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异魔不吃人,B区,A区,城主区那些吃人的异魔多了去了,高等异魔吃的更好,所以…”
“你们在干什么?”一条手触从屋顶垂落下来,张开里面的眼睛,看着格纳他们,问道,“为什么,不去找,食物?”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格纳没想到他前脚走,拉斐尔后脚就跟过来了,他连忙安抚道,“找,找,我们立刻找。”
无数条手触像是花苞收拢着这些人,手触末端有的裂开黑色的眼睛,有的绽放布满尖齿的口器,齐刷刷的盯着格纳他们,让格纳心口发慌,“拉,拉斐尔,外面就有坏人,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格纳行动起来,僵硬的打开大门,外面已经天黑了,它的本体似乎还在自己的别墅内,外涌出来的只是它延伸,分裂出来的触手。
路边的尖叫,如影随形,响彻C区,格纳感觉自己也疯了,拉斐尔完全不顾忌自己身份暴露,它就那么,那么出来了,他告诉它坏人在哪里,哪些是坏人,它就扫荡着那里,吸吮着鲜血,杀戮,生命。
它的无数条手触像是血瘤管,逐渐狰狞,壮大,把所有的营养输送到别墅的主体那,分裂出来的触枝爬的到处都是,探索着。
欢乐屋被掀开了,甚至欢乐屋的幕后人也被它拖拽了出来,尖刺般的手触插入他的眼球里,轻而易举的进入脑壳内,绞荡着,吞吃着。
不是没有人出手,欢乐屋的老板就养着一群流浪到罪恶之城的黑魔法师,但那些黑魔法师在拉斐尔面前脆弱的像纸一般。
格纳还惊悚的发现被拉斐尔杀死的黑魔法师们,一个个的重新站了起来,目光呆滞无神,充当了它的傀儡。
格纳感觉呼吸困难,他觉得自己似乎放出了一个可怕的怪物,最糟糕的是,这只怪物在混乱中似乎有点失控了,它开始吃来欢乐屋通宵玩耍的嫖客,调教师,拍卖师…
女性的尖叫响彻格纳的耳膜,他看见手触激荡的游走,暴躁的拍打着血浆。
“拉斐尔,不要吃那些女人,这些女人不好吃的。”格纳把差点被手触抽到的妓女拎到一旁,让她们安静一点,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让格格惊讶的是,拉斐尔好像听进去了。
真是不可思议,格纳一身冷汗想着。
手触把其余的人揪出来,根本不管他们的哀嚎,惨叫,求饶,和微不足道的反击,分裂,寄生,融合,怪物捏造出了一个和房子等高的巨型尸体。
格纳手撑着墙壁吐了出来,被拉斐尔催促着食物,大型的欢乐屋,它至少吃了几百人了吧,还不够吗?
没关系,美食屋的人更多,格纳带着身后的怪物,告诉它,哪些是坏人。
罪恶之城的C区爆发了一场大暴乱,一个来路未知的高等异魔把C区作为了它的巢xue,无数观察者站在临近的城区看着变成血色的诡异的C区。
在C区外围,有两个由无数尸块堆积成的巨尸看守者,以及数量众多的变成傀儡的寄生人,他们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每当有人靠近C区,所有人的头颅,眼睛,就会看向入侵者。
夜色里。
高等异魔的力场覆盖了这座C城区,无声震慑着。
罪恶之城一夜之间,产生了巨变。
所有血瘤管输送泵的源头是别墅深处的地下室。
塞缪尔又回到了熟悉的黑暗中,把他的手触都收了回来,他现在有了很多分身,每个寄生者都是他的眼睛,耳朵,手和脚,代替他在外面活动,创建安全的外巢,他不用出去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格纳带着搜集来的宝物,魔药进来的时候,发现地下室没有开灯,哦,对,电力设施坏了。
“拉斐尔,要不要点个蜡烛?”格纳小心翼翼问道。
过了一会,他听见了拉斐尔恩了一声。
对比它刚才狂暴的行为,现在的拉斐尔在格纳心里就像是一个不稳定的人形炸弹。
格纳第二次下来举着两个烛台。
蜡烛的光照亮了地下室。
格纳的地下室被他改造的很大,原本是和团里兄弟们打牌玩闹的地方,现在外间东西全部没有了,卧室里的大床移动到了墙角,导致屋子空空荡荡,而拉斐尔…
居然变成了人形。
罕见的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睛。
格纳把烛台放在桌上,他忍不住问道,“奥洛维斯神甫,他怎么了?”
