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林远得很,回来的时候背上背了东西也走不快,今日有好几个汉子都表示,下回不去了。”云深亲自去了一趟深山老林,总算是知道为何山菜那么值钱了,这么辛苦采回来的,且一年就吃这么一个月能不贵吗。
林久久先头担心他们出意外,这会儿人都好端端回来了,他也不想去问多余的问题,可云深这会儿吃了一碗饭,身上力气回来了,嘴里便也闲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和人说着山里的事。
“久久,你都不知道,那老林里到处都长一个样,怪不得人家都说没有熟人带着不要进老林。还有啊,那里面随处都是两个汉子张开手臂都环不住的大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粗的树干,也不知道那树生长了多少年,怕是几百年都有了。”
“对了,我们还遇见了野鸡,可惜那东西竟然会飞,撵了一会儿没逮住,被它飞走了!哎,可惜了,那玩意儿羽毛还挺漂亮,五颜六色的尾巴还拖得老长了,那羽毛要是拔下来能当花儿插在花瓶里。”云深说着那跑掉的野鸡,唉声叹气的满是遗憾。
林久久先头听得惊奇,还是听到人说了飞走的野鸡,才无所谓摇了摇头,按他说跑掉的野鸡也好,便是这野兔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人安全回来就好了。
“跑了就跑了吧,那些野物不像是这山菜,只要肯吃苦就能收获,靠运气的东西终归是不靠谱的。”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云深不住点头,但言语中有些太着急没察觉的失望。“这一回,姜家两兄弟还有他们找的那猎户就失望而归了,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这点儿山菜。”姜家是石匠,家里日子过得好,自然不会巴巴去采一点儿山菜,他们要的可是值钱的大家伙。
林久久盼着的就是他们什么都遇不着,安安稳稳采了山菜回家,听了云深的话脸上不由有了笑,还在心里默默念着‘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他可不想遇到那些东西。
一顿饭结束,林久久又烧了锅热水,让人泡泡脚再去休息。
“我洗个脚得了,泡脚就算了吧。”如今都要五月天了,云深体热不乐意用热水泡脚,林久久没听他的,把水打好了,硬是让人泡了脚才准去睡觉。
“让你泡你就泡,热水泡脚去乏你不知道啊,今日走了那么远的路,你真以为你自己是铁打的啊。”林久久语气一重,云深就听话了,啥也不说乖乖开始泡脚。
见人听话了,林久久语气又软了下来。“明日还得去镇上呢,我也是想让你晚上睡得舒服点儿。”
双脚已经泡在了热水里,云深也不嘴犟了,乖乖应着不说,还知道说些讨好的话。“我知道,都听你的。”
“哦对了,一会儿把鸡笼搬到屋子里去,明日我打扫鸡屎就是了,还有台阶上的菜和兔子也搬进去。”林久久这会儿才想起来和人说黄大仙那事儿,他可不想自家的鸡遭殃,想着反正关在鸡笼里,直接将鸡笼搬到屋子里去算了。
云深一听村里竟然来了黄鼠狼,什么都没说就应了夫郎的话,听村里老人说那东西邪乎得很,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夫郎说得对,鸡笼搬进去得了,如此自家的鸡不用遭殃,也不会得罪了那东西。
云深泡了脚,将屋檐下的东西全搬到了屋子里,又去搬了鸡笼,林久久洗了锅碗,也打了些热水泡脚,热水还剩下不少呢,不用了可惜那柴禾了。
家里所有杂事做好,终于睡到床上之后,林久久忍不住的捏捏云深胳膊腿,问人山里还去不去。“我看山里还是别去了,来回一趟赚的钱,也没比在外头干活儿多多少,你不知道,从你昨日离家之后,我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出事。”
