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睡不着了。
他小心地避开黎安宁受伤的手臂,把人揽进怀里。
许久,就在陆时渡以为黎安宁又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怀里的人说:“陆时渡,你就没有想跟我解释的吗?”
不用细说,陆时渡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其实关于两年前的那事儿,陆时渡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不要和黎安宁坦白。
每次他想说出口时,又怕黎安宁难过,就作了罢。
本做好了让那件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准备,却被杨凭给捅了出去。
虽然黎安宁并没有选择相信,可或许是冥冥之中吧,黎安宁亲耳听到了从他的亲人嘴里被证实的杨凭说的话。
陆时渡换了个角度思考了下,如果他是黎安宁,他也会接受不了。
“其实也没什么,当初你跟我告了白,我心里不知道多激动,但是我又怕是你和同学朋友之间玩游戏输了,做的惩罚。”
陆时渡慢慢地将那块横亘在他们心口的伤疤揭开,“那时候我不敢,我害怕一旦我接受了而你却只是做的惩罚,后果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我不敢赌,所以我狠下心拒绝了你。”
“但是我也没想到,当天晚上,我的心脏病突然发作,医生说我的病情是突然恶化的,国内已经没办法给我治疗了。我也知道我那时候大概率凶多吉少了,我爸妈连夜联系了国外的权威医院,把我连夜送出国。”
“我不让他们告诉你我的去向,一来是我怕你自责,二来我不想给自己没有希望的念头,我甚至和他们交代了遗言,如果我没挺过来,就不用告诉你和大哥了,但是还好老天保佑,我活下来了。”
“我本来想立刻回来找你的,但是医生说我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我爸妈也不同意我回来,我那时候的身体情况也确实不允许我独自偷跑回来,只好又等两年。”
“两年后,我求着咱爸妈和大哥,瞒着你和我领了证。”
第110章
一说到结婚证,黎安宁就忍不住打断他,“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们怎么领的证?”
陆时渡微微一笑,“咱爸动了点关系,走的加急。”
“那照片哪来的?”
“P的。”
“......牛逼。”
陆时渡接着说:“我刚一回国,就马不停蹄地去酒吧接你去了,那天晚上你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闹着要报警。”
“明明醉的厉害,还非要证明给我看你没醉,我问你我是谁,你说我是绑匪。”
突然被提起并不在脑子里的记忆的当事人黎安宁:“......”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陆时渡就知道是不好意思了。
他无声的笑了笑。
“不过幸好,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宁宁,我们以后不要再因为以前的事闹矛盾了好不好?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好好过日子。”
黎安宁窝在陆时渡怀里,没吭声。
陆时渡也不着急,“先睡吧。”
“哦。”
良久之后,黎安宁回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回应的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陆时渡想。
在此之后,只要他和黎安宁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够了。
——
钱乐乐和叶岩听说黎安宁出车祸了,两人立刻订了机票飞回了国。
从机场出来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陆时渡正喂黎安宁吃饭。
黎安宁见他们来了,惊讶了下,“你们俩怎么回来了?旅游结束了?”
钱乐乐为了躲钱竟,前段时间拉着叶岩出国了。
说是旅游,但实际就跟离家出走一个性质。
钱家夫妇还不清楚他和钱竟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就真以为钱乐乐是出国放松去了。
“还旅什么游啊。”钱乐乐拉着叶岩进去,自觉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要不是我和叶子听说你出了车祸,人都差点没了,你是不是就一直没打算告诉我们啊?”
“就是啊宁宁,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们,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好兄弟了。”
黎安宁问道:“你们听谁说的我出车祸了?”
钱乐乐下意识想要说是他哥,但又想到现在他和钱竟之间尴尬的关系,又闭上了嘴。
叶岩立刻补上话头,“是钱哥告诉我们的。”
黎安宁了然,点点头。
陆时渡看他们仨有些话要说,顺势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
“哦。”
陆时渡离开后,钱乐乐和叶岩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黎安宁不解:“陆时渡有那么可怕么,瞅瞅把你俩吓得。”
“宁宁,你不懂。”叶岩仗着陆时渡不在,就开始吐槽他,“陆哥吧,他从小到大除了和黎哥钱哥关系好点,也就对你最好了。你别看他在你面前脾气很好的样子,你都不知道的,你一不在,他就跟冰山一样,冻死个人。”
“......行吧。”
黎安宁不太理解地接受了叶岩的科普。
他转而把话题引到了钱乐乐身上。
“乐乐,你回来,你哥知道吗?”
钱乐乐神色有些不自然,“应该......不知道吧,我也不清楚。”
应该是知道的。
在他和叶岩在国外躲着的日子,钱竟其实找到过他两次。
每次都是他发情期的时候。
所以他又被钱竟哄骗着上了床。
上完了床后,钱竟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他出国的目的是为了躲他一样,又很识趣地主动消失了。
弄的钱乐乐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变得复杂了许多。
而叶岩说是陪着钱乐乐散心,实际就是钱乐乐身边的一个倾听者加保镖。
钱乐乐也没有跟他说过什么烦恼。
虽然他知道钱乐乐心里挺乱。
但是当事人选择不说,他作为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主动去挑开对方的伤疤。
黎安宁又问:“那你还走吗?”
“唔......再说吧。”
钱乐乐不想再提钱竟了,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烦。
“哎呀宁宁你别光说我了,你说说你呗。”
“我有什么好说的,不还是老样子。”黎安宁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最近这些糟心事儿说给他们听了。
叶岩问:“那你咋突然会出车祸?”
“意外。”
黎安宁表情管理的很到位,两人都没怀疑。
而刚才借口出去的陆时渡,此时此刻正和律师通话。
陆时渡眼底满是戾气,“我要你打成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让他得到最高的刑期,这次是我爱人命大活了下来,如果他运气不好呢,故意杀人和杀人未遂不都是杀人么。我给你那么多钱不是听你说你有多难的,拿了钱就应该办到对应的事。”
律师一下子就明白了陆时渡话里的未尽之意,瞬间后背出了冷汗。
连连保证不会失误,才战战兢兢地等陆时渡主动挂断了电话。
认识的人都羡慕他能进陆氏集团的精英律师团,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份工资也不是好拿的啊。
做得好了是业务工作能力范围之内,老板心情好了还能有奖金,做的不好了,轻的是被陆氏集团的律师团除名,从此在京市混不下去。
严重的,在整个律师行业都呆不下去。
陆时渡在原地站了会儿,把周身气场里的暴戾因子全部压了下去,才抬脚离开。
回到病房的时候,钱乐乐和叶岩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黎安宁无聊地玩着手机。
陆时渡上前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引来了黎安宁幽怨的眼神。
陆时渡面不改色地把手机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语重心长地说:“医生说让你少玩电子产品,有辐射。”
“我伤的是腿和胳膊,眼睛又没事,你就是不想让我玩,找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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