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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郎(64)

作者:老树青藤 时间:2025-03-07 12:57:23 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经营 日常

  行医救人是没错,但到底也是要养家糊口。

  把话说在前面,彼此心里都有个数。

  凌星知道是这个理,连连点头。

  清理伤口时,李大夫让人都出去,只留沈回在里面打下手。

  本是看中沈回力气大,能帮他压住人。

  后为以防万一,问了会不会怕血肉模糊的伤口。

  沈回说自己经常打猎处理尸首,并不会怕后,李大夫当即留下他来帮忙。

  凌月因为虚弱昏迷,眼下不是断骨再接的好时候。

  需要养几天才可以。

  但是身上的伤要快点处理,不然后面肉烂的更严重。

  沈回多少了解伤口,在李大夫处理的时候,他按着人的同时,也在观察凌月身上的伤。

  流脓的地方,看着都像是刀割。

  另外还有许多淤青,这些就是击打出来的。

  还有不少已经愈合的伤疤。

  这些伤具体怎么弄出来的,怕是只有凌月醒了才知道。

  脓水要挤干净,有两处比较严重,在伤了的右腿小腿上,需要剜去坏掉的肉。

  幸好是现在天气不热,不然可能生虫。

  凌月早已经被疼醒,意识不清的在尖叫着。

  声音粗砺不像是孩子该有的声音,因为嗓子本就有伤,这么一喊又开始呛血。

  李大夫怕他再被血水呛死,只好又让屠海找一壮汉进来。

  没一会就有个壮汉进屋,就是先前抱着凌月回来的田舟。

  他坐床上,让凌月靠在他身上,他把人上半身固定住。

  沈回则是按着凌月血肉模糊的腿,不让他挣扎。

  李大夫还顺便给凌月嘴里塞一团干净的布,怕他咬舌头。

  瘦小的孩子因疼痛挣扎时,脸色苍白,唇色全无,浑身的汗像水一样的流。

  期间疼晕了两次,李大夫怕疼死过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扎针让人清醒。

  沈回看着如同小兽一般挣扎嘶吼,想要脱离痛苦的凌月,眉间紧皱。

  外面的凌星听着里头的动静,冷着脸流泪。

  心疼和愤怒充斥心头,此时还能保持理智站在这,全是因为心系凌月的安危。

  屠海听着声,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赌坊里赌徒们每天的惨叫声,比凌月叫的要惨多了。

  可他现在却听不得孩子的痛喊。

  不由自嘲的想,人年纪大了大了,还心软上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里面挣扎的动静小许多,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很快门被打开,血腥气也涌出来。

  凌星像只兔子一样,快速蹿进屋里,直奔床榻前。

  身上伤口被包扎好后,凌月就昏睡过去。

  李大夫让凌星看一会弟弟后,就拉着他讲注意事项。

  门外,沈回找到屠海。

  “屠八爷,我想见赵武乡。”

  屠海疑惑道:“你见他做什么?”

  “想知道凌月的伤,都是谁弄的。”

  “那你不必见他,这事我知道。”

  屠海摇着扇子,漫不经心的闲聊一般。

  “去找凌月的路上,我问过赵宝财。他说赵武乡这次没对孩子动手,凌月很聪明,知道反抗会被打,一路上都很听话配合着赵武乡。”

  也正因为一开始就以为孩子已经被赵家人打的吓破胆,不敢再做任何逃跑的事情,所以赵武乡才放松警惕。

  最后叫凌月找到机会,跑出牙行,半途碰上王有麦。

  而王有麦认出人,又赶紧告诉凌星,才有后面一系列的事。

  “凌月身上那些伤,都是赵家人打的。”

  屠海说完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对。

  “好像也不是,灌哑药应该是赵武乡。就算不是他灌的,也肯定是他的主意。赵家人没必要弄哑凌月,那药也确实是赵武乡才有,他从上个牙行弄来的独门秘方。”

  说罢,他扇着折扇,带起一阵凉风,顺嘴问沈回,“你突然问这个,不会是要报复回去吧?”

  “不是报复。”沈回否认道。

  屠海正要点头呢,就听他又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凉风一停,屠海呵呵干笑两声,“你还挺有文化。”

  “屠八爷过誉。”

  屠海一阵无语后,又刷刷刷的扇起风,“有些事不好动手,可以花钱请八爷我的人动手。”

  “会的。”

  见沈回答应这么快,屠海知道这事沈回是铁了心要干的。

  他有些疑惑道:“凌哥儿叫你来的?”

  不然为什么凌星的弟弟,沈回也没接触过,这么放在心上。

  他们之间完全可以说是陌生人,就算有凌星做纽带,也没必要为了凌月做到这一步。

  沈回摇头,“不是。”

  他是因为哥夫不开心,就想着要是让凌月遭罪的人,遭了同样的罪,哥夫心里应该能好受一些。

  真正的原因,沈回并没有说。

  因为不能宣之于口。

  屠海也不在意缘由到底是什么,左右和他没关系。

  他只负责收钱办事。

  村子里人多眼杂,凌月不好回去。

  加上他还有伤在身,需要静养。

  屠海好人做到底,叫手下人打扫出一间屋子,给凌月暂住着。

  凌星要留下来照顾凌月,让沈回先回家,和爹娘说一声原因。

  “晚上的时候我会回来。”

  在凌星拒绝之前,沈回压低声音道:“这里是赌坊,全是不熟识的人。哥夫一人在这里,我会担心。”

  凌星这才想起自己哥儿的身份,只好点头,“好,辛苦二郎了。”

  沈回微微一笑,“不辛苦,我很快回来。”

  夜幕降临,凌月喝完药后没多久终于苏醒。

  守在床边的凌星及时上前查看,手碰到凌月的瞬间,被他偏头躲过。

  孩子声音沙哑,黑黝黝的眼神带着些许警惕。

  “哥哥?”

  凌星红着眼眶,心里庆幸凌月醒了,也不忘点头应下他的话,“阿月,是哥哥。有哥哥在,阿月别怕。”

  听到熟悉的温和声音,凌月抬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凌星的脸颊。

  有温度,能摸到。

  不是做梦。

  可是好像还是哪里不对。

  凌月说不上来,他从小就是哥哥带大,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哥哥。

  他应该最熟悉哥哥的。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的哥哥有一点陌生?

  凌月很难过,他觉得自己被人打坏掉了,连哥哥都不亲了。

  这比什么都让他难过。

  黑黝的眼眸瞬间积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

  凌星着急的要查看伤势,脸上的担忧心疼做不得假,那是真实的情绪流露。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凌月,一直在观察他的脸。

  “哥哥,我好像不认识你了。但你好像又和以前一样。”

  凌月被药弄坏的嗓子说话时很疼,他满口的血腥气,说长句时,一直在停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凌星心跳的厉害。

  记忆里凌月很聪明,但没想到还如此敏锐。

  他突然在想,或许原身留下对凌月的情绪,有让他一定要找凌月的意思。

  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凌月相信,他们就是一个人。

  不然的话,人很难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产生浓烈的亲情。

  一定会在凌月面前露馅。

  转瞬间,凌星想了许多。

  他看向凌月,握着对方的手,轻声的说:“哥哥之前差点死了。”

  凌星对凌月说当初为留下找他,而答应冲喜的事情。

  不过他在自己昏迷那几日,加了些东西进去。

  说他那时候因为风餐露宿,身体不好,也是强弩之末。

  他预感自己可能要跟着新婚丈夫一起离开人世,却不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神仙教他怎么活下去,直到他学会好多手艺,这才放他回来。

  睁眼后才发现在梦里十几年的光阴,现实中不过是几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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