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原体魔女吗?”奥洛维斯问道,至今为止,他只见过梦幻魔女,还是重伤状态的,连梦境世界都无法维持了。
“是的哦。”风暴魔女点头,她实在年轻,外表看起来宛如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美丽少女。
魔女寿命真长,奥洛维斯感叹,让塞缪尔把魔镜拿出来,递给她,“这是梦幻魔女的镜子,我无意间得到的,既然你们是同族,魔镜就交给你吧。”
白雅摆弄着魔镜,指尖一点,梦境中的灰雾就流淌了出来,飘落到船上,湿润的雾气包裹着每一个人,又如流云消散,“等你们看完星星,今晚也许可以做个好梦,莉莉丝最喜欢做梦了。”
“谢谢馈赠。”奥洛维斯笑道,转而又想起异魔会做梦吗?好像没听过,也没见过塞缪尔做梦。
大海航行是有点枯燥的,尤其是风暴魔女有意避开人类船只,于是奥洛维斯当起了调酒师。
他不会醉,塞缪尔也不会醉,魔女和精灵也不会醉。
奥洛维斯很喜欢不同酒类的口感。
船上的干尸船员来来回回走动,偶尔,奥洛维斯也会让他们干一些事来测试干尸这种魔法生物的,究竟还有没有自己想法。
有一点,但不多。
奥洛维斯让一个干尸把角落里的一箱柠檬搬过来,虽然这艘船看起来与世隔绝,但它的船舱里有不少来自文明社会产物的东西,还包括一些书籍。
“枯燥的航海生涯,唯有书籍才能让我清醒,酒精不行,放纵不行,杀戮不行,寂寞是漫长旅途中的致命敌人。”白雅喝着血腥玛丽,对着奥洛维斯说道,“我喜欢你调的这杯酒,名字很酷。”
精灵还喝着柠檬气泡水,她后加了三片柠檬进去,清冷的脸被酸的微皱,显出一点可爱。
塞缪尔坐在吧台前,专心致志的等待着自己的那一杯。
奥洛维斯在龙舌里加了点苦橙花,浓郁的果味让它闻起来不像烈酒。
“这是什么,和我们不一样?”风暴魔女问道。
“龙舌兰恋人。”奥洛维斯把鸡尾酒放到塞缪尔面前,他自己喝的也是同一款。
塞缪尔迫不及待的低头,因为奥洛调制的鸡尾酒不多,他喝的时候用亵渎之舌的舌尖先是吸吮了一滴。
像是蝴蝶在喝花蜜。
细长的舌尖殷红,一小口一小口舔着。
奥洛维斯看了一会,觉得更像是小狗在舔盆盆奶。
喝完酒吃完海鲜,等夜晚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奥洛维斯走到甲板上,看着悬在天边的红月,似乎因为在大海,没有四处遮挡的缘故,从海上望着月亮,显得格外的大。
他的绯红光辉洒满大地。
“女王出来了。”白雅高兴道,她站在船舷上,双臂展开,似要拥抱,眼睛闪亮,像是一个孩子,“奥洛维斯,你感受到女王了吗?”
