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冲他眨了眨眼睛,小声问:“生气啦?”
当然没有。
秦筝也知道没有。
他含笑伸手勾动闻惊阙的手指,“这就算我勾引你了,行了吧?”
闻惊阙反手握住他的手,他想亲近他,又何需勾引呢。
庄园的洗手间也修建得豪华又私密,闻惊阙在外面等的时候,还能喝咖啡看杂志弹钢琴,秦筝独自进去,隔间都很宽敞,完全可以互不打扰。
可怎么偏偏就被他听到了呢。
在今天来客这么多的情况下,说人闲话还被正主撞见,这种几率可不高。
“今天那两个老在一起的男的见了吗?”
“差点被误以为是圈内同行那两个?”
“我打听了下,那可不是什么圈内同行,而是正儿八经的豪门。”
“不是说另一个只是养子吗?”
“你的消息落后了,据说那位手持股份,也是非鱼的老板。”
“真的假的?那怎么不见你找机会搭话?”
“保真,不过这你就不知道了,其中还有一番不为人知的说头,养那位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的,双方且要掰一掰手腕呢。”
“这怎么说?”
“谁家真心收养,不仅不上户口,还让自家儿子勾引人家女儿的?这不是吃绝户吗?据说那位进自家公司,还受了好一番冷落,根本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你说好笑不好笑?”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那位的父母,跟养父母还是朋友,结果两人死后就这么对两个孩子,这不是一早就藏着奸我可不信,说不定啊,那两位的去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嘶——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吧!”
“谁知道呢,都说咱们娱乐圈鱼龙混杂,其实豪门也不怎么干净。”
“小声点,好歹是别人地盘。”
“知道了,也就跟你说说,出了门我可不认。”
声音渐渐远去,秦筝出来时,已经看不到可疑人员了。
他也没想找人,洗过手,喷过香水,他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出去了。
等见到闻惊阙,却笑着说:“本来只是说笑,现在竟真是要去一趟陆家了。”
闻惊阙微微扬眉,没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反而道:“要带我回去见家长?”
秦筝牵住他的手,“是要见一见,不过他们可不算什么家长。”
闻惊阙:“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门,要带礼物的。”装也要装一下。
说着,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于是,等下午陆怀谦准备回家的时候,闻惊阙已经提着礼物等着了。
见到他还笑了笑,“既然见了陆总,也不好漏了陆董。”
陆怀谦:“……”你竟然来真的?!
无论怎么说,闻惊阙这是赖上了,偏偏当着秦筝的面,陆怀谦还不好说什么。
等人一路跟着回家,陆安年夫妻才从儿子的解释中明白怎么回事。
闻惊阙倒是很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礼貌表示自己就是跟着秦筝回来的:“叔叔阿姨当我不存在就好。”正好他也不是很愿意看到他们。
陆怀谦觉得这人说的屁话,一个大活人,能当不存在吗?
随意登门礼数不周全,然而人来都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能往外赶吗?
夫妻俩只能认下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并且留人晚上吃饭。
这都一起吃过晚饭了,那晚上还要不要留宿呢?这都留宿了,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儿婿他们就认下了?
种种问题,实在让人头疼。
不过他们实在担心早了,事实证明,今天让他们头疼的事还有很多,而且不仅是闻惊阙带来的。
闻惊阙说完那一句,还真当自己是秦筝的挂件,一应言行都很低调,只有对秦筝的话才有反应,其他时候根本不搭理别人。
但这样并没有显得他很懂事,反而觉得他根本看不上陆家,也没把陆安年夫妻放在眼里,喊一声叔叔阿姨还是看在秦筝的面子上。
这是秦筝跟闻惊阙说的,不用装也不用费心思的办法,也很符合闻惊阙在陆怀谦秦晚那里的形象。
以闻氏的地位,闻惊阙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只是太不尊重人了。
陆怀谦看得心里来气,秦晚也很不爽,连小筝/哥哥的养父母都不尊重,对小筝/哥哥又有多重视呢?小筝/哥哥怕不是被骗了吧?!
心里想着一定要找机会跟秦筝告状,好好提醒一下对方,几人吃了一顿有点难受的晚饭。
等到饭后聊天时间,两人一起去找秦筝,得知秦筝去寻了陆安年,也跟着去了书房。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约好了的?”陆安年问。
陆怀谦:“我找小筝有点事。”
秦筝笑了笑,“正好我找叔叔也有点事。”
秦晚拉了拉陆怀谦的胳膊:“那我们先出去?”
秦筝笑容温和:“不用,就几句话的事,你们也可以听听。”
他把今天在婚礼洗手间听到的对话说了一遍,秦晚还懵逼着没反应过来,陆怀谦已经沉下了脸。
“荒谬!污蔑!”秦筝说完,陆怀谦率先出声。
要说他爸有私心,不愿意养子胜过亲子,陆怀谦还会相信,可要说陆安年害了秦筝父母,那在他看来绝无可能,毫无怀疑绝对是污蔑。
等陆怀谦说完,反应过来的秦晚也跟着义愤填膺:“谁传的这种闲话?哥你抓到人了吗?告他诽谤!”
早猜到他们的反应,秦筝也不意外,闻言只说:“洗手间人员混杂,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看洗手间外面的监控或许会有线索,只是这不免要惊动别人,让人知道我们为这事大张旗鼓,这么较真,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误会,原本都觉得是流言蜚语,这下也要信个一两分了。”
陆怀谦再不想承认,也知道秦筝说的有些道理,可就这么算了,又实在觉得憋屈。
秦晚比他更生气:“难道就这么算了?哥,我们被人造谣,却还要忍气吞声吗?!”
“本来就是流言,还能怎么样呢。”秦筝说,”要是斤斤计较,反而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陆安年脸色一直看不出变化,“小筝的意思?”
秦筝无奈叹了口气,“我也没什么意思,把这事告诉叔叔,也只是想给叔叔你们提个醒,有人离间咱们家,不能信了别人的话,跳进陷阱。”
陆安年轻敲了敲桌面:“小筝就不怀疑那些话是真的吗?”
“爸!你胡说什么呢?!”陆怀谦沉着脸道。
秦晚也是一脸震惊。
陆安年却不看他们,只看秦筝,笑着说:“随便说说,不必紧张。”
秦筝也笑:“如果我信,也不会直接告诉叔叔了,这么多年,叔叔叶姨怎么对待我和晚晚的,都看得出来,虽然也有不愉快,但一家人就算是亲生的兄弟姐妹,都还有个长短,争那些没意思。”
“我们当然不是没良心的人,更不是傻子,别人的话是为了我们好,还是别有目的,当然能分辨。”
“如果叔叔真的害了我爸妈,却还把我和晚晚养得这么好,那我都要怀疑,叔叔是怎么把公司发展壮大到现在规模的了。”
秦筝说得直白,看向陆安年的目光也很是真诚坦然,让人一看便知,这些都是真心话,绝无虚言。
陆怀谦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难免心虚,心情复杂的他,也没注意到陆安年拿着笔的那只手正暗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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