关于银钱的事儿云深可一点儿不含糊,立马反驳了夫郎的话,“多不少呢。”之后还伸手在人胸口轻抚了几下,“不怕不怕,你都不知道,这次进山,姜大哥他们还有那沈猎户都可失望了,咱们不止没有碰上黑熊野猪,那猎户还说了,那片林子根本没有大型野物出没的痕迹,他们猎户有经验得很,说是没有应该就是没有。”
“真的?”这下林久久高兴了,若是没有危险,远一点累一点倒是也能接受了。
云深立马从夫郎话语里听出了他的心事,赶紧点头,“那当然了,那么大的家伙,若是真有在林子里出没,不可能一点儿痕迹不留下吧,猎户有经验,只看脚印粪便之类的东西就能知道林子里有什么,猎户的话不会有错的。”
云深这话说了,林久久终于是放心了,他这才想起他今日还给人做了香囊呢。“我系在了晾衣绳上忘了取了,你先去解下来再睡吧,要是晚上下雨可就麻烦了。”
“成。”云深干脆起身,赶紧就往院子里去了,夫郎给他做了香囊呢,香囊啊,这东西他还只是听说过呢。
家里的晾衣绳绷在了院子边儿上,院子两头定了木桩,再往上绑了绳子也就成了。
感觉屋子拐角有些动静的时候,云深也没放在心上,他取了香囊便赶紧回屋了,他这会儿心里正兴奋得紧,只想把夫郎抱在怀里亲一亲。
出去院子的人很快就去而复返了,再次睡到床上的人一直傻笑个不停,甚至还开始动手动脚。
“你别亲了,外婆说了不行!”林久久都急了,他肚子还没有三个月呢,再说了!这个人是什么人啊?他还不累啊?
云深一听夫郎着急的声音,就知道自己被冤枉了,可他一边和自己解释嘴上也没闲着,一边在人脸上手上亲一边叫冤道:“我不干嘛,我就亲亲你,我想亲你,我高兴。”
“这会儿还是个空香囊高兴什么啊,等到驱虫的草药放进去再高兴吧。”
“不用,空香囊我也高兴。”
云深怎么会不高兴呢,夫郎知道他经常进山在担心他呢,都惦记着给他做驱虫的香囊了。
林久久推不开黏黏糊糊的人,也确定他确实是不打算做什么就随他了,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明日上街卖菜的事儿,便慢慢睡了过去陷入黑甜梦乡,等到再睁眼,已是翌日黎明破晓时。
“相公,好臭啊。”大清早的眼睛还没睁开呢,脑子就被臭味儿熏醒了,林久久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后悔昨晚上的决定,本想着那东西前日才嚯嚯了好几只鸡,怕是已经回去老窝了,总不能直接住村里了吧,没想到还真没走。
云深自然也闻到了从堂屋里的鸡屎臭味儿,他笑了笑就准备起身,还让人再睡会儿,今日要做的事情还多,林久久自然不会偷懒,也跟着起床了。
两人一起床,云深立马去拿了扫帚,林久久乐得躲开鸡屎味儿,笑着往灶房去了。
云深一会儿要上街卖山菜,林久久也准备喊万家人到家里吃饭,那么肥一只兔子,他们两个可吃不完,而且有好东西自然也要想着家里人的嘛,一家子一起吃才乐呵。
“久久,你快出来看。”云深在院子里焦急喊人的时候,林久久几乎是立马就猜到了原因,他赶紧出去院子里,发现之前放鸡笼的地方,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动过了,地上的木桩被刨了一地的木屑,鸡笼下面的草木灰也给刨的到处都是!
“遭了,那东西该不会是发火了吧?”家里院子里明明有鸡屎呢却是没有鸡,一看就是被藏起来了。“相公。”林久久自小就爱听山精野怪的故事,自小就爱胡思乱想,所以一到了晚上就怕得很,哪里有个动静就觉得是有鬼。
“别怕,若那东西真敢胡作非为,大不了将之除了。”云深这会儿全然将老人的话抛到了脑后,只想着将找上家门的东西解决了。
“久久,别怕。”发现夫郎怕得很,云深再次安慰人,也没把昨晚上的事儿和人说,他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昨晚上院子拐角处的动静怕就是那东西弄出来的。
他一会儿还要去了镇上,家里就夫郎一个人了,他瞧着害怕得紧,今日这天气瞧着也没有太阳,看来一会儿得让外婆他们先上来。
林久久确实是害怕,但让他害怕的事儿还在后头,两人先头都没注意,这会儿发现那东西昨晚来过家里,才发现家里的大门上竟然也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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