其实他更想问两人怎么掉进罪恶之城了,这里离赫恩可是相当远的,而且,奥洛维斯神甫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但格纳没有得到回答,被拉斐尔黑色的冰冷眼睛一看,赶紧关门溜走了。
塞缪尔看着安静睡着的奥洛,一直紧绷警惕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烛火下,塞缪尔摸了摸奥洛有点冰凉的脸,和他脸上的冷汗,微皱的眉头,略干的嘴唇…
塞缪尔亲了亲奥洛的嘴巴,又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看向奥洛的心口位置,那里,有一个太阳形态的烙印,正在散发著微光。
塞缪尔恨不得把那烙印砸烂,每当烙印微光发亮的时候,他的奥洛就会不自觉的痛苦皱眉。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塞缪尔又是心急又是心痛,他把活力药剂,治疗药剂,龙血之殇这三种魔药都喂给了奥洛,但效果并不好。
到底该有多疼呢?塞缪尔看着奥洛的脸,心里的爱意比以前更加浓烈粘稠,又酸疼无比。
一滴眼泪落在奥洛维斯脸上。
奥洛维斯动了动眼皮,艰难的睁开眼睛,撞入眼帘的就是塞缪尔在哭的脸。
“哭什么?”奥洛维斯声音沙哑,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塞缪尔的头发,他看了一眼周围,“扶我坐起来。”
塞缪尔喜悦的看着醒过来的奥洛,把软垫靠在床头,扶着奥洛半坐着,“奥洛,是不是很疼?”
“恩。”奥洛维斯疲倦的微阖上眼眸,“和我说说发生的事。”
塞缪尔一边说,一边去倒水。
奥洛维斯看着递到唇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听着塞缪尔干的事情,他们居然到罪恶之城了,也是,短时间构成的空间魔法能量无法支持他们横跨大海到达别的大陆。
罪恶之城,也不错。
不过,塞缪尔的解决方法真是粗暴任性啊。
“等天亮,我抓魔药师给你看伤。”塞缪尔还担心着奥洛心口上的烙印,他忍不住靠近轻轻吹了吹,嘴唇立刻殷红无比,皮都落了一层。
奥洛维斯掐着他的下巴,“离远一点,也不要找了,这是“永恒烈阳烙印”。”
奥洛维斯喝完了一杯水,喉咙还是干渴,塞缪尔连忙又倒了一杯。
“没用的,这是灵魂上的干渴,太阳在灼烧我的灵魂,远古太阳神的神罚之一。”奥洛维斯金色的竖瞳深处簇处冰冷,他的金色长发已经完全被汗湿透了,水分蒸发,嘴唇干裂,身上却滚烫无比。
奥洛维斯轻轻呼吸,压下心底的恼恨与怒火。
圣子该死,圣女也该死,光辉神教,奥洛维斯忍受着灵魂被煎熬的痛楚,如果自己身体不是被龙血改造过,他现在已经被永恒烈阳烧成灰烬了。
奥洛维斯避开那杯水,纵然知道那是没用的,但是灵魂的干涸还是让奥洛维斯的目光停留在清澈的水上。
他太渴了。
“拿走吧。”奥洛维斯说道。
塞缪尔喝了一口水吻上奥洛,滋润他的嘴唇,奥洛维斯扣住塞缪尔的后颈,立刻强势的入侵,掠夺水源,一杯水就这么喝完了。
“不要再倒了。”奥洛维斯知道塞缪尔的好意,他克制忍耐的放开塞缪尔,“我的灵魂正在被太阳焚烧,水没有用。”
“那我该怎么办?”塞缪尔迷茫又痛苦,“奥洛,能不能让我也疼。”
“你的翅膀呢,给我看看。”奥洛维斯记挂着塞缪尔的翅膀。
“不好看,奥洛不要看。”塞缪尔摇头,把酒神的杯子拿过来,“狂欢之酒有没有用,再把幸运金币放进去,酒会不会让你好受一点。”
奥洛维斯失笑,“痛苦的时候喝欢乐的酒,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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