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岩琛更不用说了, 现在正在戒断吴泽,平时都不联系。
吴泽推开门, 今天又是他一个人,晚上睡觉都要开着灯,要不然有点害怕。
心情不是很美妙,从邹岩琛柜子里拿了桶过期的泡面, 真是的,也不知道买了多少, 吃到现在都没吃完。
烧水, 泡面,洗衣服, 这明明以前都是邹岩琛的活。
当韩良轩因为良心发现打算回宿舍陪吴泽的时候,当他打开门的时候, 直接喊了声:“我艹, 吴爹,出什么事了?”
吴泽那叫一个可怜,嘴里还在咬着泡面, 两颗豆大的眼泪砸到泡面里。
吴泽被他吓了一跳,疼的吐字不清道:“咬到舌头了。”
说完抽了张纸擦擦眼泪。
韩良轩凑过去让他伸舌头看了看,啧啧了两声:“你这是跟自己舌头有仇,都咬红肿了。”
这疼也只能吴泽自己受着,看吴泽又在艰难的吃泡面, 韩良轩拉着椅子坐他身边:“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
吴泽:“没事。”
“真没事?不像啊!说说看,兄弟给你出出主意。”
哭确实是因为咬到了舌头,不过吴泽心里是真难受,邹岩琛要戒他,他也要戒邹岩琛,原本都逃离帝市,开始逍遥日子了,现在又回来了。
邹岩琛倒好,拍拍屁股买个公寓搬出去了,而他呢?
江南墅里有邹岩琛的记忆,宿舍里也有邹岩琛的记忆,门对门,床对床,吴泽就是心再大,那也是时常心如刀割。
“是有点,遇到了个人渣。”
韩良轩想也不想道:“报警抓他啊!”语气别提多认真。
“额。”吴泽原本是想找人委婉的倾诉下的,现在被韩良轩一句话噎回去了。
“什么人渣,快说,哥们提你报仇。”韩良轩那叫一个着急啊!
吴泽舌头还疼着呢,现在一点都不想和韩良轩说了,敷衍道:“走路有个人撞我,说是我撞他,吵了两句。”
韩良轩大骂一声艹,随后愤怒值飙升到100%,吴泽低头继续吃面,任由他去骂一个不存在的人。
韩良轩比他还二,就不是一个能谈心的人,总不能说他和邹岩琛那啥那啥后,正在互相戒断。
委婉的说,韩良轩很大可能听不懂。
手机震动了下,吴泽咬断面拿起来,随后猛然怔楞住。
这么多天没联系的人,居然发消息过来了?
吴泽觉得这么多天,他的戒断效果屁都没有,刚才看到名字他下意识的停了呼吸,眼前犹如看到漫天星光的激动。
还真是,见了鬼了。
吴泽稳了稳心神,让自己淡定的打开手机。
啧: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方便聊两句吗?
吴泽当然方便,但是是他手指悬空在输入框上,在想用什么样的态度。
过了半分钟,陷入沼泽:嗯。
那边一直输入中,输入了五分钟都没输入过来,原本想装高冷的吴泽都快稳不住了。
又等了两分钟。
陷入沼泽:哥,有事你就说,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
啧:事情是这样的,从白县回来后,我听取了你的建议,对你进行戒断,只是效果并不理想,反而更变本加厉了。
陷入沼泽:额......
虽然知道答案会让自己想死,吴泽还是坚强的问:怎么变本加厉的?
之前都想睡他了,还能怎么变本加厉?吴泽是真没想明白。
啧:一睡觉你就会进到我梦里和我**,之前你是被动的,被我做的哭的死去活来,现在变成了你勾引我,穿着各种不能言说的衣服......
啧:昨天是你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蕾丝内Ku,前面***********,后面*********,搭配的是一个蓝色兔子耳朵,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还有一个铃铛项链。
啧:我让你的铃铛响了一夜,你被我做晕过去的时候,那抹黑色已经可以滴水。
啧:哦不对,那滴的不是水。
啧:细节都很清晰,铃铛是什么颜色我都记得,黄色,绿色,红色。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帝燃大学美的让人不敢冒犯。
吴泽握着手机脸色涨红的比帝燃大学的景色更艳,他直接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狗东西啊,狗东西啊!你做梦就做梦,跟我说个屁啊!
谁挑逗他了,梦里,梦里也不行啊!
就算俩人那啥那啥,也肯定不是他吴泽主动,还穿那什么,想的美。
韩良轩正在洗手间,吴泽怕他等下又要问自己为什么脸红,直接爬上了床,把帘子拉的严实。
陷入沼泽:狗东西,你给我闭嘴。
啧:很抱歉冒犯到了你,我只是想表达,我听了你的,但是效果不理想,而且更严重了。
陷入沼泽:那你什么意思?甩锅,把这事推我头上?
陷入沼泽:你良心不会痛?
啧:痛,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我心理变态,所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吴泽猛的坐起身。
原本想直接打个电话过去,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发消息。
陷入沼泽:医生怎么说?
那边又开始了长久的输入中,吴泽等的着急,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一接通:“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许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不太好说。”
“你...”吴泽气的不行:“无论什么情况你说,急死我了。”
他噔噔噔下了床:“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别来。”邹岩琛拒绝着,吴泽脚步骤停,心脏抽抽的疼着。
“你来了,我怕又控制不住的想亲你。”邹岩琛语气缱绻:“很想你,晚上想,白天也想。”
吴泽:......艹啊,他还以为是邹岩琛不想看到他呢!
亲就亲呗,又不是没亲过。
“让你说你就说,在什么地方?”
“学校东门口。”
“等我。”
挂了电话,吴泽快速的换鞋:“我出去了。”
话还没落地,人就跑了。
觉得自己冷落了兄弟,知道宿舍没人,专门回学校的韩良轩:......一片真心喂了狗。
吴泽从小到大短跑长跑的成绩都是倒数,今天是真的拿出了吃奶的劲。
一到东门口,左右张望着,没看到人,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吴泽大步跑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就一屁股坐了进去,随后心底涌上数不清的心疼。
邹岩琛身形依旧,面容也依旧英俊帅气,只是,他双眸猩红,好似被梦魇日日折磨的无法入睡。
驾驶座的李叔忙推开车门下去,把车内的空间留给他们兄弟俩。
吴泽:“怎么变这样了?”
邹岩琛声音有些沙哑,压不住咳嗽了两声:“没事。”
吴泽:“医生怎么说?”
邹岩琛又咳嗽了两声,似在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吴泽是真的急:“你说啊!”
“还好。”邹岩琛:“没什么。”
他疲惫的眼中划过笑意,手微微抬起,是一个想揉吴泽脑袋的动作。
只是那手抬到一半,就似想到了什么,无力的放了下去。
吴泽心里像是被千百根针扎了一样,他眨了眨有些朦胧的双眼,拉起邹岩琛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想揉就揉呗,当弟弟也可以揉揉脑袋,又没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触碰到邹岩琛克制压抑却依旧透漏出炙热的眼神,吴泽心慌的不敢和他对望。
“哥,医生到底怎么说?”
“真的还好,慢慢配合治疗就好。”
吴泽猛的睁大眼,里面一片惊恐:“怎么还牵扯到治疗了?”
他不自觉的握住邹岩琛的手腕,似是想找个支撑:“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邹岩琛露出一抹浅笑,像冬雪为春风而折腰:“没什么,就是太过思念,成了执念,想时时刻刻的吻你,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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