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晚蹙眉,担忧的看他,眼眸水润润的:“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拖最尊敬的会长下水,要是会长被我连累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会长还是好上司,一般人哪有这气度。
“会长的好意我知道,但我决不能恩将仇报,劳烦会长帮我调查一下流言初始人吧,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沈其琛顿了一下,心想无论江别晚怎么澄清也无济于事,到时候等他动摇之际再劝两句应该就成了,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他点头说道,“查到了就立刻告诉你。”
江别晚得到了会长的帮助,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中午,司元青邀他吃饭,江别晚寻思又能蹭饭了,马不停蹄的开小电驴过去。
等菜期间,司元青装作无意的看了江别晚一眼,见他脸色平静,不像被流言困扰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我近来听到一个离谱的消息……”
江别晚一听就知道是流言的事,居然连司元青都来安慰他了,这流言范围是有多广,他摆摆手,“是有人造谣我,你放心,我迟早把罪魁祸首拎出来揍。”
司元青扶了一下金边镜框,提议道,“堵不如疏,你这么做别人只会觉得你被曝光恼羞成怒了,反而肯定了流言的真实性。”
江别晚诚恳道:“我单纯想揍一顿而已。”
他没想那么远,就是想出一口恶气。
司元青轻笑一声,“我会帮你调查的,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也不想眼睁睁看你深陷流言困扰。”
他顿了一下,垂下眼,手指捏着细勺转动杯中咖啡,又道:
“不如你我假扮情侣,公开关系,把这件事盖过去,不然你当贺野的助理,也会尴尬吧。”
江别晚惊讶的看着他,“元青你不愧是会长的好友,你们给我出的主意一模一样啊。”
司元青:……
他脸上的笑都僵硬了。
沈其琛居然快他一步?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怎么可能拉朋友下水,我可是有底线的人!”江别晚眼珠子一转,面上坚定的说道。
司元青:“身为朋友不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吗,我说的话永远有效,随时等你点头。”
江别晚听着怪感动的,司元青这个心机男再多心眼,对他的友情也不是假的,有钱人名誉比普通人重要多了,司元青舍得破坏自己名誉帮他,真够朋友的。
……
另一边等待江别晚找他解决流言的贺野,等了半天,等到了江别晚卖惨要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工伤费的消息。
贺野:?
不是,你对沈其琛和司元青不是这么说的。
第32章
下午刚上班, 江别晚就被沈其琛告知流言传播第一人有眉目了。
“流言是一个叫季山的人传出来的。”
江别晚飞快跑到会长办公室,沈其琛对他说道。
听到这个普通到随处可见的名字,江别晚一脸茫然:“……这谁?”
沈其琛递了一张资料给他, 上面有季山的证件照,江别晚拿起来看了两眼,浓眉大眼的端正帅哥,眼熟,但记不起来。
会长调查的很仔细, 连对方学号,班级都有, 江别晚默默把纸叠好,往兜里一塞,“我想了想,会长你上午说的话也有道理,我这就去找他。”
一旁期待的沈其琛双眼一亮,江别晚犹豫半天,终于肯用他的意见了!
他脑海里飞快的扫描一圈江别晚交际圈, 发现没有比他资历老的,他心情轻快的挥手,“快去吧,早日解决, 也能安心了。”
说话间,江别晚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紧接着一道人机声响起,“叮——余额到账三百万元。”
“唉呀,忙忘了调静音了。”江别晚急忙掏兜把手机提示音关了,抱歉的对沈其琛说道。
“不好意思啊会长, 我听说流言跟贺老板有关,就迁怒他要赔偿,本来就是想发泄一下,谁知道还真给我打钱了……”
沈其琛眉头皱起,“你是我的助理,在他那不过是兼职而已,赔偿也该我来出,有他什么事。”
说着,沈其琛拿起手机,给江别晚转了一笔钱,“我知道的,误工费,工伤费,精神损失费吧,额外再给你一笔安慰费。”
江别晚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还是会长对我最好,我在贺老板那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您啊!”
沈其琛手背抵住嘴唇,清咳一声,一个劲的暗示:“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有责任揽下你所有麻烦。”
不要客气,去跟他公开情侣关系吧。
到时候不仅拿下赌约,还能花心思将假情侣的变成真情侣的,沈其琛这两天做梦都得笑醒。
身后的费寻和钟衡:……
也行,好歹走的会长私账。
“谢谢会长,我会一天三炷香为您祈福的!”
江别晚攥着拳头,满脸真诚又信赖的看着沈其琛,说完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江别晚骑着小电驴来到一处陌生的教学楼,此时正是下课时间,人声鼎沸,在他出现在楼下时,鼎沸的喧闹声像按了暂停键,顿了一秒,又跟滴进油锅里的水珠一样,炸了开来。
“话题中心人来了。”
“江别晚所在的教学楼不是东南方向吗,怎么突然出现在楼下?”
“他对自己的绯闻好像毫无反应,好镇定。”
“看到真人,才发现我弟房间收藏的午后城堡买的不亏。”
“早知道趁预售多买几万套了,可惜截止了”
“我们这栋楼有他要找的人吗?”
江别晚早已习惯了密集的目光,他随意找了个方向,径直朝目标班级走去。
来到二楼,江别晚在走廊人群堆中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你好,季山在哪里知道吗?”
被拉住,站在围观群众里也鹤立鸡群的谭溪:……
在走廊听到同学说江别晚来了时,他就心生不妙,一定是季山暴露了,他刚想提醒季山,手机还没拿出来,步伐还没走两步,江别晚从电梯出来了。
他就像脚底生了根一样,跟众人一样,死死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快动啊,这不争气的腿!
直到他被江别晚注意到,问他季山在哪里。
他是不想说的,在流言里,他靠给人驱邪赚了不少。
那些有钱人跟脑子进水一样,一边瞧不起江别晚,一边半夜激情下单,第二天白天就后悔了,嚷嚷自己中邪了,要找人驱邪,提到订单就转移话题不肯退款。
明明就想买,却要表现的迫不得已的样子,找大师驱邪给自己立牌坊,维护自己的面子。
贵族学院的大师唯有他名气最高,那些三天前才开业做大师的特优生都赚的盆满钵满了,找他驱邪的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他这几天赚的是余额的三倍了,还拓展了不少人脉。
这其中季山居功甚伟,他俩交情也不错。
但——
“我知道他在哪,贫道这就领你过去。”
谭溪甩了下袖子,衣袂飘飘的转身领路。
“那就麻烦你了,这位大师。”
没想到随便拉个人都能问到,江别晚高兴的跟在他斜后方的地方。
“我姓谭,名溪。”
江别晚:“谢谢谭大师!”
“不用谢,贫道因江施主收获颇丰,因此还个因果而已。”谭溪老神在在的说道。
江别晚没听懂,这个帅气自带仙气的年轻大师靠他收获什么了,但不妨碍他揽功。
“没什么,能帮到大师是我的荣幸。”
谭溪走在前面,闻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很好,靠江别晚赚钱过了明路,等下见到季山也迁怒不到他身上。
走了一会,来到一处陌生教室,谭溪推开门,对江别晚示意季山就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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