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绝一只手搭在燕止的肩上,看不厌一般盯着燕止的脸,一边若有所思地开口:“奇怪。”
燕止看他,声音有点哑:“什么奇怪?”
樊绝握着燕止腰的手往下落,突然在燕止的某个地方点了一下:“你明明连接吻都会有感觉啊,为什么会找不到……”
一点儿的欲念?
燕止因为完全樊绝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愣了一下,紧接着一层薄绯色覆上了燕止的颊,他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樊绝:“樊绝,你们魔族应该没有教过你随便碰别人……那种地方。”
“你也可以碰我的。”樊绝看起来很无辜道。
燕止:“……”
这个吻在两人之间拱起了火,半跪着紧密相贴的姿势,让他们能够感觉到彼此都有了感觉。
“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刚刚你那个吻,应该是回应我的告白的意思,”樊绝说,“按魔族传统,你回应我了,拉下来我就应该和你结合、繁衍……哦,不生。”
燕止:“……”果然魔族并没有什么仪式感。
“所以我们现在都是这种关系了,互相摸一下怎么了?”樊绝理所应当道,“反正你可以随便摸我,我不会计较的。”
燕止:“谢谢,我应该没有那种癖好。”
“难道你是嫌弃我太大?”樊绝觉得很冤枉,“我是魔族的王,当然需要大一点了。毕竟正常来说,魔头应该会临幸很……”
樊绝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闭上了嘴,用一个很乖的表情看燕止。
在老婆面前不能说这种话。樊绝很有魔德地想。
可惜大审判官还是抓住了这个词眼:“临幸?”
“没有临幸,”樊绝眨了眨眼,“只喜欢你一个。”
燕止垂下眸,看了樊绝一会儿,然后俯身吻了下樊绝:“嗯,我也是。”
!!!
樊绝一双血眸瞪大,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止。
大审判官跟他表白了!
樊绝的耳尖泛起了红,然后一路蔓延到耳根。他定定地看着燕止,好半天,终于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
下一秒,燕止怀里一空,只见一只黑色小兽正扑腾着爪子,在床上兴奋地打滚。
燕止:“……”
樊绝居然激动到变回原形了。
他无奈地看着小兽,然后揪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樊绝?”
樊绝眨眨宝石般的红眼睛看他:“叽哩咕噜(老婆)。”
燕止似乎也觉得有意思,他的唇角很轻地勾了一下:“魔族的王这么容易变回原形?”
小兽耳朵动了动,开始给自己辩解:“叽哩咕噜叽哩咕噜@#3……(庆祝的一种方式而已,而且我控制了没有变回本体!)”
樊绝和燕止的本体都是天地灵兽,自然不会就这么丁点大,只是为了方便缩成了自己刚诞生时的大小罢了。
再者,被人知道了本体,就极有可能被找到致命的弱点。所以按魔族的传统,本体只能给父母、配偶等最亲密的人看。
想到这里,小兽眼睛亮了亮,看向燕止:“叽哩咕噜咕噜咕噜(你要看我的本体吗?)”
燕止撩了下眼皮。
樊绝的本体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樊绝诞生之初很不愿意化人,更不愿意穿衣服,每天都各种奋力用爪子抓住燕止的裤角卖萌。
等再长大了一些,樊绝就开始闹,哄燕止每天都陪他睡觉。
燕止实在无奈,索性也就化作了原型。
一黑一白两只灵兽蜷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入眠。
樊绝的一切燕止都了解。
比起一千年前,樊绝长高了一点儿,五官的轮廓更深邃了一些,法力更深厚了,连……某个地方都更大了一些。
毕竟被封印的时候,樊绝诞生不过百年,这个年纪,甚至在大多数妖怪中,都只能算是刚刚成年。
从出生一刻便被燕止监管,被天道无穷无尽的窥视,但这样的时光也只过了百年,便被封印了整整千年。
人生九成的时间都被封印,樊绝怎么能不恨。
燕止想。
如果他对樊绝再好一点儿,好上整整一千年,樊绝能不能……原谅他?
知道樊绝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就变得贪心了。
“喂,就算你不愿意看我的本体,也不至于这副表情吧,”黑色小兽气势汹汹地看着燕止,甚至忍不住切换成了人类的语言,“我的本体有这么难看吗?”
燕止顿了顿,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我也有本体。”
小兽红宝石般的眼睛亮起来:“我就知道!啧,我还一直不知道你是什么呢!能不能让我看看?”
燕止摸了摸樊绝毛茸茸的脑袋,指尖抚过那只残缺的短角:“以后会给你看。”
小兽耳朵耷了耷:“现在为什么不能看?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
燕止:“……”
总觉得被樊绝这么一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不正经一样。
“你是不是……”樊绝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道,“还是不够喜欢我?”
燕止:“不够喜欢?”
“我明明把该用的约会技巧都用上了,”樊绝说,“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吗?”
燕止想起锅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毒不死?”
“……”樊绝心虚地动动耳朵,“那……至少我好吃吧?你明明很喜欢和我接吻!”
燕止点点小兽的唇,被樊绝用爪子一把抱住,张嘴轻轻咬了咬指尖:“还不错。”
樊绝眼睛亮亮的:“那难道是我送的礼物不好吗?我穿成那样你不喜欢吗?”
燕止回忆起某只裸着上半身,戴着各种奇怪的手铐止咬器,身上绑着丝带的的魔头:“你从哪里学的?”
小兽用爪子抵着脑袋,故作神秘:“这个当然不能轻易透露。你只需要告诉我喜不喜欢。”
燕止想了想,道:“不许给别人看这种东西。你那个手下……玄鳞,我会清除掉他的记忆。”
小兽瞪大眼睛:玄鳞进来时他身上的道具都被解下来了,就裸了个上半身而已。大审判官这么能吃醋吗?
用神力偷偷做这种事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不重要了,大审判官吃醋就是喜欢他,不想给别人看他穿这种衣服。对樊绝送的这份礼物占有欲特别强,那肯定很满意这份礼物。
“三项都达成了,”樊绝回想起《圣经》里的内容,“没道理还不够喜欢我。啧,难道我送你的这个礼物不是最好的礼物?”
燕止顿了顿,然后罕见地沉默了下。
樊绝的爪子愣了下,突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还收到过更好的礼物?”
燕止思索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解释:“其实也不完全算是……”
樊绝凶凶地问:“送你那个礼物的人和我,你更喜欢谁?”
樊绝盯了燕止足足一分钟,依旧没有得到答案,他的耳朵和尾巴一点点竖了起来,看起来越来越不高兴。
“……”燕止似乎对樊绝的反应有点无奈,他想了想,解释道,“其实没办法比个高下,因为……”
“别说了!”樊绝的爪子胡乱扑腾,从燕止手上挣了下来,他凶凶地瞪了燕止一眼,然后一脸气愤又难过地从门口冲了出去。
人怎么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
大渣审判官!
第60章
黑色小兽气愤地躲在燕止的床底下。
什么恪守正道, 冷静无私的大审判官,都是骗人的!
实际上比他一个魔族还要花心,还要过分!
他从来都没想过娶第二个魔后!
小兽咬着牙, 十分狠心地想:这次就算是燕止来哄他,他也绝对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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