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张嘴含住。
菠萝味瞬间弥漫在两人口腔之间。
紧闭的牙关、不停推拒的动作, 无一不再验证着面前人还没认出自己。
这只小狗怎么回事——
宋青柏反倒笑出声,都到这一步还没认出自己是谁。
看来还是亲得少了。
脑后按着人的手用劲,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将身前挣扎的双手握在手心压在身前, 抬高的膝盖顶开意欲踹人的大腿。
又凶又猛地破开牙关长驱直入,直奔着口腔中软塌塌的舌头而去。如猛虎狩猎,瞬息间撕开猎物的颈喉,热淋淋的鲜血洒满面。
黑暗中的小狗呜咽出声,身上绷直的肌肉松解下来,似乎是放弃挣扎。
宋青柏松了口气,正想用舌尖轻点小狗的舌尖,这是他们接吻时常用的小动作。
“额、”
这只小狗用唯一残留还留在地上的脚蹬地起跳,被挑起的大腿下压,将带风弯曲的膝头送进登徒子最柔软的腹部。
骤然受击的男性完人猛地砸在门板上,被遽然挣开的手臂甩向墙面。
“啪”
面前一花的宋青柏还没来得及适应变亮的视野,紧跟着的拳头眨眼冲到眼前。
刹停的面风吹动他刻意没有打理的头发。
“嗯?”
青哥?
方才还气势汹汹瘟神一样满脸煞气的小狗猛地撑圆眸子,刹得住拳头刹不住身子一头撞进才回过神来的男性完人怀里。
他眨巴眨巴眼,显然也知道自己此刻处在伪装状态下,不能喊出男人的名字。
事急从权,情有可原!
小狗尾巴紧贴股缝,一点没有先前甩得呼呼响的风头。
知道自己手有多重的小狗根本不敢抬头。
是因为鼻子闻不到味道才会这样的,不是贝贝故意打人的。
要怎么讲,要怎么说,青哥才会相信。
尾巴尖尖抬起、落下、抬起、落下,玫瑰耳稳稳趴在头顶。
完了,小狗闯祸了。
一切只发生在几息之间。
“反抗。”
贴着他耳缘的男人,唇畔还留着刚刚两人激战剩余的水渍,尽然抹到小狗耳朵上,他小声这么说了句。
又湿又热。
反应过来的小狗身体刚集聚力量,就被人掐着大腿从地上抱起来,天旋地转之后,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小狗推拒的力量攒了又攒。
他竟是被直直甩在了离门口几步之遥的床上。
身子在软铺上弹了两下。
不堪重负的床在宋青柏脱了外套踢掉鞋子压上来时发出吱嘎的惨叫声。
剧烈起伏的胸膛正压着他的上半身,膝间插进一条腿,仿佛铁叉一般的手掌将他慌乱间摆动的手掌一同压在头顶。
受迫姿势下腰腹悬空的小狗头晕目眩,男人另一只手臂就落在他耳边,偾张凸起的血管正一下一下顶在他脆弱的耳缘。
仿佛听见血管中一涌一回的血流声。
尾椎深陷床铺,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脊柱一路上行。
被人卡住面颊不得不张口任由身上人吮吸的小狗仰着脖子呛出泪水。
又沉又热的男人压在他身上,平日他喜欢的高耸鼻梁顶着他的脸颊,这副完全被禁锢的姿态他从未有过。
他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人看似用劲,实则只是虚虚罩在他身上,并没有太多实劲。
青哥,小狗红着热着,想起男人留在他耳边的话。
不可思议的巧劲,扑腾中暴露在空中的漂亮腰腹骤然收缩,肩膀、腰腹和大腿同时用力。
咔嚓一声的同时,身上的男人被他掀倒。
他骑在男人身上,居高临下掐住男人脖颈。
还没来得及使劲,上顶的腹部让他本就没握紧的手掌顿时离开威胁着宋青柏生命的颈动脉。
迅速起身的男人趁此机会反剪小狗的手臂,不着痕迹看了眼小狗的左肩。
他一手后撑,支住立起的上半身,收膝收掌,将落在他身上的小狗固在腹部和大腿之间。
香槟色的尾巴从两膝之间穿出。
四目相对,气喘吁吁的两人同时不再动弹。
深黑色的眸子隐晦地用视线将人从头看到尾,没有外伤,只是少了一侧助听器。
