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晚眼睛刷滴亮了起来。
岑聿白豁然起身,他算是听明白了,晏玉山这是想借他的伤势,试探殿下对他在意有多深。
他从不在意这些,更不需要一个外人擅自考验他们。
不让他说话是吧,让晏玉山说不了话不就行了。
“小白你别动!”
仿佛背后有眼似的,岑聿白刚动一步就被江别晚察觉,死死地抱住他。
晏玉山看他一眼,“殿下可要想好了,损失了龙气,对身体是巨大损伤,严重的会失去几年寿命,
等殿下成为九五至尊,再放血,或许损害会小点。”
江别晚头一次这么痛恨老皇帝还不死,早死他早上位啊,不过晏玉山怎么知道他想当皇帝?他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江别晚不假思索,“等我登基,小白就得痛苦到那时候,我这点私心,怎抵得上小白彻夜难眠,我不想让他痛苦,我想要他完好的在我身边。”
至于损失的几年寿命。
哈,他是穿越的,能在古代当皇帝就是他赚了,一人体会两种人生,多爽啊,区区几年寿命,又算的了什么。
小白不在身边,多活几年也是空活。
江别晚坚定了内心,松开紧抱岑聿白的手臂,扭头四处找匕首。
“刀呢?放血有什么讲究?哪个部位放龙气最多?玉山你是专业的,你教教我,要用杯子装吗?”
“咦,小白你怎么哭了?”
江别晚忙活找到匕首,扭头就看不知何时停止挣扎的岑聿白,眨眼睛,流下两行泪来。
岑聿白摇了摇头,又一把抱住了江别晚。
他喜欢的人的真心好耀眼。
晏玉山听他这番话沉默不语,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那对忍不住拥抱的两人。
半响,摇了摇头,晏玉山往外走去,留下一句,“一滴心头血足矣。”
这次,他又输了。
……
安抚完不知为何不能说话的小白,江别晚又去了厨房,晏玉山正在煎药,一声不吭的,这让江别晚有点尴尬。
他没话找话道,“小白失语多久会好啊,这是毒素入侵严重的后遗症吗?”
“明日就能开口。”
晏玉山舀上一碗药汤,递给他。
“滴一滴在碗里即可。”
看着江别晚郑重道谢,看着他扯开衣领,晏玉山还是没动。
没亲眼看到最后,他始终不能相信一个皇子,居然能为了身份低微的爱人,不惜伤害自己。
天下达官显贵,谁不是为了延长寿命倾尽所有,有心性不正的,还想献祭全家,延长自己寿命。
皇帝亦是如此。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六殿下这种人。
江别晚小心的用刀尖戳破胸口,皮肉破开的疼痛令他无意识的皱眉,一滴血沿着刀锋滑下来,晏玉山下意识将药汤端过去,啪嗒没入澄黄色的药汤。
“嘶……”
有点疼,江别晚放下匕首,心想这点伤口他就疼的呲牙咧嘴了,小白肩头那么严重的伤还有多痛啊。
晏玉山眼疾手快的放下药汤,为他抹上伤药并叮嘱他这段日子不能碰水,饮食也需忌口。
江别晚:……
怎么感觉小白的劝告还没他的多。
端起药汤,江别晚对晏玉山说道,“我先送过去了,玉山你放心,我会盯着他喝光!”
晏玉山点头,目送他离开厨房,脸色垮了下来,幽幽吐了口气。
有点嫉妒,酸的他心头沉闷不已。
不等他调整情绪,就听到没走两步的江别晚又走回来了。
江别晚在厨房门口探出头,“玉山,我在锅里煮了夜宵,你记得吃了再睡觉。”
晏玉山一愣,“殿下你什么时候煮的?”
江别晚:“就是你让我出去的时候,我想这么晚了把你叫醒,还为小白辛苦那么久,损耗了不少精力,一定饿坏了,就煮了。”
晏玉山惊的眼睛都大了,“殿下居然亲手为我煮饭食……”
“我们不是朋友吗,这点小事是应该的。”
江别晚不以为意道,说完扭头就走。
“等等!”
