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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怎么也搞纯爱?(84)

作者:四火夕山 时间:2025-07-22 12:26:47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HE 位面 单元文

  我其实不想死,真的。

  十八岁,我还没见过真正的阳光是什么样的。

  但口袋里的钱,像指缝里的沙,飞快地流逝。

  那种熟悉的,被饥饿和寒冷追赶的恐慌感又回来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蹲在狗盆旁的日子。

  我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再出现。

  但他来了。

  沈自清提着一个保温盒来了。

  里面是热腾腾的饭菜,还有飘着油花的鸡汤。

  他笨拙地喂我,动作有些生硬,甚至洒了一些在被子上,有些汤,我的心没那么冷了。

  他还给我换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开始有陌生人来看我。他们拿着方方正正的,个头很大的像手机一样会发光的铁块对准我,问我问题,眼里带着同情或好奇。

  沈自清总是在我前面回答。

  他说我是个懂事有孝心的孩子,他不后悔养了我,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和亲生儿子也没有差别。

  他拥抱了我,我不够坚强,掉下了眼泪。

  好像,病痛没有那么难熬了。

  然而,当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当那些陌生人消失后,暖意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沈自清不会再拥抱我,甚至很少正眼看我。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他坐在角落刷着手机,偶尔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或咒骂。

  我会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病得太久,惹他烦了?

  我生了病,他依然愿意看望我,没有抛下我,已经很满足了。

  从此,我都在医院里,有一次,我看见了账单,至少有二十万块了。

  我不知道爸爸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我很担心,我问了他。

  他立即打了我,指着我,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怎么?我他妈肯拿出这么多钱来给你治,你还嫌不够?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小杂种!还想当贪心鬼啊?!”

  我鼻血直流,鼻血温热地流进嘴里,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那一刻,我看着他狰狞的脸,胃部的疼痛和脸上的灼痛交织在一起,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的病情恶化了。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东西,只有眼睛可以睁开。

  爸爸又带了一些人来,他在病床上痛哭流涕。

  原来我的事被好心人传到了网上,我不知道网络这些东西,婶婶们给我看了报纸,上面有我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有很多的人来给我捐款了。

  我多希望自己没有学过字。

  可惜我看得懂。

  原来如此。

  原来那些热汤,眼泪,拥抱,只是戏。

  原来我的痛苦,我的生命,都成了他博取同情,换取金钱的道具。

  那三百万,不是我的救命钱,是他赌桌上的筹码。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保守治疗没能带来奇迹,钱像流水一样消失在他的赌局里。

  医生摇着头告诉我,大概只有半年了。

  沈自清听到这个消息时,那脸上的痛苦和绝望,比我更浓烈。

  他对着镜头哭诉钱不够了,呼吁大家再帮帮我们。

  捐款的潮水渐渐退去,他的赌运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来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少,来了也是匆匆看一眼,或者对着手机骂骂咧咧。

  病房里又只剩下冰冷的仪器声和我沉重的呼吸。

  有个护士姐姐很照顾我,她会打包一碗南瓜粥给我喝。

  我对沈自清还有价值么?

  有的。

  两个月后一个阴冷的下午,他又出现在我眼前。

  这次没带摄像机,只提着一个保温桶。他沉默地给我喂了一碗味道寡淡的汤。

  喂完后,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突然问我:“想不想跟爸爸出去透透气?”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些闪烁。

  我点头了。

  他推着轮椅,把我带到了医院天台,风很大,吹得我单薄的病号服猎猎作响。

  他把我推到天台边缘的矮墙边,指着远处模糊的城市轮廓:“看看,外面多好。”

  然后,他转身走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他没有回头,锁上了铁门,脚步声快速消失在楼梯间。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我自己微弱的心跳。

  他希望我死。

  他亲手把我推到了悬崖边,然后锁上了唯一的退路。

  可我不想再让他如愿了,可惜我推不开那扇门。

  我没力气了。

  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比冬天的风更冷,胃里空荡荡的,剧痛似乎也麻木了,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虚脱感。

  我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

  我不知道。

  意识像断线的风筝,在呼啸的风中飘摇,沉沦。

  视野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最后的感觉,是彻骨的冷,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解脱。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没有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只有一盏灯。

  一盏悬浮在无边黑暗中,古朴的漆黑的灯。

  它静静地悬在那里,像亘古存在的星辰。

  一种难以言喻的本能驱使着我。我伸出手,那不再是枯瘦病弱的手,而是一种近乎虚无的意念,触碰了那冰冷的灯盏。

  指尖传来一点微弱的暖意。

  灯芯,被我点燃了。

  幽蓝色微弱却无比坚定的火焰,跳动起来。

  世界,再一次被光明笼罩。

  但这光明,不再刺眼,它冰冷而幽深,映照出周围无垠的黑暗。

  人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血的气息,伤口的剧痛,生死一瞬。

  这里的人说,这是地狱。

  我低头,看着自己健康,强壮的身体。

  不。

  沈驰飞已经死掉了。

  玩家榜排行榜第一缄默。

  这里是他的天堂。

 

 

第56章

  血的味道, 铁锈般顽固地淤积在喉咙深处,像一口永不干涸的泉眼。

  痛楚,它是存在的, 尖锐或钝重, 如影随形, 但它更像一件硌人的旧衣,早已被习惯, 无法再真正束缚我的脚步。

  我很快点燃了第九盏灯, 登上了玩家榜单第一。

  缄默。

  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主神给了濒死者甜美的许诺,通过第十盏灯的玩家将获得新生, 一具健康无瑕的躯体, 一段在阳光下重新开始,平凡的生活。

  可我并不向往。

  我是一个幽灵, 是徘徊在生者边缘的阴影,藏匿于汹涌人潮的缝隙里, 活人甚少窥见过斗篷兜帽下我病态苍白的真容。

  但我是个名人。

  排行榜上那个高悬榜首, 蝉联不败的名字,是恐怖的图腾,是力量的象征。

  行走在聚集点或安全区, 那些刻意压低,却又无法完全隐藏的窃窃私语, 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而来。

  恐惧的颤抖,病态的崇拜, 不加掩饰的鄙夷,淬毒的敌意……这些声音,对我来说,不是装饰我陈旧衣袍五光十色的点缀。

  它们点缀着我的虚无, 证明着我的存在。

  那些被现实宣判死刑,孤注一掷闯入这里的将死之人,脸上总是挂着苍白与狰狞交织的面具。

  他们向你靠近,口中吐出如蜜糖般温暖的言语,眼神里闪烁着伪装的依赖与感激,冰冷的刀锋,总是悄无声息地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带着背叛者急促的喘息,精准地扎向你的背心。

  只需一点点的诱惑,一件稀有的道具,一个关键的线索,甚至仅仅是活下去的渺茫希望,我就能见证一场背叛,血亲,友人,在死前他们都会撕开外表的皮囊,露出一把锋利的刺刀。

  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冷眼旁观。

  看着他们在生存的泥沼里挣扎,看着人性的底线在瞬间崩塌。

  为了一个活下去的名额,为了从我指缝中漏出的一丝生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尊严,像只被驯服的狗,匍匐在我脚边,用颤抖的舌头,卑微地舔去我鞋底沾染来自深渊的污秽尘埃。

  在这些扭曲的面孔上,在这些绝望的哀嚎和谄媚的谎言里,我一次又一次地,看见了沈自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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