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媒体悄悄爆出蔺氏太子爷其实是同性恋,并且有同性情人的消息。
虽然消息删的很快,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网友们私下传播,删也删不过来。
秦筝原本并不知道,还是到了公司,与他关系最好的实习生告诉他的。
“筝哥,报道已经被撤了,都是胡说八道捕风捉影,你不要放在心上。”实习生告诉他,也只是想让他知道有这么个事,心里有数。
秦筝算是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有人往他这边看了。
他对实习生笑了下道:“谢谢,确实是胡说八道,毕竟大家都知道我对象喜欢送零食。”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心说也是,秦少爷喜欢的可是甜妹,怎么可能是蔺氏那个冰山嘛。
大家都是混互联网的,知道网上的消息有多不靠谱,八卦完后也就散了。
所有人各忙各的,也没人注意到秦筝去休息区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那头被人接起,短暂沉默后,才听到声音。
“……阿筝。”
“你看到了?”
“抱歉,不是故意把你牵扯进来,已经让人撤了。”
“言津。”秦筝忽然出声。
沉默几秒,才继续道:“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我很不喜欢。”声音平静,态度坚决。
听筒传来的呼吸声加重。
不知过了多久,那头才说道:“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质问我?”
秦筝笑了:“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我质问你吗?”
对面陡然陷入沉默。
秦筝声音和煦:“那我现在如你所愿,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没有蔺家允许,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也根本发不出去,故意发出去,又故意撤掉,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
那么秦筝就如他所愿。
但现在看来,即便目的达成,蔺言津文并不高兴。
秦筝明明笑着,可平静温和的笑容,却藏着最深的嘲讽。
不仅因为蔺家在娱乐行业的地位,还因为秦筝知道,那家小媒体幕后其实是蔺家在操纵,一些不方便以官方账号发出去的消息,就会用不起眼的小媒体发出。
当初他车祸出事,这家媒体就曾报道过蔺言津失魂落魄,深夜站在医院外黯然神伤的新闻。
那时秦筝才知道,原来蔺言津竟是来看过他的,只是不敢亲自面对他。
前后两辈子,蔺言津都只会在幕后耍这种手段,一点也没变。
秦筝并不恨蔺言津前世弃他而去,但行事这么虚伪,就很让人厌烦。
蔺言津:“阿筝。”
“你一定要说得那么难听吗?”
秦筝神色未变,“我只是觉得,这样说你更容易听懂。”
蔺言津沉默片刻后道:“你也应该体谅我。”
“喜欢的人突然态度大变,把过去几年的情谊抛诸脑后,连个理由都没有。”
“这种情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秦筝站在落地窗边,俯瞰城市景象,高楼林立,雾霭朦胧,整个城市都仿佛置身于虚幻中。
“晨起的第一缕光何时落下,夏日的天说变就变,一切都没有定数。”
“生活不是电视剧,哪有什么既定清晰的因果轮回,起承转合,有的只是恰逢其会。”
“过去许多年,你我恰好相识,恰好相合,如今也恰好渐行渐远,都只是恰好罢了。”
秦筝一字一句,都是对蔺言津的漠然,语气越温柔,就越是无情。
电话里传来一道沉沉的低笑。
“想让我接受,却连个理由都吝啬。”
“阿筝,你要我怎么甘心?”
旁人眼中的高岭之花,冰山太子爷,竟也有这么放低姿态,纠缠不休,情绪热烈的时候。
换作旁人,只会暗暗自得。
秦筝却只觉得厌烦。
有些人,自己主动放弃的时候,那么干脆利落,被别人放弃的时候,就百般不甘。
可他的不甘,又与他何干。
秦筝垂眸,“言津,你甘心与否,与我无关。”
“你的任何事,只要不打扰我,就都与我无关。”
“我可以和你做普通的点头之交。”
“但你如果不愿意,下次再见,你我就当不熟吧。”
说罢,挂断电话。
蔺言津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怔然半晌,时间仿佛在此时凝滞,直到忙音也消失,蔺言津方才醒过神来一般,他一个电话打给宋其钰。
“你之前发的那条消息什么意思?”
宋其钰昨晚熬夜刚睡醒,听电话也迷迷糊糊的,“什么消息?”
蔺言津:“阿筝最近认识了什么人?”
宋其钰:“啊?啊……”
清醒了一些的宋其钰声音顿时卡壳,“没、没啊……我跟他又不熟,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
管他蔺言津什么时候知道,从哪里知道,都不能从他嘴里说出去,之前宋其钰还有想把照片发给蔺言津的想法,可这会儿听着电话里表哥仿佛冻结的语气,他心间一颤,哪里还敢多说一句。
“表哥,你问错人了吧?”
几秒后,电话被挂断。
宋其钰狠狠松了口气。
然后心虚地把之前拍的照片都删了。
反正也发不出去了,留着就是定时炸弹,他可不希望它们在他手里炸开。
删完后,宋其钰在床上躺尸,怎么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不是说表哥是高岭之花,不易攀折吗?
但现在看,好像是他表哥上赶着。
表哥糊涂啊,不知道越上赶着越不值钱吗!
这股是彻底烂手里了。
高考刚过,就到了秦晚十八岁生日。
之前叶青清还犹豫要不要等考试成绩出来一起庆祝,结果被秦晚坚决反对。
“生日和高考,本来就是两件事,怎么能放在一起呢,姨姨是不想给我庆祝两次吗?那我可要伤心了!”秦晚故作难过捂心状。
叶青清见状也笑,当即答应庆祝两次。
生日当天早上,造型团队就来到陆家,给陆家几人做造型。
秦晚选了那件粉色公主裙做今天的礼服,另外还选了两套备用。
叶青清也穿着一身黑色礼服,跟秦晚一起站在镜子前,感慨道:“这么看着,我和晚晚更像母女了,看来我们注定有母女缘分。”
“是啊,小时候晚晚还喊过大嫂妈妈,小筝纠正她,她还哭着不依。”
说话的人是陆家亲戚。
陆家以前也是本市数得上名号的人家,只是中间经过两任继承人,逐渐沉寂,直到陆安年上位,创建非鱼,才又重新崛起,甚至更上一层楼。
陆家这些亲戚,如今都比不上陆安年,都要看他脸色吃饭。
每年家族聚会,各路亲戚齐聚陆家,都是属于他们的拍马屁时间。
今天也不例外。
重要的不是秦晚,而是怎么和叶青清夫妻拉近关系。
“你不说我都忘了,要不是筝筝较真,说不定晚晚现在还叫我妈妈呢。”叶青清说些还嗔了秦筝一眼。
秦筝笑而不语。
“叶姨,我去换衣服了。”
叶青清摆手:“去吧去吧。”
秦筝转身上楼,客厅里的交谈声隐约传来。
“招呼都不打,这孩子,和小时候一点没变,就说养不熟。”
“这么见外,是没把你当真正的亲人看待,到底只是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
“早就说了,这孩子精着呢。”
“听说他进非鱼上班了?哥哥嫂嫂也真是傻,竟然对他一点不设防,要是以后闹出什么事,有他们后悔的。”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再怎么教,也缺乏教养。”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直到含糊不清,再听不见。
秦筝神色未变,这些话他从前听得太多,早已经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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