晏玉山按耐了一下狂跳的心,按耐不住索性不管了。一股陌生的情绪从心脏深处传达四肢百骸,迫使他冲了上去。
殿下为心上人慌乱之余,还不忘自己这个好友,惦记他深夜醒来会饿,亲手为他煮饭。
这是不是代表,殿下结交自己实为真心,而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
江别晚才走没多久就听到背后晏玉山的喊声,疑惑回头,“怎么了?”
晏玉山一脸严肃的奔来,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黄连,不要银子的使劲往药汤里加,嘴上说。
“差点忘了一味药,好了,能给岑聿白兄弟喝了。”
江别晚犹豫了一秒,问道,“这是加的什么?”
晏玉山:“清热解毒的药粉。”
呵呵,岑聿白这小子,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刚刚怎么不一起煎了?江别晚寻思晏玉山也不像有坏心思的样子,鼻子悄悄闻了闻,确实是药材的味道,便放下心来。
回到房间,江别晚把药汤端给塌上的岑聿白,然后扯开衣领,指着胸口不细看就快痊愈的伤口说,“小白你不喝我就白受罪了!给我喝!”
岑聿白看了两眼伤口,心想晏玉山的确有分寸,算是个好同僚,于是乖巧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苦到差点没喷出来。
“怎么了?毒素剧烈活动了?”
见岑聿白表情不对,江别晚急忙问。
看着江别晚担心的眼神,岑聿白摇摇头,默默喝完药汤,将喝的精光的碗倒过来给他看。
“不会含在嘴里吧?”
江别晚半信半疑的瞅他。
岑聿白冲他微笑,猛地拉近他,在江别晚唇上亲了一口,手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道。
[殿下不妨亲口试试。]
第123章
“呸。”江别晚舔了下唇, 没忍住吐了。
岑聿白:……
“不好意思,汤药太苦了,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江别晚吐完抬眼就看到岑聿白用复杂的眼神看他, 捂着心口,仿佛被他伤到不行似的,哭笑不得的说。
“晏玉山在公报私仇吧,回头我说说他。”
岑聿白默默垂眸,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脸色更落寞了。
江别晚看着心跳加速,小白自从出现在他面前, 就一直是可靠安全感浓重的形象,只要在他身边,他就永远不会惊慌。
但受伤后,却意外的露出脆弱的一面,看的他心痒痒的。
江别晚伸出罪恶之手,猛地扑到岑聿白怀里,紧紧抱住他, 张口就啵啵啵亲下去,嘴里还在调笑。
“你漏出破绽!看我亲亲大法,你只能任我蹂躏了嘿嘿嘿。”
岑聿白嘴脸勾起得逞的笑,随即隐没, 任由江别晚将他扑倒在塌,双手牢牢箍住江别晚的后背,看似怕他掉下去,实则不准他动弹。
然后在江别晚下一个亲吻中,张开了嘴,含住柔软唇瓣后, 舌尖径直攻入进去。
江别晚惊的瞪大了眼,唔的一声,嘴里就被塞满了。
如同在脊柱里的酥麻循着经脉传达四肢百骸,他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大脑仿佛醉了一般,沉浸在这舒服无比的吻中。
仿佛浑身被一点点侵占,自己眼睁睁看着,明知危险却无法自拔。
每当小白的舌头舔过上颚,一股刺激的感觉就引的江别晚垂下的脚趾忍不住勾起,绷直再勾起,反复几次也释放不了内心的热意。
江别晚喘息了几声,又被小白贪婪的追上去,强势的让他最大程度的张开嘴,任他舔舐完每一寸,纠缠他的舌头,仿佛要吃进去似的,江别晚心头浮上一丝惧意。
吻的激烈时,涎水顺着下巴滴下,岑聿白连这点口水都不放过,啄吻着吃掉,再度亲吻上去。
江别晚被亲的头昏沉沉的,岑聿白一靠近,他就自动张开嘴,承受小白愈加剧烈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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