奥洛维斯躺在甲板上,和塞缪尔一起看着天上的红月,他手里拿着望远镜,从望远镜中看见了月亮上疤疤癞癞的一些阴影,再远的就看不清了。
奥洛维斯教塞缪尔用望远镜看红月,他看了一会,使劲揉了揉眼睛,异魔黑色的眼珠出现了血丝,他不能多看。
“那就不用望远镜看了。”奥洛维斯说道,两人一起看着柔和,美丽的巨大月亮,和天上的繁星。
“奥洛维斯。”风暴魔女催促道,精灵也在看着月亮。
奥洛维斯望着月亮,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伸出手,绯红的月华降落在他掌心,远比其他地方的月华要多得多,不管是幽灵船还是海面,它们都被月华染成了绯红色。
海水荡漾,颜色浓稠的像是鲜血翻滚,无穷无尽的绯红月华倾泻在奥洛维斯一人身上,轻轻柔柔的拂过他的全身,带来夜晚的安宁与静谧。
奥洛维斯轻声道,“谢谢您。”
“伟大的阿弥亚。卡斯德尔。”
奥洛维斯顿了顿,他一向是不信神明的,改变神明阵营对他来说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昨天他是光明阵营,今天他是红月母神阵营,明天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加入机械神教或者死亡教会…
但是此刻,他看着红月,由衷真诚的祝福道,“愿您平安,快乐。”
红月的月华变得更加浓郁起来,如丝如线,垂直降落,缠绕拥抱住奥洛维斯,恋恋不舍又亲爱万分。
冰冰凉凉的,似乎下了一场月华之雨,导致奥洛维斯的衣袍被月华销毁了,但是很快,月华在他身上编织出了一套绯红的月华之袍。
奥洛维斯摸著有如实质的血色神袍,忍不住问道,“您苏醒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红月仍然悬挂在天上。
“不是朝您要东西的…”奥洛维斯小声辩解,他刚才是真心实意祝福的,没有想从红月母神这里获得什么。
风暴魔女愣愣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认真打量着奥洛维斯。
奥洛维斯得到了一件新衣服,他叹了口气,躺在甲板上,等魔女和精灵都走了的时候,抱了一下塞缪尔,塞缪尔立刻紧紧回抱住他。
奥洛维斯观察了一下,发现塞缪尔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放下心。
绯红的月光下。
“奥洛想睡觉了吗?”塞缪尔问道,他记得奥洛一向很遵从人类的休息时间。
“睡不着。”奥洛维斯说道,听着海浪的声音。
“看星星。”塞缪尔拿起望远镜。
“刚才看过了。”
“讲故事?”塞缪尔说道。
“什么故事?”奥洛维斯问道。
“美人鱼的故事。”塞缪尔说道。
“这个故事是我讲的,你换一个。”奥洛维斯听着塞缪尔努力的讲了一个睡前故事,很耳熟,是以前马戏团里讲过的。
晚安吻的来源,塞缪尔居然还能记住。
奥洛维斯听完以后,轻笑一声。
“那听歌?”塞缪尔努力哄奥洛开心。
奥洛维斯看向塞缪尔,他还没听过塞缪尔唱歌,他起了兴趣,“好啊。”
应该是去年过年时,在莱塔尼亚小镇上马戏团表演的《夜莺之歌》吧,奥洛维斯记得那是一首乡土重音乐。
塞缪尔却磕磕绊绊,言语生涩,语调怪异的哼唱出一首,一听就是拙劣模仿,只记住节拍音调,却完全不知其意的简短歌词。
奥洛维斯脸上的表情渐渐散去,前世今生朝着他呼啸而来。
纷乱中,他想起来,塞缪尔第一次听的歌其实不是那首《夜莺》。
而是,他曾经无意中,哼过的一首儿歌。
那时的塞缪尔听不见,看不见,只有音频感应,他居然全部记住了,还用自己的声带找到了相同的音频波动。
“我试过很多很多次,应该没唱错吧,奥洛。”塞缪尔拉过奥洛的手,在他手心画星星,他有点不太确信,因为奥洛对他哼唱的歌很有难度,但他希望奥洛开心一点。
奥洛维斯感觉手里的星星在发烫。
他虚虚握住,像是握住塞缪尔炙热的喜欢。
震的他心脏发麻。
第177章
“嘿,奥洛维斯,昨晚睡得怎么样?我昨晚怎么没听见你们有什么动静?”
一早,风暴魔女就问道,眼珠子直往红月神使的脸上瞅,再次感叹造物主对这人的偏爱。
“白雅女士,你太关心我的生活了,每个人都需要隐私。”奥洛维斯委婉提醒这位自来熟的原体魔女,不要听他们的墙角,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奥洛维斯在教塞缪尔唱歌。
两人耳鬓厮磨,就连声音都很吝啬分出去让别人听见。
他和塞缪尔还是纯洁的恋爱关系,鉴于奥洛维斯现在没有属于自己的巢xue,他暂时不打算和塞缪尔甜蜜的事情发生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别人的地盘。
奥洛维斯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到他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
他飘无所居。
奥洛维斯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从未接纳融入,他带着塞缪尔走走停停,不在乎流浪,也不在乎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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