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
岑聿白路过他,垂眸,“把眼泪收起来,被殿下肯定是你的荣幸,你不需要别的心思,只要一往无前的为殿下效命就行。”
杨恒还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誓死效忠殿下!”
六殿下是唯一发掘他的人,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
杨恒坚定了内心。
……
下午,州牧听闻镇抚被撤职,马不停蹄过来质问。
也不敢质问,他就想听个解释,顺便提醒六殿下镇抚的背景。
“殿下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速速退下。”
岑聿白目光如刀,冷冷说道。
州牧擦了下冷汗,“这不,我担心殿下不知道镇抚他……”
“有背景,我知道,但是谁能有大哥后台大?你知道谢承安吗?他如今已是大哥手下第一谋士了。”
江别晚不屑道。
州牧一愣,谢承安?左相大公子啊,居然这么快就站队大皇子了。
大皇子肯定能登上皇位!
州牧也不担心镇抚背后人了,光速变脸,“殿下撤的好,早看镇抚不顺眼了,软蛋子一个,武器都拿不起来,这种害群之马没有存在的价值,殿下英明!”
吹了江别晚一通,州牧心情愉快的离开了。
兵营。
众人哗然,他们亲眼看着一队人把镇抚压走,然后又来个人,对他们说。
“镇抚已经被六殿下撤职了,这次抵御流民就叫给一个叫杨恒的,杨恒是谁?”
杨恒从众人中走出,强忍内心激动,恭敬的行礼:“大人,我就是杨恒。”
来人满脸欣赏的拍拍他的肩:“你就是杨恒,六殿下好眼力,慧眼识珠啊,抵御流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暂代镇抚,所有人听你指挥!如有不从,军令伺候!”
众人:“是!”
杨恒心中激扬,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之前吃的苦都是值得的,因为他遇到了六殿下!
*
深更半夜,江别晚从梦中惊醒,他起床想去喝水,一只手替他倒好了茶,递给他。
“谢谢小白……等会,你这是什么打扮?”
迷迷瞪瞪间,江别晚接过来大口喝下,然后才顺着手看过去,入目的则是一片光滑的胸膛,和分明的肌肉。
窗外月光打上去,显的这片胸膛跟镀了层银似的,坚硬无比。
江别晚手指动了动,想捏捏看是不是像钢铁那般坚硬。
岑聿白赤着上身,没有回答,而是从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不小心,洒在自己身上。
“唉呀。”
岑聿白发出可惜的叹息。
江别晚:……
小白你演技是不是过了点,谁家暗卫连杯茶都端不住啊!
江别晚目光忍不住顺着胸膛滚下的水珠,延着明显的胸肌,顺着线条分明的腹肌径直没入裤腰带内。
再往下看就少儿不宜了。
江别晚默默移开视线。
启料,他目光一移开,小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殿下不是最欣赏这样的吗?怎么岑某主动送上门来,殿下却要移开目光呢?”
江别晚心一横,“欣赏!我没说不欣赏,小白这么大方的话给我摸摸行不行?”
岑聿白:“也行,不过礼尚往来,我也要摸殿下的。”
江别晚:……
不要啊,我没胸肌啊,而且两个大男人互摸什么!
第114章
不是, 这对吗?
和他的暗卫兼谋士的人互摸,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啊?
江别晚一时鬼迷心窍,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顺着结实的腹肌摁了摁, 有点硬,又顺势而上摸了摸胸肌,居然是软的!
岑聿白此时低低笑出了声,“殿下的掌心是烫的。”
江别晚嗖的一下缩回了手,如梦初醒, 脸颊瞬间红了。
满足了手瘾后,一脸忐忑的看着岑聿白慢悠悠的穿上衣衫, 俯身给他捻了捻被子,然后就走了……
走了?
江别晚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小白离开后还小心的关上门。
他躺在床上一点都睡不着了。
不是,就这么结束了?
那他刚刚忐忑什么?
忐忑小白会不会摸回来?什么时候动手,他要不要阻止……紧张,羞涩,不好意思……
江别晚一头蒙在了枕头上, 尴尬的恨不得不起来。
要死了,小白这个混蛋,纯属在逗他!
发泄的闷了会枕头,江别晚扬起发烫的脸。
怎么有种被直男撩了就走的感觉?这不公平啊, 明明他也是直男!
有点馋小白肌肉的直男罢了。
……
后半夜,江别晚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要么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刚刚还在跟他暧昧互摸关系的小白,转头就找了个女人一脸严肃跟他说, 他要成亲了。
江别晚立马吓醒了,仔细想想觉得可能性不大,他印象里岑聿白跟个性冷淡似的,平日都不用正眼看人的,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和别人成亲的样子。
再说小白一个暗卫,要是成亲了还怎么当暗卫?
江别晚自动忽略了他登基后小白成亲的可能性。
遂放宽心睡觉去了,没隔多久,他又被梦惊醒了,他一脸严肃的爬了起来,这次小白是拉着一个男人跟他说要和这个男人浪迹天涯。
哈,男人?怎么可能啊,这个梦太没有逻辑了。
梦里小白跟那个男人的互动都没有现实他跟小白那么暧昧,他都摸过小白胸肌腹肌了,梦里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有吗?
小白真要出柜,怎么看也该和他吧。
感觉梦境在针对自己,江别晚起来用冷水擦脸把脸,不睡了!
大约快天亮了,江别晚眯着眼也能看清房间,他左右看了一圈,既没在外头榻上看到岑聿白,也没有门口看到。
暗卫平日睡哪来着?
江别晚推开门,走进隔壁一间房,岑聿白就睡在里面,高大的身躯抱着剑,靠坐在墙边,一条腿屈起,仿佛有什么风吹草动,小白就会立刻睁眼,飞一般来到他身边。
这片墙背后就是他的房间,看到这一幕,江别晚一晚上的心烦意乱彻底捋平了,
找了套被子,江别晚轻轻盖在闭眼熟睡的岑聿白身上,然后准备回房。
路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
等会,要是小白醒来,发现有人给他盖被子,以为是某个丫鬟或者小厮盖的,这时候正巧有人进来送热水,小白大受感动一见钟情了咋办?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不然电视剧怎么天天这个套路。
他必不给别人冒领功劳的机会!
江别晚脚步一转,就回到了岑聿白的房间,从里屋抱了条被子铺在地上,睡在岑聿白旁边。
蜷了下脚底的被子,江别晚闭着眼,安心了似的睡着了。
*
天光乍亮,江别晚被热烈的阳光照醒了,刚一睁眼,就被从窗台照进来的阳光刺的双眼眯起。
“现在什么时候了?”
江别晚喃喃,打了个哈欠就要起身,突然,斜对面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按了回去。
岑聿白含笑的声音响起,“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江别晚:!!
小白怎么会睡在他旁边?
哦,想起来了,是他自己跑到小白身边睡的。
当时没想过小白醒后发现这一幕会怎么想。
找什么借口呢?
“醒来时看到殿下睡在旁边,还以为臣身处梦中呢。”
岑聿白打趣了一句,不再逗他,起身问道,“发生了什么,殿下想与我抵足同眠?”
江别晚扭头去看他,岑聿白站在旁边,眉眼含笑,看着他的目光是柔和的,不似对待旁人般冷硬。
这让江别晚莫名的紧张也放松下来,“没什么,做了几个噩梦而已。”
具体是什么就不说了,当着本人的面说不出口,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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