才看到小狗只剩一侧助听器的宋青柏在对上小狗微红的眼眶时瞳孔微缩,刚刚自己说话的时候是对着这只能听见的耳朵——宋教授难得拿捏不准,却不敢多问。
演戏都已经演到这,半途而废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一暂停,宋青柏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小狗穿着什么东西。
薄薄一层盖在身上,在突出该突出的地方的同时几乎只遮住了重点部位。
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几片小布料来回看。
红的纱、白的布,缠在白玉似的皮肤上,光是看着就让人难掩冲动。
被剪着双手的宋清城感受着如有实质的目光,耳后连同脊背都灼烧起来。
虽然想着这身衣服还是有可能被宋青柏看到,但这里的事情他也说不准。
两个小时之前,他亲手给自己换上衣服时本就是权宜之计,一旦计划有误他无法和宋青柏会面,他就要打晕进入自己房间的人抢了对方的衣服逃跑。
现下被宋青柏这么盯着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穿着些什么在身上。
再盯就要瞒不住了,宋清城小腿也被男人缠在脚腿之间,失去所有武器的他只能压低头颅。
“嘭”以头撞头,打在男人头顶。
反应过来的宋青柏仿佛猛然惊醒,他回过神来想起这屋中可能还有摄像头,横跨半面墙的单向玻璃更是时刻都有可能被人掀开。
一瞬间,仿佛吃了苍蝇般宋青柏沉着脸把剪着的人从床上提起来。
没让人有机会走路,宋清城另一只手环住小狗的大腿将人尽可能挡在自己怀里。
他拉开衣柜,从中翻出浴袍。
未拆封的新浴袍被宋青柏三两下拆除,抖开穿在小狗身上。
怎么,不演戏了吗?
小狗眼神示意。
换一种演法,宋青柏默不作声对上小狗的眼神。
终于把那套蛊人心神的衣服全都压在浴袍下,细腰缠不住的腰带正好能连手一同捆住。
“别动。”哑着嗓子的宋青柏故作恶狠狠。
单手把人抱起来的宋青柏从地上捡起面具盖在脸上,又拾起地上的外套笼在臂弯。
临出门前,他又抱着人拐进浴室。再出来时,怀里人的脸被一条白色毛巾盖住。
宋青柏这才踏出房门。
不知是不是巧合,才刚出门的宋青柏正好和隔壁无面人对上眼。
调笑的眼隔着面具也清晰无比。
“没想到宋教授也不能免俗,看来美色面前,终究是众人平等啊。”
正各个方面不愉快的宋青柏脚步一顿,利箭似的眼光射向开口之人,“你监视我。”
好似只等无面人张嘴就要扑上来撕碎他一般。
无面人被这扑面而来的攻击性整得一愣,紧接着他慢慢笑开,不知真假道:“哪能呢,宋教授,那我们哪敢呢?我们可是诚心想与您合作。”
“这纯属呀,是屋子隔音不好,我这才有了这般冒昧的猜测。要是冒犯到宋教授,我同您道歉。”
无面人能屈能伸,紧接着就要弯腰道歉。
宋青柏懒得再同他浪费口舌,抱着人大步往外走。
无面人一直看着,抱着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进来吧。”
未关门的房间里发出一道声音。
“是。”完全看不出宋青柏面前的不着调,无面人恭敬地弓腰,缓步走回房内。
第67章
“……钱我们也是真给了, 他们缺钱我们缺人,这难道不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吗?滋滋滋——”
还在播放的视频出现卡顿。
面无表情的犬类非完人把读卡器中的储存卡取出来,和他从耳朵中拆出来地放到一起。
“青哥, 还有别的设备能用吗?”
宋青柏摇头,“不急, 总归是要从长计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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