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一群富二代站在炒面摊位前, 无语望吴泽。
红色的招牌上写着各种炒饭炒面炒粉的价格,吴泽抬头看了好一会,对拿着勺子的老板说:“一份炒粉。”
老板在抄着上一份顾客的炒饭,闻言头也不抬道:“加什么吗?”
说实话, 吴泽也是第一次来这种摊位上吃东西,好奇的问:“能加什么?”
老板用勺子挥了下:“前面的都能加。”
吴泽走进了半步:“加...都加上吧, 我尝尝。”
大顾客啊, 老板百忙之中终于抬了头,随后眼里划过惊艳:“行, 那我送你一个蛋,等下给你打两个鸡蛋。”
吴泽高兴道:“谢谢老板。”
折叠的四角桌子摇摇晃晃的, 吴泽坐下后回头问:“你们吃不吃?”
他身后的一排人皆是抱着胳膊, 为吴泽的变化莫测打了个冷颤,除此之外,还有深深的佩服。
吴泽调节自己情绪的能力一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的地方。
上一秒气的像是要去杀人, 现在就悠闲的哼起了歌。
摊主刚刚出摊,前面都是打包带走的,所以四张桌子都空着,朱旭等人把几张桌子拼在一起。
这点了一份把桌椅都占了,老板自然是不喜的, 他用勺子嗑了下锅沿,刚想说两句,就听韩良轩提声说了句:“老板,刚才的那个再来十份。”
老板:???年过四十的男人彷佛中了五百万,确认道:“也是全都加?”
朱旭:“都加都加。”
“哎哎哎,好。”老板恨不得脱了衣服光膀子干。
他这是小本买卖,什么都不加是9块钱,全都加,那就直奔35了,干完这一票收摊都可以收摊了。
树下小桌,小风一吹,别有一番滋味。
裴娇推了推朱旭:“去买点酒,这场景太适合喝酒了。”
朱旭刚要起身,吴泽就忙道:“你们喝,别买我的,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解酒了。”
朱旭:“等等,等等,我先去把酒买回来你们再聊天。”
说完他飞一般的跑走,唯恐回来晚了就听不上八卦了。
对于今天吴泽的异常,他可太好奇了。
这里不是夜市,却有不少的摊位,而且左侧还有一排的店铺,超市,药店,水果店之类的应有尽有。
韩良轩等人才没有等朱旭的打算,一群人齐齐看向吴泽:“为什么戒酒。”
想到昨天,吴泽痛心疾首:“不能喝了,再和我就要去跳河了。”
裴娇追问:“为什么?”
吴泽摆摆手:“不能说,丢人的事。”
对于大客户,老板进行了送货上桌服务,他已经抄了三份出来,连续端了三次:“其他的等下就来。”
看着盘子里堆得高高的炒粉吴泽只有沉默,他小心翼翼的拉到自己面前。
拿着一次性筷子,垂头吃了一口,转移话题道:“不错,挺好吃的。”
韩良轩几人识趣的没再问,等到朱旭买酒回来,一群人吃吃喝喝闹闹的。
等到人散了大半,最后只剩下韩良轩,裴娇,朱旭,孟时安时,他们才继续刚才戒酒的话题。
几个人一人开了一罐,开始抛弃吴泽,围在一起推理。
裴娇:“吴泽说不能再喝酒了,肯定是喝酒出了事。”
朱旭:“肯定的,但是喝酒能出什么事?酒后乱.....”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人踹了下,吴泽咬牙切齿:“少乱猜,我喝醉就只会睡觉。”
韩良轩点点头:“这个确实,吴泽喝醉只会倒头大睡,既然不是喝醉了,那就是......醉了又没醉的状态。”
随后这些人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吴泽喝了酒什么样他们可是太知道了,从小就是这个毛病,有人的时候就大喊大叫,哈哈大笑,闹腾的不行。
但是要是没人,他自己能蹲在路边哭死,不是那种大哭,就是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安静的让人心疼。
最吓人的一次,是有一次他们这么多人出去玩,也不知道怎么了,喝过闹过之后吵起来了,不欢而散后大家回房睡觉。
然后吴泽,做了一桌子早餐不说,还把所有人留在外面的外套洗了,不是放洗衣机里洗,是全部手洗。
那可是大冬天啊,外套那叫一个厚,十几件外套,吴泽手洗了。
韩良轩几人都背地里讨论过,要不要带吴泽去看看心理医生,实在吓人,跟双重人格一样。
不,比双重人格都吓人,喝酒但没喝醉的吴泽像是有自虐倾向,会没苦找苦吃,怎么能委屈自己就怎么做。
眼看他们又开始讨论那个心理医生好了,吴泽忙开口:“打住打住,别乱猜,我这次没洗衣服,也没去厨房做饭。”
几人转头看他,等待着答案。
现在留下的都是铁的不能再铁的铁哥们,吴泽纠结了一会,说:“先说好,我对我真少爷的衷心日月可鉴,就是小插曲,你们听了帮我骂两句,但是不能再说什么争不争的事。”
韩良轩等人点头如捣蒜。
“就是...”吴泽想起来又开始气了,说完象棋的事:“解释道,我知道他没有责任和义务把东西给我,是我自己因为上次分衣服的事情起了贪念。”
“我也不是一定要,他不给我我也没什么生气的,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事。”
裴娇问:“那是因为什么?”
“我就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吴泽把丁点两个字咬的重,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很生气。
“只有一丁点的憋闷,然后就喝了两罐啤酒,就两罐,我以为没事的,但是...”
几个人心肝颤颤,齐齐问:“你干什么了?”
吴泽说了他给邹岩琛搬运东西的事。
裴娇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这也没什么,没什么丢人的。”
“这样我也不会气自己。”他尴尬到脸红,艰难道:“我还主动说帮他整理衣服,整理就算了,我还.....”
几个人:“你还怎么了?”
“我还哭了。”吴泽揉了揉自己的脸:“丢死人了,我居然在他面前哭了。”
他情愿在邹岩琛面前摔个狗吃屎。
“是大哭,还是...安静的哭着抹眼泪?”裴娇缓慢的问出关键问题。
吴泽:......“有什么区别吗?”
裴娇看向朱旭,朱旭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清咳了两声:“大哭吧!对于男人来说,你就比较正常,要是安静的哭吧,你这长相偏俊美,就有点......楚楚可怜。”
朱旭稍微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何止是楚楚可怜,特别是充满泪水的眸子眨啊眨,真是要了老命了。
要是直男还好,要是gay,朱旭都觉得那人不把吴泽摔床上都算是克制力好。
此刻无声胜有声,吴泽额头掉下几条黑线,随后大手一挥:“这个不重要。”
他不想去想自己是怎么哭的,更不想去想朱旭的话,因为那种东西他承受不来。
“就因为这样你就气成今天这样?”韩良轩问。
吴泽给自己顺了顺气:“那能啊,他昨晚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想要他的国际象棋,再不济给两件衣服也可以,然后他说好,明天给我。”
几人在心里替吴泽哭了一场,原本是吴家的团宠,现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连衣服都要问真少爷要,太惨了。
不想让吴泽伤心,几人压下心疼,继续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他同意了。”
朱旭嘿嘿笑了两声:“肯定是昨天那张垂涎欲滴的脸起了作用。”
“屁......”吴泽心口疼:“我今天还专门定了闹钟,然后拉开门,门口放着一个纸袋,里面放着两件衣服,你们猜,里面是什么衣服?”
说完还说了句狠话:“你们谁猜对,我叫谁祖宗。”
韩良许几人一激灵,赌注这么大?
“不值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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