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办公室,江别晚就看到会长站在走廊跟人打电话,表情臭的可怕,说什么,“我从没想过让他受伤”之类的话。
唉呀,来的不凑巧,他不是那种会偷听八卦的人,江别晚转身就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一藏。
沈其琛眼尖的看到他,见江别晚头也不回,连忙喊到,“回来!”
“跑什么呢,你没事了?”沈其琛大步走过来,他沉着脸,亲和力不再,让人有种害怕的气势来。
看到江别晚脸上,身上结痂的擦伤,沈其琛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江别晚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可以有事。”
第14章
江别晚觉得自己怪倒霉的,正好撞上会长最不爽的时候。
“贫嘴。”沈其琛不怒反笑,轻飘飘看他一眼,转身往办公室走去,留下一句,“跟上来。”
“好嘞。”江别晚松了口气,脚步匆匆跟上去。
看到会长桌上的茶杯,江别晚殷勤的上前,想给会长泡杯茶。
“泡茶不用你来。”沈其琛从抽屉拿出一管祛疤膏来,伸手招他上前,“过来,我帮你擦一下药膏。”
“区区擦伤,哪用的着会长亲自帮我上药,我糊两下就行。”
江别晚总不能说他上班之前涂过药了吧,这不是折会长面子吗。
沈其琛哼了一声,没说同没同意,江别晚伸手接过药膏。
管体没有标签,干净的很,挤在掌心的膏体雪白,水润润的,细闻还有一股幽香。
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不愧是会长的东西,药膏擦在脸上冰凉的,没有任何刺激性,感觉都润进皮肤里了,这么珍贵的药膏给我擦,亏了。”
江别晚殷勤的拍马屁。
以前沈其琛看江别晚蹩脚的拍他马屁,觉得挺有意思的,今天不如为何,江别晚越拍,他就越不高兴。
“家庭医生制作的,比市面上那些更有效而已,不值钱,你拿回去一天照着三顿涂,直到疤痕消失。”
会长专用啊,江别晚一听,顿时把药膏盖子扭紧,塞进兜里,“我本来觉得男子汉留个伤疤更有气势一点,但是会长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听会长的。”
见江别晚保证了,沈其琛开始翻旧账,“你昨天摔伤,为什么不告诉我?上次你被针对的事,你不就第一时间赶过来——”讹赔偿金的。
他以为祝清被他警告会安分一阵子,没想到没两天直接派人下手了。
祝清作为他前临时助理,他自认了解他一二,也清楚他的手段,都是小打小闹的。
但是他失算了。
昨天他看到论坛上江别晚负伤的照片时,整个人像被人一拳打中脑袋,大脑里嗡嗡作响。
他是想刺激祝清针对江别晚,好发酵他和江别晚之间的感情,但他从没想过让江别晚受伤。
另外三个参加追求游戏的好友,打电话过来用开玩笑的口吻,让他收着点手段,他也反驳无能。
最重要的是,江别晚怎么能不当一回事呢。
江别晚疑惑的挠了下头发,“那个,我也没小气到被盲人撞倒就来找会长告状的地步啊。”
沈其琛见他一无所知的表情不禁冷笑,“他闭着眼睛,你就当他是盲人了?我后来调附近的监控看过,那人眼神很好,八百米开外的石头都能精准避开。”
明明知道自己被针对了,江别晚怎么这么不设防,他昨天看监控时是多么怕那人揣着刀撞上江别晚。
“什么?!”江别晚瞳孔地震,那个盲人居然是装的!
“可,可他为什么……”要故意撞他?
江别晚一顿,下意识看向了沈其琛。
“是我连累你了,人应该是祝清派去的。”沈其琛眉头紧蹙,脸色冰冷,垂下的手紧紧攥起。
江别晚见状安抚:“会长别自责,您也是无妄之灾,看您这么自责,我也会伤心的,说来也是祝清心眼太小,不敢正面竞争,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江别晚哪知道沈其琛故意刺激祝清的事,见沈其琛主动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感叹,这年头这么厚道的老板不多见了。
是个好人。
沈其琛张了张嘴,他总不能说江别晚被祝清攻击的事有他一份功劳吧,江别晚安慰他,反而让他心里跟装满了巨石一样,沉甸甸的。
但让他开口道歉,他又说不出口。
他别扭的转头,将目光从江别晚脸上移开,正好看到江别晚垂下的手握着手机,屏幕朝外,清楚的看到上面计时器在飞快转动。
沈其琛想到什么,嘴角抽搐了一下,“江别晚你不会这时候还在计时真心话时间吧?”
自从他和江别晚约好每天聊点私密真心话,促进感情,给他工资翻倍,为了提高江别晚的积极性,他往上又加了时薪,每次江别晚总会认真记录时间,他对此眼熟的很。
江别晚摇头,无辜的看着他,“怎么会,公是公,私是私,更何况我对会长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沈其琛这才笑了起来,心想江别晚心里还是有他的,刚才的安慰那么充沛,也是发自内心的。
江别晚一脸正色:“这13分28秒是送您的。”
沈其琛:……
*
当夜,江别晚就把这件事讲给岑聿白听,最后感慨,“塞缪尔贵族学院的学生生活真丰富啊,就是不知道那人假装盲人给我擦血图什么。”
想到今天上午看到的资料,岑聿白幽幽出声:“图封建迷信吧。”
江别晚:啊?
第15章
岑聿白想到今天收到的那叠资料就觉得心情复杂,有种他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
“你对算命怎么看?”
岑聿白放下茶杯,手背托腮,抬眸直视江别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谈到正经话题,江别晚一改慵懒,正襟危坐起来。
岑聿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江别晚是坚定的现实主义呢,“比如说?”
江别晚一脸认真:“比如说,正月初五迎财神,这是我每年都会做的法事。”
岑聿白:果不其然。
“那用你的血换脸呢?”
江别晚惊讶的看他,“这不是封建迷信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该去医院看看脑子了。”
岑聿白忍不住笑了,被江别晚无意识的一逗,他心情好了不少,“你说的对,是该进医院看脑子。”
对面江别晚翻了翻零食,给他扔了几包薯片。
“说到这个,我和会长相性是不是相冲啊。”江别晚说人坏话时,下意识的低声。
“我在他身边工作还不到一个月,血光之灾都出来了,会长是不是有点霉啊。”
江别晚有点担忧的说道。
岑聿白顺其自然的开口:“我每天给你带柚子叶去去晦气。”
江别晚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兄弟,咱们心有灵犀,咱们一起去晦气,别被我过到了。”
岑聿白笑了一下,他们是心有灵犀,至于沈其琛,被江别晚嫌弃那是纯活该。
……
第二天,费寻告知沈其琛,祝家说祝清意外受伤,闭门养伤的消息,沈其琛用力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好,都学会用假借口来敷衍我了。”
这个狗屁理由他半点都不信。
沈其琛:“费寻,上次对祝家的警告可能不够力道,你亲自去一趟。”
“是的,会长。”费寻应声,然后和一旁的钟衡对视一眼,用眼神吐槽。
明明是会长故意刺激祝清,祝清下手狠了点会长又不高兴,会长心,海底针啊。
再说江别晚那两块擦伤又不严重,不明白会长生气个什么劲。
不会谈恋爱就别挣扎了,老老实实跟江别晚告白不就成了。
费寻一边腹诽,一边去办这件事。
沈其琛坐在椅上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直到手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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