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别人婚礼上的介绍和宣扬,不够,远远不够。
就像闻惊阙刚刚说的,明明自己也可以拥有的婚礼,何必要去蹭别人的。
秦筝微微倾身低头,将额头抵在闻惊阙的手上。
他微微阖眸,浅浅笑应:“好啊。”
他说着曾经闻惊阙说过的话:“别人有的,小闻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也要有。”
……
好容易收拾好出门,已经快中午了。
所幸去疗养院又不是什么公开行程,他们就算晚上再去,只要疗养院给开门,就没什么问题。
秦筝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他其实是有些不满意的,心中很是怀念前世自己住在疗养院,每天只穿着柔软的家居服。
不过那时候他虽然穿的柔软,自己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如今穿着没那么柔软的衬衫,却是能清晰感受到衣服的触感。
“不喜欢这衣服?”闻惊阙见他总是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还以为秦筝不喜欢自己选的这一套。
秦筝闻言摇头,只说:“太正式了。”
闻惊阙听了就笑道:“这次正式一点,等到下次,就是回家了。”
回家,秦筝将这两个字在心中默念,眉眼微弯,“嗯。”
他有些期待和好奇,没有记忆的闻惊阙,将疗养院布置成了什么模样,和记忆里的又有几分想象。
怀着这样的念头,去疗养院的路都变得更短了。
几分钟后,秦筝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以为是广告或者垃圾短信的秦筝随手点开,下意识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秦筝皱眉。
消息不是垃圾短信,而是某个不熟悉的联系人发的,上一条消息是在一小时前,秦筝没功夫看手机的时候。
前一条是说自己没钱了,让人打钱救急,后一条是说自己被盗号了,上一条消息不是他发的。
这年头,电信诈骗屡见不鲜,秦筝扫过一眼,见对方已经找回了账号,便没再关注。
“有人跟车。”闻惊阙忽然开口,神色沉凝。
秦筝下意识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见确实有一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跟着他们,刚才在市区看不太分明,可现在已经到了城市边缘,对方就有些明显了。
“不是你请的保镖?”
闻惊阙:“不是,他们还在后面。”
被秦筝这么一提醒,闻惊阙瞬间就觉得,自己请的保镖还是太少了,早就想增加,可惜一直没想起来。
闻惊阙拨通了保镖的电话,“有辆黑色大众跟着我们,车牌号是xxxx。”
保镖其实也刚注意到了,正准备给雇主打电话,却没想到雇主比他们先一步发现。
“抱歉,今天可能去不了疗养院了。”闻惊阙歉声道。
秦筝看着后视镜的目光沉了沉,微微抿唇道:“疗养院就在那里,什么时候去都行。”
“你只管开你的,不必在意我。”
话音刚落,车子猛然转了个方向,脱离原本的路线。
城区边缘的房屋大多低矮老旧,道路狭窄,一辆车子进去,就能将路给堵个大半。
要想两辆车并排,还要挨挨挤挤,小心翼翼担心车子会不会磕碰划伤。
闻惊阙开着车进去,没过几分钟,就和保镖的车子一起,将那将黑车前后夹击,迫使它停下。
保镖先下车,敲了黑车车窗,“下车!”
没一会儿,车内人下车,举着双手,连连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小猫生病了,听说这里附近有位医术高明的老兽医,这才来这边转转。”
车内还有一阵又一阵的猫叫声,听着似乎不像是假话。
可他们还什么都没问,这人就开始辩解,岂不是不打自招?
保镖根本不听这些,直接道:“这些话你留着跟警察解释吧。”说着,拿出手机报了警。
那人脸色当即一变,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
一行人去了警局,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正如那人所说,并没有对方被人收买、故意跟踪的切实证据,最终也不过是罚了款,要求写书面检讨并道歉。
闻惊阙却也不想再和秦筝呆在外面,两人吃过午饭,匆匆回家。
回家后,闻惊阙就找了安保公司,想要多聘请一些保镖。
等挂断电话,秦筝才抱住他安抚道:“没关系,大不了,我近期都不出门就是了。”
他本来也喜欢在家呆着,闲得住。
闻惊阙却有不同意见:“一段时间不出门,又不能一直不出门。”
秦筝仰着头笑看他:“那你让一群保镖跟着我,总不能一直都跟着我。”
他又不是什么明星、大人物,走哪儿都跟着一群人。
“况且……”他斟酌着道,“那人的目标也未必就是我。”
闻惊阙闻言,眸光微凝,当即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闻惊阙竟是一声冷笑,清清淡淡的声音却带来无限压迫感。
“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然而闻惊阙也知道,此时追究这些也没什么用,怪只怪他这段时间沉溺在安逸中,一时竟忘了收拾对方,让那人找着机会甩掉了盯梢的人。
“把之前搜集的证据交给警方。”警察出马,总比他们找要容易许多。
王晨希背后还涉及到地下组织,想必警方会很感兴趣。
通话结束,秦筝走了过来,眉间染上一缕担忧,“这段时间,不如跟我一样呆在家里?不出门好不好?”
闻惊阙此时的想法却又与对秦筝的相反。
如果目标真的是自己,那他一直躲着可不好,总要把人钓出来,尽早将人抓到,他才能放心。
一直臭虫,看见的时候只想把对方碾死,看不见的时候,总要担心它藏在哪个角落,暗中窥伺。
“我多带些人,不会有事的。”闻惊阙安抚道。
秦筝却想,难道这才是前世今生,闻惊阙病情截然不同的真相吗?
自己即便改变了闻惊阙的想法,却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轨迹?
不可能,命运当然是可以改变的,陆安年的下场就是证据。
这么一想,秦筝的心里又安定许多。
他没有再劝闻惊阙躲着,只是说:“那我要在你身边。”
“无论如何,只要你我一起,纵使是地狱,那也是美景,我不怕的。”
闻惊阙想说什么,却在触及秦筝那双眼睛时又止住了话头。
秦筝望着闻惊阙,眼中只有镇定与平静,仿佛正如他所说,只要他们在一起,哪怕立时死了,他也不怕。
话到嘴边,闻惊阙又咽了回去,转而应道:“那可不能够。”
“你还欠我一场婚礼,一个名分。”
“可不能赖账。”
闻惊阙在躺椅上坐下,将秦筝抱在怀里,两人倚靠在一起,随着躺椅轻轻摇晃。
闻惊阙的声音,也在秦筝耳边轻轻响起:“筝筝,我还欠你一个完整的,没有任何遗憾的小闻。”
秦筝心中震动,握着闻惊阙的手不由稍稍收紧。
闻惊阙轻附在他耳边,呢喃低语:“愿许千念,早忆兰因。”
秦筝抓住他的手,心绪震荡,却是百般难言。
他们既不算絮果,更没有兰因,前世今生,相识至今,都是一步一步,艰难走来,从上天那里偷来的缘分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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