呆住了, 以至于放松了力量,石化般一点点从门上往下滑了下来。
说好的……辣椒水审讯燕止呢?
玄鳞的世界观崩塌了,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门内的燕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偏了下头。
下一秒,大审判官的头又被樊绝强行扳了回去。樊绝轻喘了一声,惩罚般咬了下燕止的唇瓣, 嗓音里带了点哑意:“我的大审判官,连接吻都分心吗?”
燕止的面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极薄的红,他看了樊绝一会儿,然后伸手把樊绝的颈勾了下来,再度吻上樊绝,用行动回答了樊绝。
樊绝眯了下眼,再度撬开燕止的唇瓣。
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也或许是有点担心燕止的腰,樊绝一只手搂着燕止,另一只手把大审判官的一只腿拽了起来搭在腰窝处,把他强行放倒在了烹饪台上。
然后继续吻过去。
这个姿势简直和交.媾没什么区别。
幸好落在地上的玄鳞已经彻底看不到燕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樊绝的裤角了,他也没有勇气再往上看,更没空思考为什么突然看不到燕止的腿了,当机立断,卷着魔鬼椒便灰溜溜地跑路了。
樊绝一边吻着燕止,一边抬了下眼皮,朝空无一人的门扉处瞥了一眼。
……
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到盛在锅里的牛排都已经彻底失了热温,樊绝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燕止,他握着燕止的腰,把大审判官搂了起来,然后心情很不错地抱着燕止:“老婆。”
燕止轻喘着气,任樊绝把他搂在怀里:“我觉得你这个称呼似乎改不掉了。”
“为什么要改?”
燕止抬了抬半阖的眼皮,看了樊绝一眼,最后只是道:“不许在外面喊。”
樊绝搂着燕止腰的手一顿:所以燕止还是不够爱他,不愿意给他一个名分?
樊绝回忆了《魔族求偶圣经》好一会儿,然后问道:“你觉得我很不好吃?”
“……”燕止的语气里似乎带了点真心实意的疑惑,“我吃你?”
樊绝点了点头。
燕止在“樊绝不想当攻”和“樊绝没理解吃是什么意思”这两个选项之间思考了一秒,然后回答:“接吻不完全算……吃。”
樊绝:“那什么算?”
燕止抬了下眼皮看樊绝,示意道:“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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